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凌沒有繼續勸阻,而是點了點頭,一雙眸子眯了起來,視線凝固在了殷安睿的臉上,帶着的都是打量的視線,好似是想起來了什麼眼眸輕輕的眯了起來。
走廊裡沉默了一會兒,窗外的天色越發的陰暗了下來,就宛若是殷安睿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般。
殷天凌的身子也靠在了牆壁之上,看着殷安睿的動作,薄脣輕輕的喃了喃,單手插在了口袋之中,語氣帶着幾分的隨意:“安睿,你喜歡上了盛晚。”
這個“盛晚”就算是同音不同字,殷安睿也明白殷天凌說的是盛晚,眸子眯了眯:“我不知道。”
對於殷天凌說的,殷安睿真的不知道。
說喜歡盛晚,殷安睿總覺得有着說不出來的彆扭感,如果說不喜歡的話,那麼他今晚就不會這般的着急了。
可是殷安睿總覺得盛晚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和安安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有着明顯的不同,這讓殷安睿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喜歡。
殷安睿身邊沒有保養過女人,但是殷天凌卻是個葷素不羈的主兒,甚至在自己有明顯對艾笙莞的喜歡之後,還想要保養個和艾笙莞脾氣秉性甚至是長相都有着三分相像的小明星。
所以殷天凌對於男女之間這麼點的事情感覺的非常的明顯,眸子輕輕的眯了眯,視線落在了殷安睿的身上,眼眸中帶着的都是淡漠,但是卻肯定:“你是喜歡上了盛晚,很喜歡。”甚至達到了愛的地步。
殷安睿側眸看了殷天凌一眼,身子有些疲憊的朝着身後的牆壁靠了靠,眼眸輕輕的眯着,身上縈繞着的都是疲憊的氣息:“也許吧。”
否則的話,在程爵錦那個傢伙追求盛晚的時候,殷安睿也不會那般的生氣;否則的話,在盛晚對於自己和憐可可之間的事情那般的淡漠的時候,殷安睿的心中也不會有着那般的不喜。
也許這就是喜歡吧。
殷天凌勾脣笑了笑,大掌輕輕的在殷安睿的肩膀上按了按,眼眸中沒有了那抹玩世不恭,隨之覆蓋着的則是淡淡的乾淨和淡漠的氣息:“安睿,但是盛晚不喜歡你,甚至是說抗拒你。”
雖然盛晚表現的沒有那麼的明顯,雖然殷天凌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殷天凌卻能夠敏銳的感覺出來。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啊,從她第一次上了我的車的時候我就知道。”
否則的話,在盛晚上車之後也不會只和自己談交易,否則的話在自己提出要戀愛的時候,盛晚卻要提出期限,否則的話盛晚也不會對自己的事情無動於衷。
這些他都知道,也很清楚。
殷安睿臉上的表情,殷天凌不知道如何用詞語去形容,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隨即便舒展開來,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不少,上前拍了拍殷安睿的肩膀:“算了,說這些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幕後的兇手找到。”
這句話纔將殷安睿的心思給喚了回來,眼眸投到了殷天凌的身上,身子也站直了。
一提到“兇手”,殷安睿的薄脣瞬間就勾出來陰鷙的氣息,單手插在了口袋之中,單手指縫之中夾着正在徐徐燃燒着的香菸,動作中帶着的都是濃烈的壓迫感,薄脣狠狠的勾了勾:“兇手是嗎?我想我知道是誰。”
“
怎麼?你有了猜測的人?”
“嗯。”殷安睿狠狠的點了點頭,殷安睿也不是個傻得,吳夢娉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事情,怎麼可能引不起殷安睿的懷疑,再加上這次的事情就發生在吳夢娉告白被自己拒絕之後,如果說這件事情不和吳夢娉有關係的話,殷安睿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吳夢娉。”殷安睿淡漠的念出了吳夢娉的名字,手指間夾着的香菸還燃燒着,薄脣輕啓,吞雲吐霧之間帶着的都是一種張揚着的戾氣,眸子狠狠的眯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這件事情和吳家和吳夢娉都有着推脫不了的關係。”
“吳家?”等到殷安睿念出來吳夢娉這個名字,反倒是殷天凌先皺了皺眉頭:“吳家大小姐一向是賢良淑德著稱的,是整個G市有名的良媛,她喜歡你我倒是看出來了,她利用她那個白癡妹妹我也看出來了,但是說她策劃了這麼一場的事情,我是怎麼也不相信。”
畢竟這次的事情收買的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小混混,他們的身手乾脆利索,能夠在殷安睿的手下走幾個回合,不是部隊出來的,就是接受過專門訓練的保鏢。
要知道殷安睿的身手可是從小被扔進部隊裡練過的,現在每年殷安睿還抽出一個月的時間進入部隊訓練呢。
ωwш▪ttka n▪¢ ○
不得不承認,殷天凌懷疑的地方也正是殷安睿懷疑的地方,吳夢娉這麼一個名門良媛不可能接觸到這般的高度,所以說吳夢娉的身後肯定還有着幕後黑手,而吳夢娉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突然間想起來前段時間不斷對安豐集團出手的那個神秘力量,沒有絲毫想要動彈安豐集團根本的意思,反而更多的則是試探安豐集團的深淺。
