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安睿這般的樣子,殷天凌瞬間就笑了起來,隨意的將紅酒杯子放在了桌子之上,眼眸中帶着的都是笑意:“安睿,我就這麼一說,你也就這麼一聽,難不成你還真的想一想要不要收下這個吳二小姐?你這樣的話,讓盛小姐情何以堪啊。”
在殷天凌的想法之中,盛晚不過就是殷安睿的新寵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而殷天凌之所以對殷安睿禮待三分,也不過是看在殷安睿的面子上罷了。
那麼現在如果說殷安睿真的要收下吳二小姐吳湘婷的話,那盛晚的臉面往哪兒放,殷天凌可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就讓一個女人恨上了自己。
但是聽到了殷天凌這句話,殷安睿的眉梢猛然的擡了起來,帶着的都是震驚,雖然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但是殷天凌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很傷透出一種極爲犀利的淡漠的冷意,好似是自己的話觸碰到了他什麼關鍵點上了一般。
殷安睿大掌狠狠的在身邊扶手上拍了一把,臉上帶着的都是陰沉,甚至是陰鷙,濃郁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了。
他剛剛和吳夢娉對話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勁,但是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兒,現在想了想,終於感覺出來了。
自己和殷天凌在休息室的事情只是在宴會上臨時決定的,那麼吳湘婷和吳夢娉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殷天凌所在地的,又是怎麼一口就說出打擾了自己和殷天凌的談話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吳湘婷和吳夢娉一直都在背後注視着他們,爲的就是做出什麼手腳來。
至於她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剛剛吳湘婷差點就說出來了,而吳夢娉直接將她給打斷了。
但是隨意的想一想,殷安睿也能夠知道吳湘婷和吳夢娉對付的目標到底是誰。
就是盛晚!
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殷安睿一言不發的便陰沉着一張臉朝着門外走去,殷天凌不知所然的快速跟上。
殷安睿在路上將事情給殷天凌大致上的分析了一下,殷天凌瞬間就明白了,原本輕佻的眉眼也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眼凝膠眉梢帶着的都是陰鬱逼人。
他殷天凌不喜歡讓艾笙莞那般的信任着的盛晚是一回事,但是善動盛晚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件事情不能夠如此的相提並論。
兩個人很快的就在宴會會場上找到了艾笙莞,殷安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語氣中帶着的都是三分的急促,聲線低沉:“艾小姐,盛晚去哪兒了?”
艾笙莞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怎麼可能承受的了殷安睿這麼大的手勁,原本還是想要叫喚的,但是一聽見殷安睿的口中吐出來“盛晚”兩個字,立刻就將抱怨的聲音給咽回到了肚子之中,一雙暗藏着媚意的眼眸瞬間就冷凝了下來,帶着的都是幹練和從容,隱匿着三分的急促。
“你說什麼?”艾笙莞的眉頭緊緊的皺着,媚意的五官帶着的都是陰影,聲線散發出來的都是着急:“晚晚剛剛不是被你派過來的服務生叫走了嗎?難不成……剛剛的服務生不是你派來的?”
吳湘婷是被父母嬌養了前半生,上面有兩個哥哥,沒有絲毫能夠讓她承擔的事情,但是並
不代表她是個傻得,該知道的事情她都是清清楚楚的。
包括G市上流社會到底是一副什麼樣子的德行。
聽到艾笙莞這話,殷安睿眼眸之中帶着的都是濃郁的陰鷙的痕跡,抓着吳湘婷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深了不少,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一做一行俊臉帶着的都是面無表情的痕跡,藏在了頭頂上明亮的燈光之中,眼眸微眯,眼瞼下方投射下來的都是淡淡的暗色。
只聽見殷安睿字字句句帶着的都是冷鷙的痕跡:“艾小姐,你知道盛晚跟着那個服務生朝着哪個方向離開了嗎?”
