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兩人去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的結果當然是跟沈慕川想的一樣,江蘺懷孕了,現在已經一個月多的時間了。醫生還專門囑咐,在懷孕的前期應該限制某些運動,當時江蘺聽了,臉紅的不能說話。
可那時候的沈慕川卻連連點頭,一副很認真聽話的樣子。
從醫院出來,江蘺眉頭染上一抹憂傷,擡頭看看天空,她閉上眼睛,“沈慕川,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健康的吧?他一定可以安安全全的生下來吧?”
“瞎想什麼呢!”
沈慕川抱起她,塞進車子裡,“別亂想了,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沈慕川並沒有回答,而是開車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這裡,是珠寶店,L市最大的珠寶店,這裡的珠寶首飾都是世界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很多款全球只有一件。江蘺站在店裡,望着金光閃閃的珠寶,真是亮瞎了雙眼。
驀地,她轉眼看沈慕川,“老公,我不需要這個。”
沈慕川搖頭,牽着她的時候走到一個櫃檯前,“小姐,請將這裡最獨特的戒指給我拿出來。”
江蘺愣住,想起來要制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等服務員將很多戒指放在她面前,江蘺幾乎不能夠呼吸。盯着戒指看了一會,她擡頭望着沈慕川,“我真的不需要。”
“婚禮,不要了,這個,不能不要。”沈慕川笑着說起來,可這話音卻似乎抵着一股命令的意味,不容人反駁。
江蘺倒抽一口氣,低頭開始選戒指。
這仔細一看,她不得不承認,這裡的戒指非常好看,每一款都十分獨特,學過設計的她,似乎能夠看出來每款戒指後面都隱藏着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
最終,她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戒指。
這一款,很特別,上面似乎是一朵花,乍一看去,像是忘憂草。
忘憂草,如果真的可以忘記憂愁那就好了。
從珠寶店出來,江蘺卻站着不動,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沈慕川,“慕川,謝謝你對我這麼好。曾經,我以爲我們再也沒有以後了,那時候,我逃出了你的世界,我以爲我能夠安靜下來。可是,那時候我才知道,沒有你在我身邊,每一天都是那麼難熬。一天天,我堅持了下來,我以爲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但是直到見到你,我才知道,時間根本不會改變什麼。所謂的遺忘,根本就是自己其騙自己罷了!”
幸好,沈慕川還在原地等着她。
那時候,她的心早就回到沈慕川身邊了。
某人聽着,嘴角掀起,“老婆,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
一步步,邁到她面前,他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脣邊吻了吻,“我們回家吧!”
回家,回的是沈家別墅。
當童玉芬得知江蘺懷孕,笑的合不攏嘴,盯着她看了又看,“小蘺,真是太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住下,媽媽每天都會做你最愛吃的飯菜!”
留在這裡?江蘺一怔,轉眸看看沈慕川。
沈慕川忙道:“媽,這可不行!我老婆怎麼可以在這裡,難不成媽媽還以爲我會不給我老婆吃東西?”
“這倒不是!”童玉芬認真起來,“我不怕這些,我害怕的是你……”話音拉長,這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江蘺和沈慕川聽出弦外之音,呆呆的看着彼此。
“阿川,爲了我的寶貝孫子,媽媽就替你決定了!這件事,沒有的商量。”說完,童玉芬拉着江蘺的手,將她帶到了樓上的臥室內。這一次,她選的臥室竟然是主臥,這一間最爲寬敞,而且陽光很好,讓人覺得很舒服。
被婆婆按在牀邊坐下來,江蘺正想着怎樣婉拒,又聽到童玉芬開口。
“小蘺,媽媽知道你心裡也許有想法,但是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媽媽現在只希望你和阿川能夠好好的。”說着,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悲涼,沉默一會,“兩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媽媽以後不會反對了。”
江蘺抿嘴,似乎想起什麼。
婆婆和公公之間似乎有問題,只是,她怎樣開口問呢?好像怎麼問都不太好。
不過,留下來說不定也不是壞事,如果能夠解開公公和婆婆之間的心結,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最終,江蘺留了下來,沈慕川卻煩惱不已。
天色漸晚的時候,沈慕川賴着不走,還索性將自己關在江蘺的臥室,滿眼怨恨的看着她,“老婆,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哎……曾經三年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現在又要……”想想,他覺得自己蠻可憐的。
江離卻笑而不語。
半晌,她溫柔的開口,“老公,這不過是一陣子,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了。再說了,我還想知道婆婆和公共之間的矛盾所在,但願一切都會好吧!”
沈慕川若有所思點頭。
於是,江蘺被迫的留在沈家別墅。這日子倒是也過的開心,童玉芬不找麻煩了,倒是將她當成神一樣供着。只是,冷憶彤不願意了,似乎有點吃醋。
有幾次,冷憶彤抱怨道:“媽,您真是偏心,您什麼時候親自爲我做過飯?”
“傻丫頭!”童玉芬倒是不生氣,給江蘺夾菜之後,看向冷憶彤,“要是在吃醋了的話,那你也懷孕生一個?到時候,我也會天天圍着你轉。”
冷憶彤翻了個白眼,“我纔不要生孩子!”
江蘺抿嘴笑着,給冷憶彤夾菜,慢悠悠的說起來,“憶彤,女孩子長大了都是要結婚的。結婚了,心裡就有了一個家,那種感覺,將來你會懂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童玉芬微微一怔。是啊,結婚了,心裡有了一個家,只是,她跟沈正澤之間,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情,爲什麼就不能夠原諒對方?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或許一早就不在沈正澤的世界裡了吧!
驀地,她居然想起老公的好!
可是,怎麼讓老公回家?
這一幕,江蘺看在眼裡,心裡暗暗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