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乾爹,爲什麼你要穿那件衣服?是有了要改變兩人關係的決定嗎?還是你們決定廝守到老了?”尖酸刻薄的提問。
凌沫悠真是覺得他在沒事找事,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晚禮服,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單獨和他出來聊聊,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對瞿瑾睿這樣連海賊老撾都敢直接闖的人,到底他還有什麼害怕?“乾爹對我只有親情的愛而已,他是我這一輩子的恩人,至於衣服,穿着它能代表什麼。”
“他對你只有愛,那麼你對他呢?”突然他又拋出這樣招人罵的問題,其實結果很顯而易見,他只是爲了求個安心,更何況他才知道凌沫悠居然不知道那衣服的含義,這麼說喬燁對他並非無情,很有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想到這裡,他到有些放心。
凌沫悠舔了舔嘴脣,竟沒回答,她自己對所有事情都精明到只要別人暗示一下,就會自然明白,唯獨對感情的事,遲鈍到讓人難以想象。
瞿瑾睿見她遲遲不回答黑眸中立刻風起雲涌,低低發狠道:“不要告訴我你愛他!”這是警告,很有分量的警告。
凌沫悠擰了眉,嘆口氣,起身將地上的晚禮服拾起來,確定還能穿,回答問題時已經面無表情:“我不愛他。”
“真的?”進一步確定。
“不是你讓我說我不愛他嗎?真假難道你還不知道?”她不是故意挑起他的憤怒,只是他不覺得問來問去很無聊嗎?說了他有懷疑,爲什麼還要問呢。“凌沫悠,你膽子變大了是吧。”他還真是要爲她的不怕死鼓個掌,如果單單作爲她的朋友,你一點都不會看出她的體內隱藏着多少個爆炸因子,又有多少根刺會隨時刺向惹怒她的人,平時她溫潤安靜,不像是一個會反抗的人,一旦受到外部的威脅,她就會毫不遮掩,捍衛自己的一方領地。
“你逼的。”她的聲音冷冷清清,眼眸時不時的撇向他微型攝像機,暗自咬了咬脣,想知道他最終的目的。
“很好,我到要看看你能強硬多久。”他將攝像機拿到她面前,翹高了一處的眉毛,挑釁似的開口道:“想知道我會用它來做什麼嗎?”
凌沫悠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看着攝像機,她倒要看看他能卑鄙到什麼地步。
瞿瑾睿倒也不介意她不回答,也許清楚她的個性,所以沒生氣,“我準備用它逼你來做我的情人。”情人兩個字最後他說的很輕,很有引誘的感覺,但聽到凌沫悠的耳朵裡卻是晴天霹靂一樣,美眸睜大,盛滿驚恐,她想不是自己瘋了聽錯了,就是他瘋了,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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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瑾睿,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你的未婚妻還在外面。”
“那又怎樣?她是未婚妻,你是情人,兩者並不衝突。”他說的輕巧,可無比邪惡。
凌沫悠怔怔的站在原地,手指甲陷入肉中也毫不知,從沒見過這麼卑鄙的男人
,能將這麼黑暗的事情說的如此光明正大。
“你沒得選擇,留在我身邊是最好的。”他嘴角是彎曲的,可這笑意在眼底卻沒有絲毫,讓人感覺到除了冰冷還是冰冷,他將手指穿過她的發,輕輕一勾,再次將她拉入自己懷內,脣抵在她的耳畔低語:“不要想着逃,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聽着他的話,凌沫悠忍不住打了下冷顫,她真心覺得這是上天在和她開的玩笑,不然爲何她好好的生活莫名的到了現在這個境地?
“你那麼確定我會答應做你的情人?”凌沫悠穩定自己的情緒,她沒那麼傻,會跟着他走,就算有一絲一毫逃離他的機會,她也不會放過。
“除非你想讓你口中的乾爹看到,我是怎麼要你的全過程。”他淡漠的說着,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的話,可聽到她的耳朵裡就像天崩地裂一樣,整個世界都暗了,他難道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錄下來了?還能再卑鄙一點嗎?
“爲什麼一定是我?”她不明白,這個世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他爲什麼一定要糾纏她不放呢?
