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逃離,陸晴夏慌不擇路,她破口大喊道:“你放開我,你不嫌我髒了嗎?你以爲用水洗一下,就可以洗乾淨嗎?你若是碰了我,那你也髒了!”
“陸晴夏,你閉嘴!”他高聲衝她怒吼道,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通紅的眼眸死死瞪着她,恨不能一口將她吃了!
她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卻還在拼命地掙扎,她越來越感覺到身上的男人處於爆發的邊緣,她必須要讓他徹底對她失去興趣,否則她逃不過了!
“裴冷,你知道我在國外,都做了什麼嗎?你就這麼確定,我只有過年瑾嗎?我這種女人,你何必髒了自己?”
“我讓你閉嘴,閉嘴!”裴冷掐住了她的脖頸,阻止她再說着這些輕賤自己的話,他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
他力道很大,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啞着嗓子,含糊不清卻極爲倔強地說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以爲你這樣得到我,就贏了嗎?你這樣做了,纔是徹底地輸了!”
“輸了?我早就輸了!”在心被她攪亂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徹底輸了,他甚至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起,輸得這麼徹底的!
他憤恨地瞪着她,瞪着這個輕而易舉攪亂他的心,又可以輕而易舉說出這種絕情話來的女人,他真想剖開她的胸膛,看她胸膛裡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他捏住她的下頜,霸道地銷燬她最後的抵抗,他邪惡地貼着她,低沉的嗓音鼓動着她的耳膜,他笑得邪肆可怖,“陸晴夏,你是我的!”
他話音剛落,陸晴夏的尖叫,就像刀一樣劃破了空氣。
她疼得全身都在抽搐,染紅的眼睛死死瞪着滿頭大汗的裴冷,她緊咬着嘴脣,不顧一切地想要踹開他。
氣喘吁吁的裴冷,忽的全身一震,他按住了她亂踢的腳,驚喜無比地看向了她,剛剛的阻礙……
他捧住了她的臉,“陸晴夏,你在騙我?”
他臉上按耐不住的喜悅,以及那一絲得到她之後的得意,讓她心中的恨意更濃,她哭了,眼淚毫無徵兆地從眼眶低落,她繃了那麼久的堅強徹底崩潰,“你走開,你滾,滾!”
她滾*燙的淚水燙了他的心,他才意識到狂怒的他,對她做了什麼,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這種奇異舒適的感覺,讓他快樂得幾乎發狂,他怎麼還捨得放開她?
他強忍着激涌的情緒,俯身親吻着她的臉,想要耐心地等待着她情緒安撫下來,也給她一點適應的時間,“你已經是我的了,別再抵抗我,否則受罪的人是你!”
“你用這種手段得到我,你很得意是嗎?這樣,快樂嗎?有意義嗎?”
“嗯,得意,快樂,有意義,你快點適應我,我等不了了!”他嗓音都啞了,裡面摻雜着濃郁的情*欲幾乎像一把火,要將整個房間點燃。
隱忍的難受早已讓他滿頭大汗,此時滴滴落下的汗水,更是比她的淚珠還要大,一粒粒滴在她臉上,混合着她的淚珠,已經分不清彼此。
她哭得更爲厲害了,他到底是爲什麼啊?
明明照顧着她的感受,卻非要用這種她最厭惡的方式折磨她懲罰她,難道他在乎的就只是她是不是獨屬於他的嗎?
若她不獨屬於他,是不是就算她死了,他也沒有絲毫憐惜呢?
那她成什麼了?她到底成什麼了?
裴冷沒料到她會越哭越厲害,他無論怎麼去擦她的眼淚,都無濟於事,而體內的瘋狂已經叫囂着,不容許他再這般溫柔,他俯下身雙手緊抱着她,不許她掙扎,不許她反抗,只許他狠狠佔有她。
他對她的渴望,究竟隱忍了多久,連他自己都無法計算清楚,只是知道初嚐到她的味道的這一刻,是如此的快樂滿足又從不知饜足,只想要更多更久,恨不得一刻都不與她分開。
陸晴夏好不容易停止的哭泣,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瘋狂中再次情緒決堤,她嗓子已經沙啞到連自己都分辨不出是她的聲音,裴冷卻覺得格外的好聽,他想要聽見她的聲音,只是她倔強,不肯配合他,非要受不了的時候,才肯開口。
“夠了,裴冷你瘋了嗎?”她已經承受不住他的瘋狂了!
他貪婪得不知疲倦,咬着她的耳垂低聲呢喃,“不夠,怎麼會夠?我早就瘋了!”
從不知不覺愛上她的那一刻,從心神被她牽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瘋了,只是現在瘋得更加徹底!
當裴冷最後一次與她深深融合在一起時,陸晴夏倦得就快要睡去了,她動彈了一下,想將這個瘋子踢開,可她竟全身痠軟得沒有絲毫力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撫着她的臉,貪婪地看着她想恨又恨不起來的樣子,那染滿潮紅的小臉摻了別樣魅力的眼眸,竟讓他如此滿足,比他拿到國家成就,比他當上冷豹隊長,還要興奮滿足得多!
他動了動身體,對她依依不捨,俯身再度吻向了她,陸晴夏只在心頭閃過一絲絕望的哀嚎,人就徹底睡了過去,他詫異捏了捏她的臉,“體力這麼差?”
他無奈,再不捨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再對她怎麼樣,他只好強忍着離開了她的身體,起身將窗簾拉開,窗外竟然已經是萬家燈火,他愣了一下,這麼久了嗎?
回頭看了看已經倦得睡着的女人,他無奈一笑,他也太不自控了,弄得如今整個屋子都瀰漫着情*欲過後的味道,而這味道又讓他有些躁動不安起來,他起身走到陽臺上,默然點了支菸。
他不常抽菸,有時候點着,也很少抽,任由猩紅的菸頭在昏暗中明明滅滅,思緒凌亂得涌上了心頭,那隻煙還沒有燃完,他已經不放心讓陸晴夏一個人躺着,他丟下菸頭,拉上了窗簾。
將牀頭昏黃的燈點亮,看着牀上的女人,他擰起了眉心,他竟把她弄得這麼慘嗎?
一邊臉因爲沈清的掌摑紅腫着,一邊臉被玻璃碎片劃破流過血,嘴脣被他粗魯的清洗也破了皮,因爲不能吻她的嘴脣和臉,她的脖頸就受了到重點撫慰,留下了青紅不一的印記。
他皺着眉拉了拉被子,果然胸前也全都是,看着夢中的人眉心緊擰,他有些懊惱,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她掙扎了兩下,可能還是因爲累了,沒有徹底醒來,只是半睜了睜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睡着了。
他想給她洗個澡,去了浴室才知道,浴室一片狼藉,蓮蓬頭扔在地上,摔成了兩半,浴缸外面全是她被撕碎的衣服,日常用品因爲她的掙扎,滾落得滿地都是。
所幸浴缸裡還有水,他剛將她放下去,就聽見她一聲叮嚀,“嗯……冷。”
他觸了觸那水,果真是冰冷的,他懊惱皺眉,他真是瘋了嗎?將她扔在這麼冰冷的水中那麼久,甚至把她整個人都按在了這冷水中!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