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你快看誰來看你了!”徐佳滿臉笑容的把自己身後的江西語推到了李院長的眼前。
“李爺爺!”她脆脆的喊了一聲病牀上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年人。
病牀上的老爺爺微微的眯着眼睛,像是看不清楚的模樣,又仔細的瞧了瞧站在病牀上的江西語。
“西……西語?”李輝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拉住了他的手。
“李爺爺,是我。”江西語腦子一片空白,脫口而出:“我是西語……”
病牀上的老人一隻手綁着石膏,另一隻手牽住了江西語的手。
一旁的徐佳看了一眼保鏢,對着江西語使了個眼神……
“你們先出去吧。”她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保鏢先出去。
“時間真快……”病牀上的老人睜大了眼睛,眼眶裡面含着淚水,身心帶着一絲喑啞,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李爺爺,西語這回回來了,你可要安心的養好身體,過不了幾天等到石膏拆下來之後,你就可以天天看到西語了。”
“孩子你們都長大了……”李院長使了使勁,想要坐起來。
西語急忙摟住了他的後背,將他輕輕的攬了起來。
病房裡面並沒有嗆人的藥水味,而是淡淡的花香味。
徐佳站在江西語的身旁,面帶笑容的看着倚靠在病牀上的李爺爺。
“李爺爺,你快好好修養,等到休養好了我陪您,您想要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江西語臉上帶着笑容,貼在他的身邊。
她的後腦勺有些發痛,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腦海裡面居然浮現過一個場景:一箇中年男人牽着一個扎着辮子的小女孩的手,帶着她穿梭在一個小衚衕裡面,小女孩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或許是因爲嘴饞了停在了小衚衕旁邊的一個賣糖葫蘆的旁邊,小手指着一串糖葫蘆。
後腦勺的疼痛還在持續,甚至還有些發麻。
那個中年男子也停住了腳
步,帶着寵溺的微笑給她買下來了一串糖葫蘆。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腦子裡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一個片段,隱隱約約之間,她總覺得那個被牽着的小女孩就是自己,而那隻牽住她小手的大手就是眼前的李爺爺。
她看着病牀上的李爺爺,不準痕跡的抽出來了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的臉上佈滿了皺紋,笑起來卻和藹可親,拉着江西語不停的說些什麼。
江西語一直坐在病牀前,認真的聽着他的每一句話。
她一隻手拉着李爺爺,另一隻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掐了幾下。
最終,李爺爺講着講着就睡着了,可是在睡夢中的他竟也拉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西語,你輕輕的鬆開他就好,不會影響他的睡眠的。”徐佳小聲的說。
江西語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鬆開他的手。
“沒事,我再陪他一會兒。”
顧長安看着電腦屏幕顯示的位置,臉上不帶有一絲的笑意。
“你就放心的讓他在這裡安心養身體吧,治療費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想辦法。”江西語輕輕的鬆開了他的雙手,站在徐佳身邊輕輕的說。
病房裡面非常的安靜,就連李爺爺睡覺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最後,他們兩個人拉着手,一同走出了病房。
“留個你現在的聯繫方式吧,我怕到時候找不到你了。”徐佳輕聲說。
江西語點了點頭,兩個人留下了互相聯繫的方式。
原來自己是從醫學院裡面長大的孩子,可是爲什麼長安壓根就沒有跟她說過呢?難道是因爲忘記了?
她現在的處境似乎更加的尷尬,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就連自己什麼時候懷上了寶寶也都不知道,更何況自己如果真的是他的妻子的話,爲什麼會這樣的抗拒他與自己親熱?
在此之前他親她的時候總是有種甜蜜感,可是時間一長,自己的對他爲什麼有種莫名的牴觸的心理?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明白,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李爺爺的住院費還需要一大筆錢,現在能夠幫助她的也只有自己的丈夫顧長安了。
對於自己的各種心裡,自己即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長安是自己的丈夫啊,自己不應該對他產生牴觸心裡纔對,可是爲什麼一見到他,她總有種莫名的壓抑感。
難不成真的是因爲上次被他嚇到了?或許是吧,明明兩個人已經說開了,但她的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可是他對她真的是照顧有佳,這次回去了,就要與他好好的談談了。
“老婆,今天有沒有心情好點啊?”顧長安的臉上露出來溫柔的笑容,看向了淺笑的江西語。
江西語點了點頭,同他坐在了真皮沙發上。
她拿起來了一塊兒蘋果,塞進了自己嘴裡,目光時不時撇向正在看電視的顧長安。
他的側顏還真是好看的不要不要的……長長的睫毛看起來讓女生都羨慕無比,竟然讓她不自覺的看呆了。
就在她愣神之際,他定定的看向了她,墨黑般深邃的眼眸中帶有小天具有的魔力一般,彷彿有一抹深情圍繞在她的身邊,目不斜視的盯着她看,彷彿江西語就是他心愛的妻子一般。
下一刻,他的脣主動的貼近了她輕柔的嘴脣,大手叩住了她的後腦勺。
又是一陣的親熱,江西語的身子癱軟在了他的懷中,他這才捨不得的鬆開了她。
“怎麼?好久沒親你了,還牴觸了?”顧長安一語接戳她內心的真正想法。
江西語的臉色本就通紅,身子也不自覺的在顧長安的懷裡。
這個男人難不成會讀心術?竟然將她的內心想法一下子就猜到了?
“長安……能給我講一講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江西語擡頭,瞪着大眼睛渴望的看着他,自己的手也摟住了他的側腰。
爲什麼自己只記得進一年的記憶?只記得在紐約研究所一年的生活?而爲什麼現在自己的記憶全部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