第15章 苦盡甘來

在陸志燁的車離開了明達服裝公司後。在公共汽車站臺,一輛公交車剛好停了下來。只見下來的人羣裡,有一個表情猶豫,鼻子裡塞着止血棉花的女孩子,白淨的皮膚,長睫毛配雙眼皮的眼睛,看見了才知道什麼叫美,不過她看上去精神並不好,不但頭髮有些凌亂,而且脖子多處皮膚組織發紅。警察在把熙兒送進了醫院後。才發現了這個女孩子的異樣,結合她剛纔的表現………。警察特地的慰問她,並鄭重的告訴熙兒,有事情跟他說,警方一定會出面處理的。看着這個一身警裝的交通警察。她迷茫,她不希望把自己和陸志燁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她怕,她害羞,她覺得丟臉。所以她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說。

熙兒這樣的反應,警察難以理解。熙兒不希望警察繼續注意自己的異樣,她強迫自己對警察說,自己跟男朋友吵架了。沒什麼事情。

問到這裡,警察才放棄了繼續追問熙兒,在普通的檢查結束後,熙兒,拖着一身疲憊的身體就出了門,原本警察希望送這個女孩子到家裡的,但熙兒拒絕。所以只好把這個女孩子送上了公共汽車,汽車開動,直到汽車在眼前消失………。

熙兒下了車,她腳步有些急促,她小跑着回到了自己宿舍,她發現自己特別的累,不知道爲什麼,除了身體累,腿腳軟,她發感覺到了下體有些隱隱的痛。

房間裡沒有人,陳麗君在上班。熙兒臉上的表情鉅變,她露出了傷心的面容,猛然的爬上了自己的牀,掀起了棉被,就悶頭睡在了牀上,哭起來……。

而這個時候的陸志燁返回了自己的家裡,他拖着一身的疲憊和一臉的無奈,進門後,小步的挪到了沙發邊,一屁股坐了上去,他表情痛苦很擔心,仰面雙手遮擋着自己的臉。他不知道熙兒去了哪裡。他現在更多的希望就是自己快點見到這個女孩子!不過他昨天晚上確實也沒怎麼睡,所以慢慢的就依靠在了沙發上睡去了…………

…………時間就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手機鈴聲響起,迴盪在這個寬大的客廳裡特別的響亮清脆。當陸志燁拖着疲憊的身體從沙發上跳起來的時候。他一看時間已經下午3點多了。

表情驚喜,自己的手機就在自己的身邊的玻璃茶几上叫着。他着急的接過了電話,眼睛直直的盯着來電顯示。

他一臉的失望,原本以爲熙兒給自己打電話了,但看了號碼才知道是父母打來的。他有些無奈的接起電話。

‘志燁,你快來一下,你奶奶病情加重了,在醫院裡了!’那邊是母親的聲音,她帶着焦慮,在兒子剛接起電話的時候,就把自己想要表達的事情,清楚的表達給了兒子。

‘什麼!奶奶怎麼樣了?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陸志燁在掛了電話後,箭步就打衝到了門口,開門就出了家門………。

興華印染廠男宿舍裡,只見國榮正躺在牀上,他最近很矛盾,自從熙兒的秘密被自己發現後,就沒有看見這個女孩子再來過興華印染廠看過自己的哥哥。雖然他對熙兒女拌男裝很感興趣。但關鍵問題大寶並不對自己透露熙兒上班的地方。

他眼睛瞄了一眼身邊穿得還算得體的大寶,正照着鏡子,準備出門,一臉興奮的樣子。他呢還是老樣子,頭髮長的如鳥剿一樣的同時,臉上顯的比以前還消瘦了,也許是最近乾的比較累。確實國榮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就自己這樣的身世,要錢沒錢。找個自己中意的女孩子實在困難,漂亮的,自己喜歡的都輪不到自己。就像熙兒這樣的,他知道自己是就根本連追的權利也沒有!

只見大寶一臉笑意的照着身上的衣服和臉後,他腳步一動就往門口跨去…………。

‘去哪裡?我們一起走走吧,我也好久沒出去玩了。’國榮在大寶沒跨出門的時候叫住了他。

大寶斜過眼神,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表情帶着壞笑‘嘿嘿,人家約會女朋友,你去幹什麼?’

