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她的痛纔剛剛開始
可是,就在他想向前的時候,她已經快速將嘴角的巧克力包裹進了嘴裡,然後站起來,臉上再次呈現出那職業化的虛僞的笑容,眼底虛僞的恭敬了涌了上來。
“總裁,有事嗎?”
夏念看着正欲朝自己來的墨希澤,在一秒之間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以及面部表情,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的墨希澤太危險,她不能讓他對她再產生如曾經一般的幻想,否則,墨原青不會放過她的母親和女兒。
聽到夏念那疏離而淡漠的聲音,墨希澤的腳步倏地頓住。
他這是在幹什麼?他是想關心她看看會不會被餓着嗎?
呵!墨希澤,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資格被你關心?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你留戀?
“等下和s市市長的見面及捐贈儀式,你和秦風陪我一起去。”第一時間內,墨希澤就操控了自己的想法,轉變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好,我現在去準備。”
墨希澤以華盛國際的名義向s市的所有市民捐贈一個文化主題公園,s市的市領導對像華盛國際這樣的跨國大企業自然是相當努力的巴結,所以,今天下午舉行的正式捐贈儀式將會由s市的市長親自主持。
因爲捐贈金額很大,市領導對這次捐贈儀式相當的重視,所以整個儀式也相當的隆重。
整個和市領導的見面及捐贈儀式持續了三個小時,在這三個小時裡,墨希澤雖然保持着一貫的淡漠與倨傲,但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高興或者不耐煩。
夏念一直靜靜地跟在墨希澤的身邊做着一個秘書該做的所有事情,但她時刻警記和墨希澤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不要因爲任何不妥的言行讓人傳出她和墨希澤任何不應該有的謠言。
因爲,像墨希澤這麼耀眼的男人,他對任何一個女人一眼的青睞都會招來無數娛樂八卦的興致。
捐贈儀式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駱銘正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給夏念,問她什麼時候下班,他和小子墨一起去接她吃晚飯。
夏念並不知道墨希澤接下來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工作要她完成,所以讓駱銘不用來接她了,等她結束工作再打給他。
掛了電話轉身的時候,夏念驀地撞進一個氣息熟悉的堅硬胸膛裡,擡頭一看,墨希澤正一臉寒霜地打量着她。
墨希澤是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她怎麼絲毫沒有察覺?
“總裁,有事嗎?”夏念後退一步問。
墨希澤俊眉微蹙,深邃而冷冽的雙眸一眯,濃烈的怒火在裡面燃燒起來。
“現在跟我一起去和市長吃晚飯。”他簡單而直接的下令,語氣冷漠至極。
他原本是想拒絕市長的邀請,原本是想來告訴她,今天沒事了,她可以回家了,因爲想到她忙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沒有吃,心裡就莫名的有些不忍。
可是,當他聽到她那麼溫柔那麼親暱的跟駱銘將電話,他的主意馬上就改變了。
現實再一次告訴他,他不能對她心軟,絕對不能,否則,他看到的將是她和別的男人的情意纏綿。
“好。”
夏念嘆口氣,跟上了墨希澤的步伐。
現在,好累,從心到身,她已經徹底累了,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去分析去猜測墨希澤的想法和用意。
他怨也好,怒也好,恨也罷,總之,只要是他對她的,不管如何,她統統都會照單全收,直到他膩了肯罷休的那天爲止。
市長親自邀請墨希澤吃飯,那麼自然其他的市領導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巴結墨希澤的機會。
所以,飯桌上殷勤的出現了s市最重要的八位領導,墨希澤和秦風一左一右的坐在夏念身邊,放眼望去,整個飯桌上十一位坐着的人,就她一位女士。
不過,在坐的市領導都清楚她的身份,她只是墨希澤的小秘書。
但是,夏念不清楚的事情是,即使她只是墨希澤的小秘書,那在別人看來,也是絕對值得巴結討好的對像啊。
所以,在一輪讓夏念都想要吐出來的s市的領導的馬屁過後,各位領導舉起了手中的舉杯開始向墨希澤敬酒。
只是,墨希澤怎麼可能會跟這一幫肥頭油麪的人一杯杯的喝,在喝下了市長敬的那杯酒後,秦風就習慣地站起來替墨希澤擋酒。
墨希澤目光冷冷地掃一眼秦風,又掃一眼一旁坐着的夏念,淡漠至極地開口道,“夏秘書的酒量不錯,今天的酒就全部讓夏天秘書來喝吧。”
聽到自己被點名,夏念在心裡嘆息一聲,臉上卻不得不掛着職業化的微笑,什麼也不多說,舉起面前的酒杯就和敬酒的領導一飲而盡。
秦風看一眼墨希澤,又看一眼夏念,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多說等於找死,所以,他默默地放下了酒杯,眼裡流露出對夏唸的同情。
所有的領導看到夏念這麼豪爽,又是一個難得的美女,關鍵是墨希澤還發話了,所以輪番上陣,一個個將夏念往死裡灌。
夏念本來就不會喝酒,在加上這麼多年在國外,從來沒有過工作上陪酒的經歷,所以兩輪下來她就已經不行了。
墨希澤一直坐着冷眼旁觀,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的秘書酒被灌的越多,他就越開心一樣。
反而是秦風看着已經顫悠悠的夏念生出了不忍之心,當第三輪敬酒再次洶涌而來的時候,秦風主動站起來要去替夏念擋下,可是他還沒有舉起酒杯,墨希澤一個威武的眼神便掃了過來,秦風心領神會,只得放棄自己的小心思。
一整天夏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一下子被灌了那麼多酒,而且都是白酒,夏念胃裡一下子難受的厲害,感覺有巨浪在胃裡翻滾一樣,第三輪酒喝下來,夏念就忍不住衝去了洗手間。
墨希澤看着夏念衝出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弧度。
他就是要讓她喝醉,讓她至少在身體上體會到在過去的七年裡當他無法控制的想念她想念他們的過去的時候,他是怎樣一次次的用烈酒來麻痹自己的身體,麻痹自己的大腦,麻痹自己的心臟。
現在,她才喝了三輪,這怎麼算夠,這遠遠不夠,比起他受過的痛苦與折磨,這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