窳滿臉的疑‘惑’,顯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綠面的薩滿立刻停止了嘔吐,打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綠本來:“不!我們的主人,是有證明的!一直是我們給他上的稅,主人還享有看病報銷九折的權利。”表情很是優越。
狐狸一聽,立馬就異常羨慕的瞧向窳:“真好,我都沒有報銷的權利。”
“爹爹,好像你纔是黑戶吧。”楊銘則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楊綿綿記得有些口齒不清了:“你爹我纔不是黑戶啦!我只是戶口所在地不明而已!”
蕭翎在朝爲官,多少對於戶部還是有些瞭解的,轉頭就看向楊綿綿:“那還不是黑戶?”
黑麪的薩滿瞪着眼瞧着幾人,磨牙道:“各位爺,我們是來討論戶口所在地的,還是來找死亡證據的?”
楊綿綿擡起手指指了指一地的屍塊道:“恩,我對這對垃圾食物不感興趣。”
“我吃飽了。”窳則是‘摸’了‘摸’自己剛剛進食完的肚子。
“我只吃素。”楊銘乖乖舉起手道。
“我還沒敢嘗試過妖怪‘肉’,怕過敏。”狐狸很是害羞的低聲自語着。
黑麪薩滿終於爆發了,指着那羣二貨吼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楊綿綿瞧着黑麪薩滿如此,生氣,而自己不知道他爲何生氣於是乎:“黑羊羊?”
這樣喊道。
黑麪薩滿氣的完全就沒一點危機預感,就在那屍堆前大喊大叫起來:“那不是我名字,我看這些妖怪死的不明不白,你們就沒一點同情心麼?”
楊綿綿指着那些妖怪殘骸很是淡漠:“這是被別人預先分割了的食物,我對食物怎麼會有同情心?除非我想餓死。”
楊銘的身體對着蕭翎而站,但頭卻不受控制的朝着屍堆的地方轉到:“我是吃素的,我一點都沒有想吃這些東西,真的,那些油膩膩的腸肚什麼的,我最討厭了,....吧吧。”說吧,將自己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再次咽回去。
黑麪薩滿指着楊銘就咆哮道:“不喜歡!還咽口水!有你這麼口是心非的麼!麼!”
楊銘一把抓住了蕭翎的手,口是心非的說道:“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吃,對吧,蕭翎。”
蕭翎原本想很爲鄭重的答應一下楊銘,但是奈何,已經忍耐道了極限:“恩,嘔.....”直接轉過頭,嘔吐了出去。
黑麪薩滿對着幾個不靠譜的剛認識的物種,傷心透了,轉身雙眼灼灼的瞧着窳道:“主人,你說說看啦?”感‘激’流涕的什麼異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神,一臉的虔誠問窳道。
窳低下頭,沉思了一下:“我覺着。”
“主人,您說!”那感‘激’流涕的薩滿,一隻手緊緊握住已經開始嘔吐的已經快脫水了的小薩滿,暗自手心沁出汗液來。
窳看了那感‘激’流涕的薩滿一眼道:“我不喜歡吃妖怪‘亂’燉。如果可以選擇,我喜歡吃新鮮妖怪‘肉’片。”
蕭翎原本還在嘔吐中,聽了這句話,不由的猛地轉過頭瞧了眼,雙眼泛着綠光的妖怪三人組低聲道:“佛祖啊!我到底跟着的是一羣什麼人啊!”
楊綿綿眼中微微‘露’出殺氣的瞧了蕭翎一眼,語氣很是不屑的說道:“我們是神獸不是人!不要把我們和愚蠢的人類合爲一提!要不然....生吃了你!”
窳更是誇張的對着蕭翎吐了吐信子,很是霸氣的吼道:“我是將要稱霸實際的大魔王!不是人!”
一旁聽着窳的話語的六巫們,‘激’動的擡起了自己的袖子默默的抹着眼淚:“是的,主人。”一副看兒成龍的表情。
感‘激’流涕的薩滿,早就雙眼‘蒙’淚。只差跪下來抱住窳的蛇‘腿’了:“主人,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小薩滿也在一旁不住的點頭示好。
楊綿綿有些可惜的看着那堆屍塊道:“不過,這麼多食物擺在這裡,沒妖怪吃,也太可惜了,要不我上天去找找有沒有喜歡吃‘亂’燉的食妖一族?”
楊銘默默的將自己的口水,‘摸’了‘摸’,感覺渾身都清透了不少,好似沙子也離自己遠去了一般。眼中只有那土丘一般的屍塊已經心中不斷涌出的yuwang:“我記得饕餮是最不挑食的。”
楊綿綿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回到道:“恩,上次他把我的襪子都吃了。”
突然!
那堆東西動了動。
綠面薩滿一眼便看見了:“哇!‘亂’燉在動!”
霎時,六巫不顧着自己已經扭曲了的胃,團團圍在了窳的身邊,一派戒嚴。
“有節肢動物麼?妖怪裡。”蕭翎低聲問楊銘道:“我記得壁虎好像斷了尾巴也能‘亂’動啊。”
楊銘急忙捂住了蕭翎的嘴巴,很是嚴肅的說道:“那叫四腳蛇。不能叫壁虎。”
蕭翎用力拉開了楊銘手,低聲問道:“爲什麼?不能叫壁虎?”
楊銘對着蕭翎就是一個白眼:“因爲,我們是中國古代神話!不是科普教育頻道啊!”
那在山丘裡不住的撲騰的東西,突然打那屍堆下,衝出了腦袋。一頭的斑斕彩發,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那探出腦袋的傢伙,長着一雙尖尖帶刺和魚鰭很相似的耳朵,臉上五官緊湊雙眼冰藍:“喂,喂。拉我一把!”那妖怪好似還有口氣一般,大聲呼喊道。
蕭翎顯然吃緊不小:“還真有妖怪在下面啊!”
楊綿綿直接擡着屍塊,就走到那妖怪的身邊,一把拉住了那妖怪的斑斕彩發,直接提了出來。
只見着,那妖怪,只剩下了半個身子,下生也是烏棕‘色’的密‘毛’,很長,卻被沙塵糊的一坨坨的,連帶着不知道是血液還是什麼別的東西,那傢伙的下生不住的滴着可疑的**。
狐狸和優夙之早就相互依存着,走到不遠處的找了個地方乖乖坐下,打算直接無視這羣怪人的一舉一行。
蕭翎瞧着那直接從未見過的半隻妖怪,低聲自言自語道:“還是果然只剩下半隻了啊!”“我要說遺言。”那妖怪好似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只是拉着楊綿綿的手,很是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