國榮聽了就肚子裡冒火,想想自己的情況就慪氣。他漠視了大寶的壞笑,一聲不響的打開了身邊的收音機就躺下了。

大寶則出了門後,輕輕關上了門,原來大寶在談戀愛了,其實在熙兒剛手術做完不長的時間裡,大寶已經在和這個女孩子談戀愛了。大寶追的很辛苦,不但花了不少錢。還用盡了花言巧語,在今年的四月終於才確立了兩人的戀愛關係。

這個姑娘,按大寶的原話來說,女孩子的相貌和熙兒比是差了一大截,不過他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像妹妹這樣的女孩子屬於從一個沒有男人氣質的弱男人蛻變過來的,屬於林妹妹一樣的人物。

而自己這個女朋友,也來自貴州山區,她的皮膚就沒有熙兒的好,有些粗糙,小小的眼睛,扁平的鼻樑,真的不怎麼樣,大寶都覺得她有些土,但話又說回來,自己什麼也沒有,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要車子沒車子,是個靠打工養活自己的普通人,所以他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

花前月下的餘杭開發區的某條大馬路的邊人行道上,大寶一臉微笑的和她牽着手,有說有笑的走着…………。

下午4點多的時候,陸志燁又來到了這個熟悉的醫院,他尋着父母告訴他的病房號,直衝了上來,當他跨進病房後,看見奶奶口裡罩着呼吸機,閉着眼睛。傻傻的站在門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病牀邊坐着母親見到門口兒子的身影,他一臉憂鬱的起身,招着手,輕聲叫着兒子的名字,讓他來奶奶身邊來。

‘志燁,來過來,奶奶有話跟你說。’

這個病牀上躺着的老人聽到兒媳叫着孫子的名字,她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發顫的喊着‘志燁呢,他來了嗎,快讓他過來。’

‘奶奶!我來了,你注意身體,志燁在你身邊。’陸志燁瑣着眉頭,他知道奶奶想要跟自己說什麼,他很乖的坐在了奶奶的身邊,看着這個病重的老人,愧疚………。

只見老人伸手,把一個包的很好的盒子遞到了陸志燁的手上。陸志燁明顯發現奶奶的手蒼老而枯澀,奶奶就像一枝枯竭的樹,已經…………。他心理很難過,自己都三十的人,人家三十兒立了,自己卻連女朋友都沒有,對於奶奶這一帶來說,這樣歲數的人等同於打光棍了!

陸志燁從奶奶有些發顫的手裡拿過了盒子,傻看着盒子。‘這個是什麼?’陸志燁輕輕的問道。

‘這個是給未來的孫媳的,這個是寶貝,當年奶奶是把它藏的很好才留下來的,奶奶估計看不到你成家了,更加看不到玄孫出世了………。’老人說不下去,眼角閃現了淚花。

‘奶奶,你別這樣說!你會長命百歲的!。’陸志燁激動的叫着。手緊緊的抓着奶奶蒼老的手。

‘活一百歲又有什麼用?要是活了一百歲都看不見孫子結婚,看見你的孩子出生,還是現在就死了的好。’奶奶憋過了頭,她閉上了眼睛,她強忍着。這個話誰也聽的出這個老人在生陸志燁的氣!

‘奶奶,孫媳已經找到了,我過兩天帶她來看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已經有了生孕了,你就可以看見我的小玄孫了。’陸志燁實在看不下去奶奶這樣的傷心,他善意的撒謊着。

‘真的嗎?你!你快點帶她來見見我。’老人高興的轉過了,似乎一個巨大願望實現了一樣。

‘恩,我過兩天帶她來看你。’陸志燁點着頭,很確定的回答着。一邊的陸媽媽和陸爸爸,先是一臉的詫異,然後露出了微笑,因爲他們記得兒子最近確實在跟一個外地小姑娘談戀愛。所以他們相信這個是真的,既然是真實的,而且已經有了生孕,那麼就要快點把婚事辦了!

還好,陸志燁這一謊,引的奶奶心情愉快,看上去就像明天可以出院一樣的精神飽滿。而父母也終於聽到了好消息,全家人的興奮中,陸志燁也得到了奶奶給兒媳的好東西,打開一看是一跟明清時期的翡翠黃金項鍊和民國時期的巨大黃金手鐲,還有一枚珍貴的戒指。

陸志燁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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