“因爲這是你的命運,你不要試圖去改變,也改變不了。”他口中的熱氣打在她的耳畔,帶着危險與與誘惑,就像盛夏裡的罌慄,隨着熱氣將它的香氣散發到空氣之中,隨之使聞到它的人上癮,迷失自我。“我最後在提醒你一遍,從這一刻起,你會以瞿瑾睿情人的身份存在着,既然是情人就要有情人的樣子,聽話,一會出去,告訴你乾爹說你累了,要回去。”瞧瞧她穿的這身衣服,好看是沒錯,但那是屬於別的男人的標誌,他可不允許。
“瞿瑾睿,你不要太過分。”凌沫悠晶瑩透亮的眸子帶着欲爆發卻無法爆發的憤怒,她的小嘴紅嘟嘟的,被折磨過的痕跡依舊清晰,只是看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着實激發人繼續折磨她,愛撫她的慾望。
“這是剛開始而已,在你把我推給別人的時候就該想到。”他面無表情的脫掉她身上的西裝,一副絕妙的好身材裸露在空氣裡,瞿瑾睿的眸子瞬間暗沉,喉結滾動了幾下,拿過她手中的晚禮服,快速的幫她穿上。
凌沫悠不反抗也不說話,臉色通紅,憋着肚子裡的火氣,終於知道什麼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了!
反正身子也被他看了一遍,不差這一點。
瞿瑾睿幫她穿好,自己又坐回沙發上,點燃一支菸,朝她擺手,讓她出去,凌沫悠看在眼裡,一刻也不做停留,立刻開門出去,然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嚇了她一跳,以至於在眼眶裡打轉的淚都落了下來。
“乾爹!”不知道他來這裡有多久,又都聽到了什麼,內心恐慌,不敢想象如果幹爹看到視頻上的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其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和害怕的,唯獨就怕給乾爹留下不好的印象,長這麼大,她都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
而這次她不僅做了,還是做的那麼噁心。
“事情說完了?”喬燁的眼睛掃過她的發,原本被挽起來的部分已經不復存在,現在是滿頭的黑髮散落一肩,隱約在她胸口的位置可以看到紅色的抓痕,裸露的肩部也有一兩處紅色,幽藍暗沉的眸子閃爍着簇簇的火焰,只是他掩藏的功夫實在太好,看不出絲毫痕跡。
凌沫悠擡頭望着他,心口窩着千萬句話想說,也好想喊出一句救命,但最終她還只是抿抿脣,垂下目光,輕輕的應了一句“好了!”
喬燁沒有在笑,往日的春風和旭此刻顯然不復存在,但也沒有風雨欲來的趨勢,只是表情淡漠,眼眸緊盯着她的脣幾秒鐘,隨即移開了視線,最後低低問道:“不舒服嗎?”
凌沫悠想,她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要回去,既然乾爹問了,這個理由也是不錯的:“有些不舒服。”
“那我們回去吧!”喬燁將她擁進自己懷裡,轉眸的瞬間看了一眼痞痞的現在門旁的瞿瑾睿,他目光挑釁,嘴角含笑,像是有什麼好的寶貝已經被他優先佔領,而他現在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絲毫不遮掩。
在要離開之際,喬燁突然停頓了步子,側身看向瞿瑾睿,突然笑爬上臉龐:“你的未婚妻現在似乎很忙。”
瞿瑾睿隨着他的話看過去,果然舞池中央淩水沐正與別的男人跳的不亦樂乎,一段一段舞蹈結束,立刻又開始另一段新的舞蹈,她笑的燦爛,如夜如媚,瞿瑾睿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下面的那個女人,他認識嗎?
待他收回目光,看到的是喬燁將凌沫悠抱在懷裡的場景,凌沫悠的發垂在半空,她的小手拉着他後背的衣服,臉龐藏在他的懷裡,喬燁身體的龐大突顯了凌沫悠的嬌小,她那麼溫順,那麼乖巧,對他卻從來沒有這樣一次過。
剛滅的怒火又如火山爆發一樣,瞬間岩漿翻滾,淩水沐與別的男人跳舞除了讓他不悅之外再沒有什麼感覺,然只是看到凌沫悠窩在別人懷裡,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馬上將她拎過來,好好圈養起來。
幾步上前,將她從喬燁的懷中拽了下來,挽住她的腰肢,待她站穩,才冷冷道:“自己難道不會走路?”
丟下這一句話,他就繞過他們下了樓去,凌沫悠咬咬牙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淚立刻又聚集在一起。
“哭什麼?”喬燁擦乾她流下的淚,望向樓下:“你愛上他了嗎?”
凌沫悠立刻搖搖頭,“我恨他,不想再見到他。”
“那爲什麼爲他傷心?”他說的淡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纔沒有爲他傷心,只是爲自己難過而已。”難過自己的無能爲力,難過自己的力不從心,面對他的威脅,她剩下的只有輕聲嘆息和反抗後的無可奈何。
喬燁擡起她的下巴,帶着滿滿的心疼,“不該讓別人傷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