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眼冒金星直接出了一頭的虛汗,外邊的汪涵叫魂一樣的吵吵把火的讓我死出去,我看寧茜也臉紅耳赤的不知所措,心說要不乾脆直接出去算了,大不了被汪涵爆打一頓,就算我真幹了她小姨,她是警察也不可能殺了我。
我把手都擰在了門把手上,打算開門去面對汪涵的滔天,怒火,正在這時,門外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正是汪涵的手機,就聽她說:“你好王隊,我還沒休息,嗯嗯,我馬上到!”
然後汪涵就踹了一腳浴室的玻璃門,很恨的罵道:“臭小子,你洗完了自己滾家去,我局裡有急事先走了,警告你啊,別碰房子裡的東西,要不我打……哼!”
一陣腳步聲迅速遠去,大門外傳來凱美瑞發動的聲響。
我彷彿脫力了一般靠在牆上,寧茜則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瓷磚地面上,好半天我們才緩過勁來,我走過去穿衣服,寧茜側了身子讓路,不經意的與我目光對視了一下,就慌忙閃躲開。
過了那個興奮的點,似乎我們都無法再繼續之前未完成的事情,我手忙腳亂的套好褲子,拿着上衣就走了出去,她喊了一句:“你別走,等我一下!”
我心頭一跳,剛纔那驚險刺激的一幕又迅速佔據了我的腦海,不讓我走,難道她還想……
浴室水響了一會,透過玻璃門我隱約可以看到寧茜的身影在沐浴,長髮披肩的背影讓我心頭躁動,不自覺的有些期待。
她很快就出來了,穿的是浴室裡邊常備的浴袍,束腰扎的很嚴緊,我也看不出她裡邊是真空還還是穿有內衣。
無視了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抽菸顯得坐立不安的我,寧茜直接用手託着長髮坐到另一邊的梳妝檯前,拿起一個電吹風開始吹頭髮。
“把剛纔的事情忘了!”
嗡嗡響着的電吹風,讓她冷淡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我沒怎麼聽清,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啥?”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是優雅與矜持的從容,淡淡說道:“我讓你把剛纔的事情都忘了,你要是敢亂說出去,尤其是讓汪涵和姝姝知道了,我一定殺了你!”
說完她又回頭吹頭髮,好像剛纔的威脅只是在跟朋友打招呼,說了一句你吃了嗎?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你有錢有地位就牛逼啊,怎麼母女倆都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又不是你在洗澡我故意闖進去,是你佔了我的便宜好不好?
但我不敢得罪她,畢竟我留在這裡不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從她嘴裡得到寧靜姝的下落,這個拿走了我第一次的女孩已經深深刻在我的心裡,她消失的越久,我就越是想念她。
可是我真不知道咋問了,這特麼剛纔都插人那裡一個大頭,十幾分鍾之後我再說出你女兒在哪呢,我喜歡她,我睡了她之後一直都難以釋懷,雖然我臉皮厚,但此刻卻欲言又止的問不出口。
寧茜吹完了頭髮,就起身走到一旁從酒架上拿下來一瓶紅酒,又取了兩個杯子。
她落座在我對面的沙發上,習慣性的翹起了二郎腿,雙腿交錯間,我瞥見浴袍深處閃過一抹豔麗的緋紅。
寧茜的兩腿白皙粉嫩,露出的小腿部分都如新剝的蓮藕一樣透着誘人的瑩白。
我竟然有些緊張,目光閃躲着偷看了一眼,再也沒有浴室裡坦誠相對時的胸有成竹。
“喝嗎,這是五年以上的乾紅。”
寧茜優雅的託着手裡的高腳杯,殷紅的酒液隨着她手掌的搖晃,在酒杯不斷起伏,我被這個女人的變化無常給懾服,完全失去了主動。
她見我也拿起酒杯,就做了個乾杯的動作,朝我虛撞了下杯子,一仰脖一口而進。
我也跟着抿了一口,上好紅酒的那種略微酸澀的水果韻味尚在舌尖打轉,我猛然瞥見寧茜喝乾了手裡的酒就把杯子狠狠的向我頭頂砸來。
我下了一跳,酒杯還在嘴裡含着,就快速的低頭閃躲。
砰!
酒杯就砸我身後的液晶電視上,電視屏幕開裂,高腳杯粉身碎骨。
唔……
我嘴裡一口紅酒還沒嚥下去,急的想喊一句,你特麼瘋了嗎,寧茜就柳眉倒豎的抓起桌上的酒瓶再次砸來。
我躲無可躲,只好扔到手裡的杯子,縱身撲了過去,我用手控制住寧茜拿酒瓶的那隻胳膊,身子因爲前衝的原因,直接把寧茜整個人都壓在沙發上。
“你特麼瘋了嗎,剛纔你也是願意的,而且那都是意外!”
