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聾掉了是不是!”容嵐大怒,跑到門口,伸展雙臂擋在了戰予丞的面前。
她總覺得,在戰予丞變聰明之後,不在聽她的話之後,她的溫柔就越來越遠。
脾氣越來越暴躁。
“阿嵐,你讓我穿成這樣,不就是爲了懲罰我麼?”戰予丞俯首看向她。
“懲罰?”容嵐不懂戰予丞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構造。
“懲罰我欺騙你。”戰予丞拉開容嵐,“你放心,我會挑人多的地方去走的。”
容嵐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算是明白了戰予丞所說的懲罰是什麼意思。
“感情,你以爲我讓你穿成這樣被別人看到,是爲了讓你丟人?”
“難道不是嗎?”戰予丞眉頭輕擰着,“但是你這個懲罰有些幼稚。”
還不如讓他跪鍵盤來的痛快。
“我看我是懲罰我自己纔對!”容嵐呢喃着,她除非是腦子進水了,纔會讓自己身材容貌絕佳的老公,穿得這麼誘人,展示給別人看呢。
“好了。我現在就離開。別浪費時間了,估計待會兒洛洛肯定要餓了。”戰予丞見容嵐不動,索xing單手抱住了容嵐的細腰。
可是容嵐卻突然伸手再度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已經餵過洛洛!戰予丞,我要和你做!”
“做什麼?”戰予丞避開了容嵐的脣,“不管做什麼,明天再說,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唔……”
脣瓣被她再度用力一咬。
戰予丞痛哼了一聲,容嵐的小舌已經進來,熱情得纏住了他的。
小手探索着他的。
他身上的衣物本就很少,她的手所到的每個地方,都是光得,滑的,又充滿着力度和硬度,宛如被緞子包裹着的鋼鐵。
“做這個。”容嵐心頭緊張,卻鼓起了勇氣,手往下探去。
卻被戰予丞一把抓住她亂來的小手。
戰予丞眸子裡面同樣有着火花,可她眸子裡面的緊張,讓他眸內的火花幾乎熄滅。
“阿嵐,爲什麼?我知道你對這種事很牴觸。”如果不是如此的話,他不會那麼害怕,她若是知道他在診所內,理智全失,險些侵犯她,害怕她會和他離婚。
“我們是夫妻。”容嵐強調,她怎麼可能會不急?
他之所以在小診所內異常,恐怕就是和那神秘人打來的那通電話有關。
她害怕他遲早會想起席耀爵救下他的詳細過程,害怕他會因此離開她不說,甚至又把她推給席耀爵。
“夫妻之間,本該如此不是嗎?”她急切反問他,同時另外一隻小手,急急得撕扯着他的衣服。
情趣用品店的衣服,其中一個優點,就是很好撕。
撕拉一聲,那輕薄的布料已經被她徹底扯開。
她不敢不顧得再度親向他,同時嬌小的身子,用了一個巧勁兒,掛在他身上的她,向後跌去。
“小心!”他害怕她會摔傷,心甘情願得當她的人肉墊子。
卻不料這樣反而更加成全她。
溫軟的小手輕挑慢揉,他的所有感官全部被她挑起。
呼吸急促到了極點。
他眼眶發紅,將她的手反扭在背後。
“不要逼自己。我說過,我可以等你。”他道。
容嵐眉頭皺緊,“我沒有逼自己。更何況,如果不試的話,你又怎麼知道我受不了你碰我?爲什麼你不肯和我做夫妻?”
他沒有不肯,只是內心深處彷彿有着聲音反覆提醒他,不要冒犯容嵐。
而又邪惡的聲音,又教唆着他,讓他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
截然相反的兩道聲音,扭成了一股麻繩,用力拉扯着他。
頭,又有些疼了起來。
他輕聲道:“現在不可以。我害怕,我會傷害你。你知道的,也許下一秒,我可能又會失常……”
容嵐的脣,再度貼了上來。
她一下下得吻着他的,“我不害怕。”
看着他牴觸的眸,她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脣瓣:“下週,便是洛洛的滿月酒。在這一個月裡,你都要和我睡在一起。如果晚上你沒有失常的話,那滿月酒那天,我要和你成爲真正的夫妻。”
“阿嵐!”她的確不是在逼自己,而是在逼他!