會不會吳夢娉這次的異動就和那次的事情有關。
殷安睿眼眸狠狠的眯了起來,興致缺缺的吐出來了一個菸圈,一張俊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泛着的都是高深莫測的味道,側眸朝着殷天凌看了過去,將自己的想法和殷天凌說了一遍。
殷天凌猛然的眼眸亮了起來,英俊的臉上瞬間就泛着凌厲:“對,你說的沒有錯,這其中肯定是有聯繫的。”
“那麼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打草驚蛇,將身後的人引出來。”殷天凌雖然看起來像是個二世祖一般的玩世不恭,但是接手了家族企業的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宛若是表面上那般的隨意,眼眸狠狠的眯了起來,眼角眉梢泛出來的都是狠辣的氣息:“就算是不能夠將幕後的人引出來,我們也要給吳家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夠惹。”
現在吳家自以爲勢力大了起來,竟然有些不想要將殷家不當回事了。
整個吳家,除了吳大少吳毅封之外,從吳明坤到吳湘婷都是徹徹底底的二世祖,不僅僅不務正業,甚至還拖累家族,覺得自己是整個G市金字塔尖上的人物,高高在上,不可觸及。
殷天凌如果不是看在掌控家族的吳大少吳毅封還有那麼一點手段的話,說不定早就將吳家給滅了。
殷安睿點點頭,抽着煙,一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火紅色的火點在一片白色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明顯,殷安睿手指間帶着的都是菸草的味道,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彈了彈菸灰;“你想要怎麼做?”
“是你想要怎麼做?”殷天凌不會將這種報復的行動搶過來的,這樣就算是搶了殷安睿的活兒,還讓殷安睿在盛晚的面前怎麼邀功?
眼眸朝着殷安睿眨了眨,殷天凌的語氣中帶着的都是調侃的味道。
殷安睿勾脣直接笑了起來,眸子狠狠的眯了起來,裡面帶着的都是深邃和幽深,動作中泛着的都是淡淡的菸草氣息,卻張揚着銳利,一字一句:“不是找人來撞我,想要教訓我嗎?那我也不使用什麼手段,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找個人將她的腿撞斷就行,我要讓她在牀上躺一輩子。”
說着,殷安睿的眸子就散發出來濃郁的陰沉的氣息,宛若是剛剛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撒旦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帶着的都是陰鷙。
殷安睿說自己不使用什麼手段,但是殊不知這般的手段和解決辦法對於吳夢娉來說纔是最痛苦的事情。
在牀上躺一輩子,那麼這個女人的一輩子就毀了。
有誰願意娶一個癱瘓在牀的女人,更何況是G市的世家公子哥們。
殷天凌瞭解殷安睿,聽見他說出這般的話沒有絲毫的驚訝,嘴角勾了勾,一張臉淡漠的厲害,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看着殷安睿眼眸中可以磨墨的暗色,朗笑了兩下:“行,既然你願意如此的話,我就派人去做,到時候你可以拿到盛晚的面前邀功。”
說着,殷天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殷安睿側眸朝着殷天凌看了一眼。
“既然你對吳夢娉出手了,那麼我也準備對吳家出手,反正現在兩家之間的合作都結束了,我也沒有任何牽掛着的。”44的語氣淡漠,說的輕鬆的厲害,就好像是整垮一個家族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動動小手指的事情。
吸了一口煙,殷安睿聽着殷天凌說準備接下來怎麼對吳家出手的話,眸子閃爍了一下,突然間的想起來了什麼,側眸朝着其看了過去:“你知道晚晚和吳明坤之間的婚事嗎?”
“知道啊。”殷天凌一口就應了下來,這件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初他還拿這件事情笑過殷安睿呢。殷天凌和殷安睿之間不愧是兄弟,僅僅一句話殷天凌就明白殷安睿的意思了,眉梢輕輕的揚了揚:“怎麼?你想要做什麼?”
“不是我想要做什麼。”殷安睿緩緩的吐出來一口煙霧,高挺的鼻子下呼出兩道氣來,緋色的薄脣扯出來的弧度帶着的都是隨意:“是晚晚想要做點什麼,她想要讓吳明坤和盛如玉訂婚。”
按照盛晚的話來說,對付狗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將他們送做堆,然後看着狗咬狗就可以了。
狗咬狗,的確是狗咬狗。
這般的手段殷天凌在商場上也不是沒有用過,瞬間就明白了殷安睿話中的意思。
不對,應該是盛晚想要的意思,瞬間郎笑了起來,大掌拍了拍殷安睿的肩膀,動作中帶着的都是笑意和親暱:“好呀,你們家盛晚的腦子的確很聰明,怪不得你當初要和盛晚做交易,幫她整垮盛家呢。我還以爲你當初是被美色給迷昏了腦子,現在看在倒是一個很划算的交易。”
殷天凌的臉上帶着的都是笑意,有些太過放肆了,惹得殷安睿多看了他一眼,眼眸深邃的厲害,同時間也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