如果問別的問題的話,說不定艾笙莞還有可能答不上來,但是對於方向的事情她能夠記得清清楚楚。
微微的閉眸,艾笙莞將剛剛的畫面重新回憶了一遍,然後猛然的睜眸,美眸中帶着的都是明亮,素白的小手朝着一個方向指了過去:“朝着那裡的,我帶着你們去,剛剛我是目送着晚晚離開的。”
“好。”
殷安睿不置一詞的便選擇相信了艾笙莞,跟在她的身後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而殷天凌就被拉到了最後面,眼眸之中噙着的都是若有似無的笑意,微挑的眉梢帶着輕佻,視線直直的朝着艾笙莞的背影看着,眼眸之中帶着的都是興趣,濃重粘稠,比對於任由一個女人的興趣來的都要濃烈。
這般的女人還真是多變的很,有趣。
艾笙莞對數學是一竅不通,但是對於方向的事情卻是最爲拿手的,她帶着殷安睿三拐四拐的就走進了一列休息室的走廊之中,眉梢淡淡的皺着,眼角眉梢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種媚意出來,紅脣輕抿,素白的小手朝着一個休息室指了過去:“應該是這個沒錯。”
雖然艾笙莞用的是“應該”這樣的詞語,但是艾笙莞卻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殷安睿直接點了點頭,上前去絲毫沒有懷疑心情的便敲了敲門,裡面第一時間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來,如果不是艾笙莞這般的兀定的話,大家還真的以爲裡面沒有人呢。
再次敲門,殷安睿這次加大了不少的力度,眼眸藏在陰影之中,帶着詭異的氣息,飄散出來的全部都是陰鷙和戾氣。
這次的聲音似乎是將裡面的人給驚動了一般,傳來的是粗重而喘息的聲音,似乎是在做着什麼事情一般,帶着憤怒怒吼道:“是誰啊?這裡有人,給我滾出去。”
一聽到裡面有人,還是用這般的聲音,想必是個男人便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殷安睿的眸色猛然的就凌了下來,陰霾濃郁的無法直視,也不說一句話,擡腳就朝着門上狠狠的踹去。
巨大的聲響在休息室的走廊裡迴響着,只聽見一聲,這間休息室的門就一腳被殷安睿給踹開了,門撞到了牆壁之上,反彈了兩下,便沒有在動彈。
三個人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沙發的前面,而沙發上正一個女人的身影,被男人擋着,有些看不清楚,那是那件衣服殷安睿非常的眼熟,絕對就是盛晚的無疑。
上流社會的晚宴絕對不會有穿撞衫這麼一說,也更加不會讓人認錯了衣服。
所以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正在昏迷中的女人就是
盛晚無疑。
吳明坤正在脫着自己的衣服,剛剛被門外的人敲門打擾了,就已經非常不開心了,現在休息室的大門猛然的被人從外面給撞開了,吳明坤能夠高興的起來纔怪呢。
所以吳明坤看都沒有看,便直接朝着進來的人大聲的辱罵道:“滾,給老子滾出去,沒有看到老子……”
原來吳明坤還想着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在他辦事的時候進來,但是轉眸朝着身後的人看過去的時候,聲音全部戛然而止,掐在了咽喉之中。
被口水卡到了的咳嗽聲不自然的在休息室裡響了起來,吳明坤身上原本張揚着的氣息一下子就蔫了下來,眼眸帶着的都是軟弱,不敢和殷安睿那雙噙着濃稠的嘲弄的眸子對視,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身上帶着的都是求饒的痕跡:“呃,殷……殷總,您怎麼來了。”
一想起身後被自己迷昏的女人和殷安睿是什麼樣子的關係,吳明坤就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身子不由自主的將身後的盛晚給擋住,臉上帶着的都是諂笑,希望殷安睿能夠主動的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畢竟爲了一個玩物而撕壞了兩方之間的面子,這也是什麼好事。
殷安睿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死寂和陰鷙,眉目陰沉着,如同是剛剛從地獄裡面爬上了的惡魔一般,身側的大掌狠狠的捏着,骨節分明,青筋暴起,“咯吱咯吱”的作響,一雙眸子陰沉了下去,帶着的都是黑暗,聲音意外的平靜的很,一字一句:“你知道她是誰嗎?”
吳明坤臉上討好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是盛家想要獻給自己做商業聯婚的盛家大小姐。
只不過這個盛家大小姐的手段比較不錯,在和自己結婚之前竟然已經勾搭上了面前的殷安睿,但是這口氣還是讓吳明坤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所以纔會聽從了她的建議,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恐怕盛晚經歷了這件事情,也不敢隨意的告訴別人,更加的不敢找自己的事情。
白白的讓自己玩上一次,豈不美哉。
但是誰能夠知道,盛晚在殷安睿心上的地位竟然這般的高,真是失算的厲害。
不敢回覆殷安睿的話語,吳明坤主動的將眼神投向了殷天凌,視線之中帶着的都是討好和求饒,語氣軟弱:“那個,殷總,您看這事鬧得,我是不知道盛小姐和在場幾個人的關係,否則我肯定……”
吳明坤想要推諉責任,但是殷安睿怎麼可能容許。
吳明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截然而至了,只看見一隻修長的大掌狠狠的掐在了他的脖頸之上,狠狠的扼住了他的咽喉,力道狠決,似乎下一秒就能夠直接將他掐死一般。
聲音直接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之中,吳明坤眼眸通紅,帶着的都是驚訝,他絲毫沒有想到殷安睿竟然不顧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竟然想要直接將他掐死,雙眸睜大,瞪得如同頭頂上的燈泡一般,卻沒有絲毫的作用,也撼動不了殷安睿的心思。
吳明坤掙扎着將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不斷的在殷安睿扼在他脖子上的大掌上扣去,可是呼吸還是一點點的被人從肺部擠了出來,呼吸全部都阻斷了,絲毫流通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