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竹馬弄青梅

56竹馬弄青梅

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雪兒,不要看了,那女人是個瘋子。”

元寶見宋雪晴瞧的出神,有些不樂意,便把她的眼睛給蒙了起來,口中吐槽。

然後他就悲劇了,直接被黃元起拖進分給他的竹舍裡揍了一頓,然後關禁閉。

宋雪晴輕鬆愉的笑着看黃元起教訓弟弟。

多麼有愛的畫面。

竹舍的屋子夠多,於是大夥都不用擠了。衣食住行自然有樂音門照料,不用費什麼心思。

宋雪晴看天色還早,便想要出去走走。

“芸秀師叔,我能出去玩會嗎?”小孩子,還是用玩這樣的字眼最妥帖。

黃芸秀現在看這丫頭挺順眼了,很好的孩子,心慈又仗義:“真人的話你也聽見了,自己注意些,不要到處亂跑。若是迷路了,就問問樂音門的師叔紫竹軒在哪兒。”

竹舍周圍有一片簡陋的籬笆,圍不住人,基本就是起個裝飾作用,籬笆門前最粗壯的那顆竹子上刻了“紫竹軒”三個字。

宋雪晴便應下了。

等出了紫竹軒,她卻又有些失神。頭頂上大太陽照着,整座祁陽山都處在明媚之中,周圍沒有什麼野花野草清理的很乾淨,但只要回頭看,紫竹軒竹舍旁種着的竹桃根根筆直挺拔似有風骨,甚至還開出了桃粉色的嫩花。

周身卻有些寒意,宋雪晴便分出了些火屬靈氣護住肚臍眼,免得寒氣入體。

“雪晴妹妹。”身後忽然有人喊,是宋雅晴。

宋雪晴便回過頭看她。

宋雅晴臨着籬笆門站着,還是一身素白的道袍,遠遠瞧着,倒是跟樂音門的服飾有些相像,她只頭上別了一朵白色的絹梨花,身上別無其他飾物,簡簡單單卻依然遮不住容顏裡的嬌媚:“你這是要去哪裡?”

宋雪晴只是衝她笑笑。

宋雅晴眼底閃着深沉的光,一絲擔憂掠過她的眼底:“你莫要衝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宋雪晴天天的笑着,示意她蹲下,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便讓她僵在了原地。

她蹦蹦跳跳的離開,全然不理身後僵住的身影,瞧着就像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無心傷了人,卻絲毫不自知,其他書友正在看:。

可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宋雅晴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浮上了溼氣,修長的手攥成了拳,指甲狠狠地嵌進了肉裡。

宋雪晴說:“其實雪晴一直佩服堂姐,能忍旁人所不能忍。不過我只是個小孩子,不撒撒氣心裡就不舒坦……堂姐難道不知道,朱姨娘在天上看着你?”

朱姨娘便是宋雅晴的生母。

她也知道生母去的不甘,恨不得立時手刃了仇人爲她報仇。可姨娘一片慈母之心拳拳爲她,她不想辜負了她的心意。小不忍則亂大謀,宋雪晴到底年幼無知。

只是那句“朱姨娘在天上看着你”,偏刺痛了她的心。

她慢慢起身,緩緩走回竹舍內。

宋雪晴走得遠了,面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

前世她如宋雅晴這般年紀時,迫不得已離開宋家庇佑,雖遠離了姜雪喬那毒婦,卻也淪落個六親無助孤身一人,散修哪是那麼好當的?

她彼時也告訴自己,要隱忍,要低調,等到衣錦還鄉,定要給那人一個好看!

然而等她真真有了能力時,仇人不僅換了人做,還禍及了後代。

如今回過頭來想想,她那時,其實已經有些不分對錯了。怒火怨憤積攢的太久,要麼消亡,要麼爆裂。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周先生大才也。

宋雪晴稚嫩的臉龐上染上一層迷惘,但頃刻間便消散了個乾淨,換上甜甜的笑容。

做人嘛,自當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孔聖人不是也說過: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祁陽山上近日多了很多生人,尤其是小孩子,扎堆的出現,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宋雪晴一個小女孩獨自左顧右盼,一副好奇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是惹眼。

便有個長相清秀的師兄來問,滿臉親切:“小妹妹,你迷路了嗎?”

