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陸晴夏還是覺得裴冷說話太過直接了,“那個,你那樣說,會不會不太好啊?”
“哪裡不好?”
讓陸晴夏給她們煮麪條吃那才叫不好!
裴冷絲毫沒有把剛纔的小插曲當一回事,而是曖昧地看着她,問,“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啊?”
陸晴夏錯愕,這麼快就直奔主題了嗎?
裴冷皺着眉看了看她,將她推向了浴室,毋庸置疑的語氣,已經宣告了他今晚必須要她的決心,“我已經給你很多時間來接受適應,你總要習慣的。”
這種暗示也太明顯了!但還好,不是一上來就撲過來,起碼給了她緩衝的時間,陸晴夏拼命自我安慰着,磨磨蹭蹭去了浴室。
酒精還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她雖然沒有醉得失去理智,但還是被酒精麻痹了些神經,加上現在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她有些手足綿軟,昏昏欲睡了。
熱水放滿了浴缸,她慢慢躺進去,想用熱水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卻不知不覺差點睡着,若不是一個黑影走過來將她抱起,她還真就那樣在浴缸裡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裴冷眉毛皺起,顯然很不滿意,“我是讓你進來洗澡的,不是讓你進來偷懶的。”
竟然差點在浴缸中睡着,她對等一下要發生的事就這麼沒有半點期待嗎?連怕都不怕了?
他單手抱着她,單手扯過浴巾丟在牀上,再順手將她放置在浴巾上,扯過浴巾胡亂往她身上一裹,整個人就欺身上去了,陸晴夏發現他洗過澡了,身上還有殘留的沐浴露香味。
這個房間只有一間浴室,他應該是去其他房間洗的澡。
她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腦袋還有些迷糊,沒有徹底清醒過來,身上也因爲酒勁上頭綿軟無力的,她嘟囔着解釋,“我喝了酒,想睡。”
“陸晴夏!”
裴冷咬牙切齒,她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就是爲了逃避他嗎?
她知道他要動怒了,身體又提不起力氣,腦袋還混混沌沌的,他要怎麼樣,還不是任由他怎麼樣,她瞥了眼牀頭櫃,那上面真的放着一盒避孕*套,那麼高傲一個男人,竟然真的因爲她一句話出門去買了那東西嗎?
“那個,你在哪買的?”現在已經很晚了,這裡就算是旅遊景區,很多便利店可能都已經關門了吧?
難得聽見她在牀上問這麼多問題,裴冷也沒有急於進入主題,只撫摸着她的臉說道:“你不是說,客服部有嗎?我問潘姐拿的。”
“啊?”她臉爆紅。
“怎麼?”他不以爲意。
她咬了咬脣,“那,那她們不是……”不是都知道裴冷拿了這東西,裴冷拿了這東西,又跟她在一個房間,那她們肯定都能夠猜到。
明天她怎麼見人?
她羞澀地想縮進被子裡,被裴冷阻止了,他捏着她的下頜笑道:“你羞什麼?她們雖然不知道我們倆領了證,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即將完婚的時,她們都是知曉的,你被自己男人睡,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你真是……”
真是不知羞恥呢!
陸晴夏別過臉不看他,他霸道地又將她的臉擰過來,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俯下身親吻向了她,他低沉的嗓音,侵蝕着她的神經,“做好準備了嗎?”
她想說沒有,可不敢說,她怕她的抵抗,換來的是裴冷的粗*暴,那就真的如他所說,受罪的人真是她了,她乾脆抿着嘴不說話,也不接納他的趁虛而入。
裴冷總有辦法對付她,只需輕輕在她身下一抹,她就像受了驚嚇一樣要叫出聲來,嘴巴自然而然張開了,他直接攻城略地,甚至上下其手。
陸晴夏今夜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只是身體本能的恐懼還在,她怕疼,怕像那幾次那樣疼得全身抽搐,疼得眼淚直流,她忽然抓住了他扳她大腿的手。
裴冷頓住了,皺着眉看她,以爲她又要抵抗她,只見她也皺着眉,整個人像受了驚嚇一般,蒼白着臉,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輕點。”
是的,輕點,她只求他輕一點。
因爲不能反抗,所以儘量讓自己的痛苦降到最低,她之前求他快一點,早一點結束,卻發現換來的只是他的粗*魯,她乾脆求他輕一點,不要弄痛了她。
輕點?
裴冷一怔,細細打量身下的人,見她全身緊繃,似乎是真的害怕,她在害怕疼痛?
他忽的心底一痛,有種說不出的憤怒感和挫敗感,他竟然沒有讓自己的女人舒服,而是讓她求着自己輕點,這是對男人尊嚴莫大的挑釁!
他咬着牙道:“你乖乖聽話,我自然會輕點。”
她乖乖點頭,他更加氣悶,剛要進去,發現她身體立刻繃成了一塊,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刑罰嗎?
之前的幾次,她也是這樣,他也曾憤怒氣惱,想着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粗*暴,可聽過她顫巍巍一句“輕點”之後,他竟不忍心再像從前那樣。
他知道,是第一次他的強行佔有,給她留下了不良的心裡陰影,讓她害怕這種親密事情,又因爲她害怕而抵抗的事情,他接二連三的粗*魯,讓她更爲害怕,這種惡性循環再繼續下去,受傷的是兩個人。
然,她對他的誘*惑是巨大的,她總歸不能體會他的那種急切想要佔有她的衝動,尤其是等了這麼久。
好不容易她如此乖巧,他想過要溫柔,要慢條斯理,但真正嚐到她的味道之後,總是那麼輕易就失控了。
他吻着她的臉,緊緊抱着她,在她耳邊低喃,“我輕點,你乖。”
她咬着牙點頭,拼命讓自己放鬆一點,起碼裴冷承諾了要輕點的,想必不會有那麼疼了吧?
但,身體的緊繃,並非這一點點心理安慰就可以釋懷的,在緊張中她忽然想起,推了推他,“你還沒有用那個東西呢?”
“哪個?”他有些急。
她拼命合攏腿,將就放在手邊的避孕*套遞給了他。
裴冷已經忍得滿頭大汗,看見那包裝嚴實的東西,一陣頭疼,想着好不容易買回來,用就用吧,他只好耐着性子去拆包裝,對於這種事,男人總是無師自通,即便是第一次使用,也信手拈來。
陸晴夏沒有看他,全程都是閉着眼睛的,只是感覺到他再次壓下來,觸碰到她身體東西,有些微微的冰涼,她知道那是因爲戴了那東西,所以感受不到他的火熱。
她緊閉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