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月帶着她的媽媽一起生活,跟程家也基本斷掉了往來。
雅月容貌漂亮,xing子溫柔倔強,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可是因爲她父母的事情,她對婚姻非常失望,幾次透出不婚的意思。
怎麼會突然交了一個男朋友?
甚至還這麼快上牀?
這簡直不復合雅月的xing子。
“我沒有事情。只是遇到合適的,所以關係進展得才快一些。”程雅月低聲道,同時將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到了容嵐的面前。
“阿嵐,你看起來挺沒精神的。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雅月不只是她的左右手,還泡得一手好咖啡,每天的咖啡,都是雅月給容嵐泡得。
容嵐端起了咖啡,擔憂得看着程雅月消瘦的臉蛋:“雅月,我們是朋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對我說。”
程雅月咬着脣瓣,看着容嵐水眸裡面的擔憂和關心,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奪過了容嵐手中的咖啡,“別喝了!”
咖啡濺了出來,幾乎燙傷了她的手背。
容嵐一驚,剛想要問,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楚淮闖進了容嵐的辦公室。
程雅月顧不得去問李楚淮爲什麼會闖進來,轉身幾乎是逃命一般,從容嵐辦公室逃走。
走到了衛生間內,她哆嗦着手指,撥出去了一個電話:“我不行……我真得做不到……阿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那麼對待她……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和我媽好不好?”
而手機內的人說了什麼,程雅月手一顫,手機摔在地上,她捂着臉,崩潰得哭了出來。
而此時容嵐的辦公室內,李楚淮的臉色蒼白如紙,如同耀眼琉璃一般的眸,此時盡是暗淡:“阿嵐,予丞出事了!”
戰予丞少年時代,涉嫌殺人的新聞,以旋風般的速度,席捲了整座錦城。
而控告戰予丞殺人的正是聖心孤兒院的院長,盧安,盧院長。
盧院長說,戰予丞少年時代,精神不穩,他見戰予丞可憐,就將戰予丞收留,豈料戰予丞兇殘無比,在其他孤兒出去的時候,企圖將他和副院長殺死,同時放了一把火,燒掉了整間孤兒院。
而他則是倖免一難,只是昏迷了足足十五年,才醒來。
刊登這篇報道的人,正是景寧。
景寧也向警方證實,她幼年時候,曾經在聖心孤兒院生活過,親眼目睹戰予丞如何殺死了副院長,而盧院長又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險將她從火海內救出去。
戰予丞已經被警方控制。
警局內。
“這絕對是陰謀!”李楚淮語氣激動,壓低嗓音低吼:“景寧策劃出來的陰謀!”
他記得清清楚楚,予丞手中的利刃,刺進了那兩個變態的心臟之中。
後來,他又放了一把大火,將一切燒得乾乾淨淨。
那兩個變態絕無活下來的可能。
“不可能僅僅只是景寧自己策劃的。”戰予丞開口,即便是被關進警局,被控告謀殺,他的神色依舊鎮靜,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恐慌。
“景寧沒有那個心機,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如果背後不是有人推波助瀾的話,單憑景寧的一篇報道,根本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轟動。還有,所謂的盧安是假的。”
一提到了盧安的名字,他的眸中閃過了深深得恨意。
容嵐握住了他的手,明白戰予丞的意思。
他的恨,是因爲盧安曾經對席耀爵做過那種噁心的事情。
即便是少年時代,他的身手也很好,盧安絕對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了。
“此時出來的這個假盧安又是誰安排出來的?”容嵐輕聲道,“景寧背後的那個人,對於聖心孤兒院內發生的事情,顯然非常瞭解。必定是他主動找上了景寧。那個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在赤區內襲擊我們的lee?”
除了lee和他背後的老闆之外,她不知道還有誰,想要這麼置予丞於死地。
“不可能!”悍然否定的人,竟然是李楚淮。
戰予丞和容嵐的眸,雙雙看向了李楚淮。
李楚淮勉強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說的lee是誰。但是,當天的事情,只有我,景寧,還有另外一個小女生知道的清清楚楚。就連予丞,都什麼都不記得。那個lee不可能知道孤兒院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去主動找景寧,安排出一個假的盧安出來,去控告予丞謀殺。”
一說完,李楚淮驀地頓住,腦海中,一張清秀又木然的臉,一閃而逝。
“難道是那個女生?”容嵐立刻注意到了李楚淮的異常,敏銳的她,明白了李楚淮在想什麼。
“看來只能是她。”戰予丞開口,“只有找到了那個女生,才能揪出跟景寧聯手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視線,落在李楚淮身上,他輕聲道:“小李,短時間內,我恐怕沒有辦法離開這裡。阿嵐和洛洛就拜託你照顧了。”
李楚淮看着戰予丞全然信賴的眼睛,他低下了頭,輕聲道:“好。”
容嵐心口發澀,緊緊握住了戰予丞的手,“予丞,我一定會把你儘快從這裡救出去。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那個女生,我會直接去找景寧。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
戰予丞嘴脣輕動了一下,可是,到底什麼話都沒有說。
探視時間很快結束。
容嵐和李楚淮剛走到了警察局門口,迎面走來的女人,讓容嵐陡然眯起了眼睛。
女人一身休閒服,身材高挑纖瘦,臉上化着精緻的淡妝。
正是景寧。
她來警局做什麼?