宋雪晴一派天真的答道:“這位師兄,我想去摘一些安神花來泡茶,元寶哥哥前幾天受了傷,又換了地方,我怕他晚上睡不好覺。”

一口東南口音。

落葉城位於銀月國東南方,口音自然與別處不同。

那師兄不由想到:這是誰家的妹妹,這樣可愛懂事。

心裡添了喜歡,看她的目光越發的柔和,聽她說要採安神花,不由靈機一動,哄道:“師兄帶你去丹方領一些寧神丹好不好?安神花泡茶有些苦,你哥哥恐怕不愛喝,寧神丹甜甜的,他一定愛吃。”

聰明可愛又懂事的宋雪晴頓時對他充滿了好感,信賴寫了滿臉,仰着頭對上他清秀的眉眼:“好,謝謝師兄。”

風輕輕掠過,拂開她新剪的劉海,隱約露出底下被刻意遮掩的猙獰紅痕。

那師兄觸目,便是一驚。瞧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着分明是新傷,眼中便多了幾分瞭然。

怪不得這孩子看似天真,卻隱隱有些防備他……

“郝師姐,給這位小妹妹拿瓶凝神丹吧……”清秀師兄帶着宋雪晴到丹房,向丹房的師姐索要,壓低了嗓音:“洛師叔特質的去蕪膏還有沒有?”

“怎麼?”那身材纖細容貌俏麗氣質清純,身上透着一股子草藥清香的郝師姐聞言,隱約皺了皺眉,頗有些不高興,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酸味兒:“又是你的哪個妹妹身上留了疤?”

清秀師兄便有些尷尬,摸了摸鼻翼,悄悄指了指在丹房裡東看西看卻很規矩沒有亂摸的女娃娃:“小丫頭頭上有條疤,看着不像舊傷,好看的小說:。”

郝師姐的眉目便緩和了許多。

“拿去。”沒好氣的把他要的東西點了出來,讓他簽了字畫了押。

去蕪膏的分量卻是比以往多了些。

“多謝郝師姐。”清秀師兄笑得牙不見眼的。

郝師姐哼了一聲,不予理會。

他也不在意,笑笑,招手把小丫頭喊過來,東西直接給了她,又問她認不認得回去的路。

宋雪晴用力點點頭,髮絲飄揚間叫郝師姐看在了眼裡。

宋雪晴正要別過,又被清秀師兄喊了回來。

大大的眼睛裡浮着一層濃濃的困惑。

他咳嗽了一聲,尷尬道:“青瓷瓶給你的元寶哥哥,硃紅瓶裡的是膏藥,讓你哥哥給你擦頭。”

他指了指她額上的疤痕。

“謝謝師兄!”宋雪晴便會過意來,眼底的戒備褪去不少,感激得道:“還不曾問過師兄名諱……”

清秀師兄撓了撓頭,白淨的面上染沾了薄薄的淡紅:“我叫季云爾。”又指了指郝師姐:“師姐姓郝,郝隆曬書的郝,閨名……”

“不許說!”郝師姐面上紅霞滿天飛,卻是怒了。轉頭對宋雪晴同樣不假辭色,口氣去溫和的多:“我師父賜我名洛歌,你叫我洛歌師姐,喊他飛揚師兄便是。”

宋雪晴自然點頭稱是,宗門弟子太多,重名的不少,入門之後都會由師長賜予道號。

她心中也對郝師姐的本名好奇,不過既然對方避諱,她也不便打聽,只與二人通報了姓名:“我叫宋雪晴,我元寶哥哥叫黃元寶。”

飛揚師兄便奇道:“怎麼你們兄妹不是一個姓?”

宋雪晴靦腆的笑了笑:“我和堂姐還有大侄子跟着黃伯伯來的,元寶哥哥是黃伯伯的弟弟。”

兩人對視一眼,這輩分,太錯亂了吧!

飛揚師兄磨磨蹭蹭的不肯離去,顯見是心悅這位郝師姐,怪不得非要給她拿什麼寧神散。

宋雪晴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臨走之前,聽那洛歌師姐淡淡道:“去蕪膏早中晚,每天擦三次。”

是個面冷心熱的女子。

宋雪晴便笑着道謝。

飛揚師兄打趣道:“美麗,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郝師姐立時暴走,兩人滿屋子追打吵鬧,分明青梅竹馬郎情妾意。

宋雪晴便趁亂離開了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