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逸銘,吃飽喝足扔下一句話就跑得無影無蹤。”李夢溪埋怨着他。
張文哲微笑,“他就是這個樣子。”
“沒錯。”謝雨默一同點頭,“慢慢你就會了解他的。”
“咦。”李夢溪搖着手指說道,“雨默呀雨默,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個不正經的傢伙好像很有好感呢,嘖嘖嘖,”
“喂!你不要亂說。”謝雨默慌忙解釋道,“我們兩個是校友,就是有些瞭解而已。
“好了小溪。”張文哲幫她圓場,“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是呀!”謝雨默點點頭。
“呦,我就是開個玩笑,看把你急得。”李夢溪站在一旁偷笑。
“哼。”謝雨默別過頭。
“好了好了。”張文哲提醒道,“都別傻站着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那… 我就不當燈泡了。”謝雨默揮揮手說道,“你們小兩口好好溜達吧,我先走一步了。”
“拜拜!”
三人相互告別。
…
只剩下自己和李夢溪,張文哲覺得身體有些緊張。
“快走呀!”李夢溪推着張文哲,“我們一起回家。”
“哦。”張文哲反應遲鈍地說道。
爲什麼?爲什麼和她在一起會這樣?張文哲不敢想象,自己心跳得這麼快,難道?
“你在想什麼?”李夢溪感覺張文哲怪怪的。
“你不怕嗎?”張文哲語無倫次地說道,“學校的……新生…都在…議論我們兩人。”
“那又怎樣!”李夢溪撅着嘴巴說道,“難道你很在意他們說的話?”
張文哲沉默,他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他的內心,到底該如何選擇?
“好了好了。”李夢溪晃着他的胳膊,“我們以後在學校小心點,這樣總行了吧。”
“小溪!”張文哲突然變得認真。
“嗯?”李夢溪看着他,“怎麼了?”
“額!” 這目光!張文哲更加不敢直視她。
“到底怎麼了?”李夢溪緊緊盯着他。
“沒…沒事。”
張文哲內心糾結,他隨口敷衍一句,把想說的話全部嚥進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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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推開門…
“回來了,小暮。”
李暮擡起頭把目光對準母親,開學季總是忙碌不堪,而對新生而言,則更加顯得不知所措。
“給你打電話爲什麼不接?”
目光不變,李暮甚至不想說話,唯有沉默應對。
“爲什麼給你買手機?知道嗎?”
監視我…這是李暮內心想到的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
“你不小了,知道嗎?”見李暮一直沉默,母親的態度逐漸轉變,“你現在離家遠了,不像小學那樣什麼事都會讓我放心,明白嗎?”
“嗯…我知道了。”李暮回答母親。
“還有,要是讓我看見你和小學那個姓劉的,還有另外一個被開除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小子在有來往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行了,知道了。”隨口敷衍,李暮不知道每天會對母親重複多少遍這樣的話,或許他早已經不在乎這些囉裡囉嗦的對話方式。
“你最好說話算話!”母親不改語氣,“我看你是忘了上回喝酒的教訓了是嗎?記住,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裡,要是在和姓劉的在一起,“就等着我好好教訓你吧!”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吧…”李暮轉移視線,父親此時出現,讓他的內心舒緩了許多。
“我這是在教育孩子,現在正是特殊時期,你以爲我想說他嗎,可你看看他最近都是怎麼表現的?上回喝多才幾天,這麼快就忘了嗎!”
“他當然錯了,但悔改需要過程,你不要一直逼着他。”
“逼着?要不是我苦心管教他,不一定會學成什麼樣子呢,你說的這麼簡單,那明天你管吧,省得我一天怪累的!”
母子間的對話非要上升到全家的爭吵嗎?面對父母因爲自己而吵架,李暮更是顯得超乎尋常的淡定。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父親擺擺手,乾脆回到了臥室。
“李暮,我們是母子,不是敵人,知道嗎?”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這是李暮唯一的要求。
“你才放學回家,不好好吃飯,出去幹什麼!”
“我…”李暮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和母親談話,他忘了從何時開始,二人間的交談總是充滿着火藥味,就像母親說的那句話一樣…
我們是母子,不是敵人。
…
“你還是出來了嗎?”電話內的聲音說道。
“是的,小宇。”李暮握着手機說道,“你明白的,我真的受夠了。”
“哎,我也好不到哪去,來到新的城市,新的學校,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決定。”
決定?李暮苦笑不止,“父母永遠把我們當成孩子嗎?他們不止一次的表達着爲我們好,可結果呢,只會更糟!”
“哎…”楊宇在電話內長嘆,“有時候真羨慕逸銘,那樣無憂無慮的上學,不用聽父母的話,真好。”
“行了小宇,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逸銘其實也好不到哪去,在加上你這麼個朋友離開,對大家來說都很傷心。”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我們是孩子呢,只有聽從跟順從。”
“呵呵…是啊…”李暮搖頭。
“好了阿暮,我媽又催我了,你早點回家,下次在聊吧。”
“知道了,你也好好適應那裡的環境,一切好運。”
掛掉電話,李暮不知所措,其實和楊宇一樣,有些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劉逸銘。不顧母親的反對執意出來,或許這樣的反抗只會能讓後果更加糟糕,但他必須這樣做。
害怕一件事,很多人的做法都是逃避,而不是去面對,李暮也是一樣,他掙脫不了什麼,所以只能逃避。不去面對現實,就是他唯一能做的。
“鬆手!”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李暮的幻想,他並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但接下來的聲音,他不得不驚訝地擡起頭。
“鬆手?不會的!”
“啊?”面對遠處的場面,李暮直直的呆在原地,表情更是相當驚訝!
“他…他怎麼會…會和那個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