“容嵐,還真是巧。”景寧停下了腳步,將墨鏡拿了下來,紅脣勾起了冷笑:“怎麼?你來看予丞?予丞的情況,是不是比你想象當中更爲糟糕?”
“景寧,你沒有良心!”李楚淮衝上前,低吼出聲。
“你忘記予丞是怎麼救我們從火海中離開的?如果沒有予丞的話,我們早就被毀了,而現在你爲了你的私慾,竟然將予丞推入這樣的境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冤枉予丞的!”
“怎麼?你敢站出來,說我說的話是假的麼?”景寧快意得欣賞着李楚淮眸中的憤怒,她上前一步,在李楚淮耳邊輕聲道:“你不敢,你也不能。你怎麼對警方說,你幼年時代,被正副院長xing侵?予丞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出現救你的?如果說出來的話,你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毀了。所有人都暗中對你指指點點,這輩子你都沒臉見人。”
李楚淮攥緊了拳頭,琉璃色的眸,沒有一點光亮,折射出最爲逼人的殺氣。
那股子殺氣,猶如實質一般,讓景寧心中一駭,不由得想要倒退一步。
可是,手腕卻被容嵐握住。
她在李楚淮耳邊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無恥的女人。
“景寧,小心一些。”她開口,聲音柔雅,“如果予丞真得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被握住的手腕,力度並不大,纖細白嫩的指,在景寧看來,卻像是利刃一樣,像是要活生生得把她手腕給斷掉。
她猛然甩開了容嵐的手,“容嵐,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她的聲音加大,她的身材高挑,比嬌小的容嵐,足足高出了半頭,幾乎是俯視一般,看向了容嵐,眸子裡面惡意翻滾:“你知道我來警局是做什麼嗎?”
容嵐看着她眸子裡面的惡意,心跳不由得加快。
“那天晚上,我和予丞的確是發生了關係。我來警局內,是來拿鑑定報告。醫生在我體內,已經提取到了予丞的精。液。明天錦城內會再度出現一條新聞——戰予丞**我。”
容嵐臉色倏然發白。
“這簡直太荒唐了!”容正將報紙摔在了地上,報紙頭條,正是景寧從警局內離開的照片。
照片中的景寧,臉上帶着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黑色的口罩,看起來形容枯槁。
幾乎整整一個版面,報道得都是戰予丞**景寧的新聞。
長達數千字的報道,將景寧說成了一個柔弱卻又堅強的女人,原本深愛着戰予丞,可是戰予丞已經結婚,她只好將這份愛藏在心底。
可是,卻沒有想到,戰予丞在擔任她貼身保鏢的期間,卻對她伸出了魔爪。
原本出於愛意,想要將這段醜事壓下去,卻不料聖心孤兒院院長盧安聯繫到了她,她才知道戰予丞就是當初殘忍殺死副院長,並且將正院長盧安燒成重傷的瘋子。
於是,她選擇報案,揭發戰予丞的罪行。
現在警方已經派人貼身二十四小時保護她。
“爺爺,予丞和景寧絕對是清白的。”這一天,容嵐被看到新聞的容正叫回家。
容正這兩年因爲年紀大了,慢慢退出了容氏。
“清白?怎麼可能清白?”容正銳利又憤怒的眸看向了容嵐,“阿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我已經找過了人,確定了景寧的確去了醫院檢查,並且醫生已經證實,她身上多處傷痕,的確是被人xing侵過。身體內留下的dna鑑定,證實那個人的確就是戰予丞。”
他繞過了書桌,走到了容嵐的面前,雙手放在容嵐的肩膀上,幾乎是語重心長道:“阿嵐,我相信戰予丞是沒有**景寧,可是他和景寧發生關係是真得。”
這五年裡,戰予丞對容嵐如何,他都看在眼裡。
他相信戰予丞不會出軌,背叛容嵐。
可是,他也知道景寧對於戰予丞有多狂熱,難保景寧故意陷害戰予丞。
容嵐嘴脣幾乎被咬出了鮮血,爺爺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宛如兩塊巨石一般,沉沉壓了下來。
容正對於容嵐和戰予丞的婚事,即便是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也一直都不怎麼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