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戰予丞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他握住了她的小手,結結巴巴道:“可是,容爺爺怎麼會同意?他說讓你整到容姑姑,他纔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可是容姑姑現在還沒倒,在外面囂張的蹦躂呢!”
“她馬上就蹦躂不了了。”聽着戰予丞對於容萱的形容,容嵐脣邊勾起了笑。
和他在一起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什麼都不用想,他滿心滿眼裡面,也只有她一個人。
這樣就足夠了。
“你難道忘了,我們從張主編拿到的東西?今天晚上那份東西就會派上用場。”予丞根本就沒有問過她從張浩那兒拿到什麼了,也沒有去問她到底怎麼用那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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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用?怎麼用?”戰予丞雙眸放光,然後又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時候,我以爲阿嵐你不想要和我在一起,如果我當時問得話,怕你覺得我多事,怕你更加不喜歡我,所以我沒問。”
此時的他,笑的眼睛裡面盈滿了光彩。
他的悲傷,他的欣喜,全部都是因爲她。
內心深處,彷彿有着什麼東西,變得軟軟的。
容嵐在他懷中動了動,看着他已經染上醉意的眸,然後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喝多了,先睡好不好?睡醒了之後,你就會知道那份東西是怎麼用的。”
予丞是這麼單純,關於那些骯髒的手段,她不想要讓他看到。
“那你答應我不要走。”他伸手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脣瓣,眸子裡面依舊有着恐慌,“我要我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能夠看到你。”
“我不走。”容嵐輕撫着他的背脊,“我們不是說,明天還要結婚的嗎?我不走的。”
那一張結婚證,是他的定心丸。
同樣也是她的定心丸。
即便是現在她還沒有愛上他,將來一定會的。
“我們拉鉤!”戰予丞伸出了小指,容嵐啞然失笑。
可是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她強忍着笑意,認認真真的伸出了小手,想要和他拉鉤。
在她的指還沒有碰到他的,他突然收了回去。
她一愣,擡眸對上了他有些惱羞成怒,又有些後悔的眸。
“你笑我,覺得我孩子氣,是不是?”他嘟起了嘴巴,殊不知這樣更加孩子氣。
“沒有。”她一本正經。
俊美的臉孔逼近了她的,她的嘴巴一痛。
他又咬了她一口。
“這個是蓋戳,你答應我的,明天我醒來之後,就能看到你,然後我們結婚。”他搖頭晃腦,然後伸手將她抱得更緊。
“小李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果然是啊。你剛纔明明笑我的,還說不是。哼!”
這一聲輕哼,有着小傲嬌。
容嵐捂着脣,突然間覺得,一定得讓予丞距離那個小李遠點遠點再遠點!
連女人口是心非他都知道了!
身子微微動了動,他的心跳聲,咚咚咚的,在她耳邊響起。
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他的手同樣放在她的小腹上,像是在保護着她的洛洛。
洛洛,他此時都在。
構成了她的小幸福。
突然間,她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今天晚上,爲什麼姑姑會極力要求她和予丞來參加宴會?
席家和容家從來沒有任何合作,席耀爵尤其低調,怎麼會出現在宴會上?
姑姑知道她和席耀爵相親過,看來也隱約知道席家向爺爺提親的事情。
難不成姑姑是想要斷了席耀爵對她的念想?
所以纔會故意在席耀爵面前提起她未婚先孕的事情?
這樣幼稚的手段,小學生都會,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並且損人不利己。
姑姑向來詭計多端?怎麼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蠻牛也是獸得一種。這一杯,敬今晚會變成禽獸的蠻牛先生。”席耀爵喝第三杯酒的時候,說的話顯得尤爲意味深長。
她先前以爲戰予丞想要跟他上牀,陷入上一世的夢魘之中,多多少少有這句話的暗示效果。
席耀爵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嵐心頭一跳,動了動身體,擡眸看向了戰予丞。
因爲酒氣,他的臉變得粉紅不已,尤其是眼角,又因爲剛纔的哭,像是熨帖了兩瓣桃花在眼角上。
濃黑筆直的睫毛,如同細細密密的天鵝絨一般,形成了兩圈絕美的暗影。
是她多疑麼?
怎麼都覺得像是席耀爵故意把戰予丞灌醉?
