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有一座簡易搭造起來的小屋,看樣子是新做的,因爲用來搭建的東西還沒有被風雪吹打過的痕跡,漆黑的夜有一盞燈在照着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四周略顯茂密的樹林,雖然它們的枝葉已經敗落,但仍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圈,從外面若想看到這裡面,估計還要費上一會心思。
“這是怕我跑嗎?”下了車,看看四周站成兩排的人,他們的裝扮和帶自己過來的男人一樣,面容都用東西遮擋住了,各個都像是不怕冷一樣站在外面。
風正大,他們就那樣迎風站着,就算身上裹着棉衣,也抵不住這樣刺骨的寒意,而她剛從車裡出來就已經冷到不行,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裡站了多久。
“你們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凌沫悠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很自覺的朝屋子那邊走。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弟朝帶她來的男人身邊跑過去,他做流氓這麼多年,還真是從沒見過這麼自覺的被綁架者。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紛紛跑過來,聽聽老大怎麼說。
被稱作老大的人狠敲了一下剛剛問話小弟的腦袋,又是一派做大哥的樣子,“你管那麼多,還不快去準備傢伙?”
小弟無辜的抹抹自己的頭,不敢在繼續問下去,乖溜溜的跑開去按照老大的話做。
凌沫悠走的沒有很快,如果有一個人仔細觀察她的手和身體,就會知道她在發抖,而且抖的還不輕。這些表面上的鎮定全是裝出來的,她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她不僅怕而且怕的要死,除非是有意要輕生的人才不會在意生死,但凡任何一個對這世界還抱有幻想和留戀的,面對死亡都有畏懼。
到了小屋裡,剛一踏進去,凌沫悠就看見了那個此時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別墅那裡的宴會可是爲她和喬燁舉辦的,如今她這個女主角不在,宴會要如何收場?還是說不看到自己死掉,她不安心參加宴會?
“看來你已經知道是我綁架了你?”莫琪環着雙肩,狹整以待的盯着凌沫悠,見她看到自己時沒有意料之中的驚訝,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
凌沫悠沒有很着急的回答她的話,定眼看到莫琪的羽絨服裡面還有今天在宴會上穿的禮服,看來是沒有來得及換掉,她笑笑,靠着桌子旁的板凳坐了下來,“不知道,又沒人提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呢?就像我不知道堂堂溫莎家族的公主會和一個黑社會中的人鬼混是一個道理,而接下來你要怎麼對付我,我就更不知道了,有人能來報個幕嗎?”
凌沫悠的話像一枚深水炸彈,炸的莫琪瞬間紅了眼睛,紅了耳根,她雙手拍打在桌面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沫悠,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胡說什麼?少在那裡血口噴人,哼,只怕是最後你會被萬人騎完自殺吧!”她說着說着就笑了,那笑如擁有劇毒的蛇,泛着精紅的眸光在凌沫悠的身邊已經伺機而動了。
凌沫悠似乎感覺到一股從腳底下升起的寒意,帶着被窺視憎惡的詛咒,嗜血到想要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而莫琪的話她不是沒有聽懂,“你想讓人把我強·奸了?”她的心沉重的被撞了一下,不用刻意的去想象那將會是什麼情況,結局就已經如畫面般一一陳列在腦海裡一飄而過。
或許明天報紙頭條就是某孕婦慘在數人欺凌後被拋屍荒野,然後旁邊會附上一張她的慘照,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會在看着這個頭條時欣喜不已,慶幸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