我盯着她憤怒的有些扭曲的面孔吼道。
“李雲龍,你這小流氓,我打你不是因爲剛剛的事,我是爲了姝姝,我要給我女兒報仇!”
她提到寧靜姝,我心裡一虛,注意力有些分散,被她逮到了機會,一口就要在我抓着她的手腕上,咬的那叫一個狠,痛的我撕心裂肺慘叫不已。
啊……
“疼疼疼,你快鬆口。”
她繼續咬,沒有鬆開的意思,我疼的受不了了,一個嘴巴抽在她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寧茜的半邊粉臉都被我抽出指印來。
她也尖叫了一聲鬆開了嘴。
我捂着往下滴血的手腕,疼的冷汗都下來了,喘着氣就打算跑,這死女人屬狗的太嚇人了。
寧茜卻突然哭了,哭的悽悽切切悲慘極了,趴在沙發上肩頭抽動着。
這麼一來我倒不好意思跑了,抽出桌上紙巾遞給她,說:“寧阿姨,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你,實在是咬的我太疼了。”
一聽我這麼說她哭的更厲害了,眼淚嘩嘩的,我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根本不知道咋勸。
哭了半天她才停下,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後又變了一副漠然的表情,我心裡這個佩服,真尼瑪是知名主播,換臉的本事我一輩子也趕不上。
她看也不看我,重新拿出一瓶酒,這回都不要杯子了,直接就灌,幾口就幹了一瓶,我傻乎乎的瞅着,也不敢去勸,生怕她再給我一口。
“你知道你的行爲有多惡劣嗎,你知道姝姝被你逼的差點自殺嗎?”
她喝乾了一瓶烈性洋酒後已經神智模糊了,吐字不清的衝我嘀咕道。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小惡棍,姝姝全是爲了我呀!”
我心裡一陣,趕緊追問:“寧靜姝到底去了那?”
“哈哈,你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她啦,她被我送出國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寧靜姝已經接受了我,她買那些東西的視頻我也都刪掉了,不會在有第二個人知道,你憑啥把她送走啊。”
我也急了,扯着脖子對着寧茜喊。
寧茜抓起酒瓶想砸我,沒想到腳下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呸,姝姝會愛上你這個小流氓,你做夢去吧。”
她又開始流淚,嘴裡嘟囔着:“都怪我!”
我不明白她說的都怪我,是指我還是指她自己,只好耐心的等着。
發泄了一通情緒後,寧茜恢復了一點清醒,見我仍然沒走,就問我:“你特別想知道姝姝的下落?”
我趕緊點頭說是。
她沉默良久,才幽幽說道:“你把姝姝弄到賓館去,難道沒發現她是處女嗎?”
我低頭小聲的回道:“發現了。”
“其實她買的那些東西,都是偷偷給我準備的,這孩子,她可憐我,唉……”
寧茜羞愧難抑的說起往事。
原來她早年未紅的時候,就已經離婚,前夫跟着一個富家女移民去了加拿大,等她把女兒拉扯大又在電視臺闖出名頭的時候,已經是公衆人物,而多年的單身生活已經讓她對愛情失去了信心,不敢輕易碰觸男女之情,可她又正是風華正茂身體也無比正常的年紀,每當深夜寂寞難耐的時候,內心積攢的欲,火都無時無刻的折磨着她。
她因爲身份不敢隨便跟別的男人接觸,只好自己動手,有一次她用力過大把下邊都抓出了血,卻恰好被寧靜姝撞到。
細心的女兒體諒媽媽的難言之隱,冒着被人恥笑的風險偷偷給她買來情趣用品,悄悄的塞到母親枕下,結果還沒用上幾回,寧靜姝就被我給盯上。
隨着寧茜的含淚低語,我心裡如翻江倒海般折騰,一直以來我都以爲寧靜姝外表高傲矜持,背裡卻用那種東西,所以我對她的威脅利用絲毫沒有愧疚感,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錯的多麼離譜,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就被我以如此卑劣的手段脅迫着上了牀。
而且我竟然還想過,留下一份視頻,繼續威脅寧靜姝,好讓她心甘情願的對我打開身體。
我好混蛋啊,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一邊不知道在對誰說着對不起,一邊狠狠的抽着自己嘴巴。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給你買的,我太渾了!”
我用力的抽打自己的嘴巴,打的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寧茜也流淚了,說:“姝姝不願意告訴我這些事,她有一次在衛生間割腕,血流了一地,如果不是我回來的早,她就沒了。”
寧靜姝一個清冷自愛的女孩,爲了給媽媽一點安慰而去買那個東西,卻被男同學卑劣的拍了視頻,不斷的威脅着她,最後被逼的以自殺來逃避。
而我是罪魁禍首,此刻真是百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