還有今晚席耀爵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被戰予丞完全秒殺,沒有一點翻身的機會。
跟她單獨相處時候的那個危險而又優雅的男人,判若兩人。
容嵐搖了搖頭,心裡頭像是有着一團被小貓抓的亂七八糟的線團,越理越亂。
伸手輕輕推開了戰予丞,她身上被果汁澆透得禮服黏黏的,讓她極爲不舒服。
她必須得去洗個澡。
她下了牀,爲戰予丞蓋好了被子,並且蹲下了身子,給他脫掉了皮鞋。
站起身來,再次在戰予丞的脣角印上了一個吻——不管席耀爵亦或者是她的姑姑想要做什麼,今天晚上,她都不會再宴會上露面了。
不露面,也正好完全抹去了她的動機。
姑姑,我就容你在多得意一會兒。
今晚過後,你將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容嵐脣邊笑意加深,走去了浴室。
關好了浴室門,她放着熱水。
水柱擊在浴缸裡面,聲音迴旋在空蕩蕩的浴室裡面。
容嵐坐在浴缸邊緣,手撥弄着水花。
驀地,背脊倏然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全身上下有一種被飢餓的野獸盯住得毛骨悚然感。
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浴室的燈光倏然熄滅。
纖腰被一條灼燙的手臂環住,暗啞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阿嵐,笑的這樣開心,是不是因爲你以爲自己要擺脫我了?”
水花聲響起,她已經落入了偌大的浴缸裡面。
包括那個突然進入浴室之中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環着她的腰,將她保護的妥妥帖帖的,因此身子並沒有因爲突然摔進浴缸裡面碰到磕到哪裡。
全身的汗毛豎起,她笑的勉強,“予丞,乖,別鬧了,去睡覺!”
她背對着突然闖進浴室中的男人,坐在他的腿上。
臀下,是男人的驕傲。
那已經被徹底溼透的兩層不料,幾乎相當於沒有。
他的聲音沙啞,充滿質感。正是戰予丞喝醉後的聲線。
黑暗中,男人的脣精準的叼住了她的耳朵,刺痛感傳來,“阿嵐,現在你還會把我當成戰予丞那個蠢貨嗎?”
胸貼連同着溼透的禮服,扯了下來,被一隻大手取代。
“席!耀!爵!”容嵐一字一字的吼出了這個名字。
“是我。”他低聲的笑,沙啞到了極點的笑伴隨着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耳朵上,“告訴我,你和他在房間裡面做什麼了?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喝醉了會很危險嗎?”
容嵐全身發抖,奮力掙扎,可是她的腰被男人的大手緊緊箍住掙脫不開。
轉身,一記耳光用力打在了他的臉上。
清脆的掌聲,讓她錯愕。
不對勁!
她失手摸上了他的臉,掌下的肌膚光滑,只有下頜微微有些粗礪的感覺。
“你不是席耀爵!”席耀爵的臉上都是傷疤,除了下頜,沒有完好的部分。
“你到底是誰?”腦海中,那晚遊輪那一晚暴戾的男人閃現,“是你!”
她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黑暗中,男人的眸黑亮如狼,閃爍着強烈的侵犯氣息。
戰予丞,席耀爵都沒有這種氣息。
除了遊輪那晚的男人!
“你跟席耀爵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到底是誰?”容嵐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他是席耀爵帶來參加宴會的?
又怎麼會闖進她的房間中?
“阿嵐,我是席耀爵,也不算是席耀爵。”男人握住她的手,一根根輕咬着她的手指,舌尖在她敏感的指腹上打着旋兒,“我跟他公用一具身體。我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公用一具身體?
什麼意思?
容嵐失聲道:“性格分裂?”
“性格分裂?”他低聲笑,放過了她的指,細細啃咬着她的脖頸,齒下的肌膚柔膩而又香滑,如同緞子似的,“嗯,席家人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我要你分清楚,他是他,我是我。第一次佔有你的人是我。能夠這麼對待你的人,也是我。知道了麼?”
大手在浴缸中,放肆在她身上游走着,帶着勢不可擋的霸道。
身上的禮服已經徹底被剝了下來,在水面上飄飄浮浮,像是浮萍,如同她此時的心。
她不由得喘息出聲,無關於激情,因爲恐懼。
驀地,那放肆的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他同樣喘息,卻用肯定的語氣道:“孩子是我的!”
“不是!”她尖銳反對,他說他跟席耀爵公用一具身體,“你不是席耀爵,席耀爵的臉分明是毀了……”
“那傷疤是假的。”他輕嗤一聲,“他是最爲虛僞不過的男人。就如同酒店那一晚,席婉婷給你下了藥,明明他帶你去了浴室裡面,除了你身上的藥性,卻又強佔了你!他既虛僞又卑鄙,頂着僞君子的外表,專搶屬於我的東西!”
他的手按着她的小腹,微微用力,她的身子不由得緊緊貼向了他的懷中,“你說,孩子不是我的?那是誰的?戰予丞?那個傻瓜真的能讓你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