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夏回抱住她輕聲安慰,裴冷在一旁沉穩安慰道:“有人刻意要做成這件事,不借你的手,能夠借誰的手?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
“聽見了嗎?連裴冷都這麼說,真的與你無關。”陸晴夏笑着安慰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終究是有罪的。”夏默蘇內疚不已。
知道過多的安慰也沒有用,陸晴夏笑道:“那你幫我找出這個罪魁禍首來,你就解脫了,對不對?”
夏默蘇一下子鼓起了幹勁,“對,你說得有道理!”
裴冷趁他們聊天的時候,安排人調查宋影是否真的有每天吃維生素片的習慣,也讓人回裴家,將裴曼衣買的維生素片送去醫院做檢測。
看見他這樣,陸晴夏問道:“你懷疑宋影?”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現在還無憑無據,他可以懷疑任何人,卻不能夠輕易將心中的懷疑說出口,他選擇了沉默。
其實,當裴冷說維生素片是避孕藥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宋影!
圈子這麼小,不希望她懷孕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如果不是關乎切身利益,誰會費這麼大的心思來掉包她的藥,但她一開始就排除了沈清。
雖然沈清是最不希望她嫁給裴冷的,但沈清想要孫子,想要健康的孫子,她不在乎陸晴夏的身體,卻在乎她肚子裡可能會懷上的孩子,所以即便那段時間在裴家,她教訓陸晴夏,也或多或少地有照顧到她的身體,只因爲那個可能會懷上的孩子。
她怎麼敢冒險給陸晴夏吃避孕藥,萬一她在吃避孕藥期間懷上了孩子,孩子不健康,該怎麼辦?
這樣一想,她和裴冷都有些後怕,還好沒有懷上孩子。
“從醫院檢查回來,你還在吃這個嗎?”裴冷想起這幾天她們都有親熱,連忙問道。
她搖搖頭,“這些天我心情不是特別好,哪有心思吃啊?”
他點頭表示放心,又問向夏默蘇,“這藥買了以後,你想一想,有沒有可能在之後的過程中被掉包?”
夏默蘇果斷搖頭,“這維生素片不大,我直接放在我的揹包裡了,回到別墅後纔拿出來,當時很多人都在,沒有誰動過我的包,直到我把維生素片交給晴夏。”
裴冷皺起了眉毛,與陸晴夏對視了一眼,有作案動機,卻沒有作案的證據,真正要去懷疑一個人,這是不公平的!
一切,都必須等火強那邊把檢驗結果拿回來,他才能做出判斷。
將夏默蘇親自送回去之後,陸晴夏望着沉默的裴冷,出聲問道:“你是在懷疑她嗎?”
她指的是誰,他們倆都清楚,剛纔當着夏默蘇的面不好說,現在只有他們兩人,裴冷點了點頭,他的確在懷疑宋影。
他們也都知道,這樣沒有根據的懷疑,對宋影不公平,可是這些人裡面這些事情裡面,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宋影,他們沒辦法逃避。
火強那邊加快了進度,醫院也全力配合,很快拿到了結果,夏默蘇在吃的維生素片也是避孕藥,跟陸晴夏的那個,成分一模一樣,是極爲有效的避孕藥。
宋影那邊的暗中調查也拿到了,她的確會吃一些保健品,那種維生素片她最近每天都吃,身邊的助理也跟着在吃,不過助理吃維生素片是近幾個月的事情,至於宋影的維生素片從什麼時候開始吃的,無從查證。
裴曼衣的維生素片沒有問題,就的的確確是維生素片,至於陸晴春那邊的,沒有過去查證,大概也沒有問題。
陸晴夏接到了裴冷的告知之後,立刻告訴了夏默蘇,讓她停止吃那些維生素片,夏默蘇果然也因爲吃了這個藥,內分泌紊亂了。
“火強,你帶着夏默蘇去一趟淮秀,找到那個店,找到當時的店員,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落地窗前,裴冷偉岸的背影透出一股狠勁來,隱隱然充斥着憤怒的煞氣讓整棟別墅都爲之氣溫下降。
沈清看着他爲陸晴夏大動干戈,心裡十分不舒服,她冷笑道:“現在查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趁早離婚,實現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誠信!”
對於裴冷在離婚這件事情上一拖再拖,沈清的忍耐已經到了一種極限,她幾乎已經無法再忍受,裴冷再爲陸晴夏的事忙碌奔波了!
“媽,事實證明,是有人故意在害晴夏。”
“那又怎麼樣,她沒有懷孕,就是沒有懷孕,無論是任何原因導致的,都不能改變我們之間的約定!”沈清隱忍了太久,終於爆發了,她將手中的湯用力摔在了地上,起身對伺候的人說,“去給我收拾東西,我要搬回裴家!”
裴冷見狀,連忙過來安慰道:“媽,怎麼好好的,又要搬回裴家了?”
“在這裡住着心裡不舒服,我還住什麼?兒子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我不如回家,自生自滅!”沈清也不等人收拾好,就獨自走出後院,邊走邊給司機打電話,讓他立刻準備車,裴冷攔都攔不住。
他只好示意司機不要開車,先讓沈清冷靜下來再說,她這樣突然轉變環境,對她的情緒不好。
司機收到裴冷的眼神示意,他不敢妄自開車,沈清坐在後排見司機遲遲不動,她怒火中燒,“連我的司機,都開始聽他的了是嗎?”
“媽,您先下車,我們慢慢談。”裴冷又不敢強行拉她,只能在一旁軟言相勸。
沈清擺擺手,“沒什麼好談的,你不離婚,我們之間的矛盾,永遠無法解決,談再多也沒有意義,就跟我住進你的別墅裡來,有意義嗎?沒有!”
“你聽着,你什麼時候離婚了,什麼時候回家,否則這一輩你都別再回家了,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兒子!”
沈清狠心說完,厲聲對司機喝道:“開車!”
司機畢竟是沈清的司機,見她這麼執着,也不敢不聽,只好開了車,沈清的車出入,警衛員也不敢攔,只能放行。
裴冷站在原地,眼看着沈清的車揚長而去,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是對別人,他有的是手段,可她是母親,是最敬愛的人,他不能用強,不能用手段,甚至不敢挑戰她的怒火,生怕她情緒轉變,真的舊病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