容嵐已經擺脫了戰予丞的控制,仗着戰予丞不敢把她怎麼樣,同時也不敢徹底欺負她,白嫩的手,熱情探索着他的身體。
老實說,唐心的推薦的確是挺不錯的。
戰予丞穿上這衣服,看起來很可口,讓她第一次對男人的身體,升起了探索的裕望。
“阿嵐……”戰予丞聲音粗嘎,容嵐的臉蛋上羞澀和好奇並存着。
“原來男人的身體和女人這樣不同……”容嵐眸子裡面都是不可思議,宛如拆開禮物的孩子。
直到戰予丞一把推開她,臉色漲得通紅,跑進了浴室裡面。
她錯愕得看着手心上留下的白濁,然後再度看向了浴室門口。
水聲傳來,她真得沒有想到戰予丞竟然會這麼快就……
戰予丞已經出來,他的臉依舊還是紅得,不知道是因爲熱氣,還是因爲剛纔容嵐的玩火。
他身上已經換上了浴袍,黑色浴袍裹得嚴嚴實實,連鎖骨都沒有露出來。
手上拿着溼毛巾,距離容嵐三步遠,站定,一副不敢過來的樣子:“你的手髒了……”
“那誰弄髒的,誰來擦乾淨啊。”容嵐第一次看到戰予丞這般羞澀,他的羞澀徹底壓下了她的,她挑眉笑。
她發現調戲戰予丞還是挺好玩兒的。
她剛纔也挺訝異自己的膽大的。
也許內心深處篤定了,不管她怎麼樣,他都不會傷害她吧。
“阿嵐,我不該讓你接近唐心的。”戰予丞看着容嵐眸子裡面的淘氣,他深呼吸,半蹲下了身子,撇開了視線,將她的手擦乾淨。
“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不會有這樣的接觸。”容嵐吐氣如蘭,勾住了戰予丞的脖頸,“你穿這樣,看起來挺可口的。唐心還給了我一些其他好玩兒的。我能用在滿月酒那天嗎?”
比如唐心口中所說得滋陰補陽的助興藥。
比如那件鏤空的女僕裝。
比如那件男人穿得蕾絲長褲。
“我能說不嗎?”戰予丞無奈得看向了她。
“不能。”容嵐眸子裡面露出了期待,期待着滿月酒那天可以儘快到來。
她早就忘了,被張瑞帶走戰豐臣。
戰豐臣已經被保釋出來,躺在了醫院內。
相比於容嵐和戰予丞的甜蜜,他的臉上都是陰霾,扭曲了他斯文英俊的臉。
“容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他憤怒得把手機仍在了地上。
這手機是備用的。
他先前拍下容嵐和韓夜照片的手機,丟在了情趣用品店內。
手機上的新聞圖片正是他被保釋,離開警局被**的照片。
可想而知,那些記者是容嵐安排的。
他再度成爲了網上議論的熱點——尾隨夫妻去情趣用品店的大變態。
“你嫌我還不夠丟人嗎?”戰一舟推門進來,臉上都是憤怒。
他回到錦城的風光,已經被戰豐臣徹底毀掉了。
如果不是他就戰豐臣這一個兒子的話,他絕對不會管戰豐臣。
“從小就是這樣。爲什麼你連戰予丞的一半都趕不上?”一想到他厚着臉皮,託關係將戰豐臣保釋出來,他口不擇言道。
“可惜,戰予丞不是你的兒子!”戰豐臣眼眶鮮紅,“我纔是你的兒子,你不要總是拿我和他比!他不過只是一個傻瓜而已!爲什麼我總是要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我纔是戰家大少!”
“所謂的戰家大少,不過只是你的年紀比他大而已。除了年紀之外,你還有什麼地方比得上他?”戰一舟冷冰冰提醒着他。
“他現在是錦城會的會長,誰敢不把他放在眼中?至於你呢?你現在是什麼?豐臣,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你一點進步都沒有?連容嵐一個小女孩都沒有辦法擺平。她本該是你的妻子,結果卻和戰予丞在一起,甚至還爲他生下孩子。”
戰豐臣胸口快速起伏,“不是我比不過戰予丞。是戰予丞要搶我的東西。爸,你總是說,戰予丞比我優秀。可是若是他知道你是他的殺父仇人,向你展開報復,你還會這麼誇他嗎?”
“住口!”戰一舟臉色瞬間一變,手一揚,準備打向戰豐臣。
可是手腕卻被人握住。
他不由得回首,臉上露出了笑:“lee,你怎麼會來?”
他口中的lee,髮絲挑染成爲棕色,皮膚白皙,面容雖然陰柔,可是氣質卻沉冷而又危險,根本不會讓人因爲他陰柔的面容,對他產生輕視。
“我來看戰先生。”lee放開了戰一舟,坐在了沙發上。
他交疊着雙腿,拿出了一根雪茄,淡淡問道:“不介意嗎?”
說完,不等戰一舟和戰豐臣說話,他已經點燃了雪茄,琉璃色雙眸被淡淡的煙霧繚繞。
“你還來找我?”lee這般強勢的態度,讓戰豐臣咬牙切齒:“那一日,如果你攔住張瑞的話,我根本不會被帶走!也不會被人**到從警局內保釋出來的照片!”
lee沒有攔住張瑞不說,甚至還讓跟李彥纏鬥的人離開。
“你清楚的,我不能出現在容嵐的面前。否則的話,會被她懷疑我的身份。”lee抽了一口雪茄。
驀地,他的眉頭皺緊。
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戰一舟瞪了戰豐臣一眼,示意他閉嘴,他關切得看向了lee,“lee,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那一天,真得很危險。沒有想到戰予丞的能力竟然會那麼強,將你養父豢養的精英全部殺死。”
“我先前也低估他了。”lee開口,“我刻意接近他將近三年,沒有想到還是沒有徹底瞭解他。”
戰一舟語氣驚疑不定,輕聲問:“那根據你的判斷,戰予丞先前究竟是真傻?還是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