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一小口,這滋味就別提多難喝了,要是別人的我肯定會噁心的噴出去。不過這是自己搞出來的。還勉強能接受,我咬牙把這一口尿嚥了下去,迫不及待的就伸拳揮臂的試試身手。
還是痠軟無力的狀態。感覺就算一個七八歲孩子都能一拳摟倒我。我敲敲牆壁有些惱怒的問櫻木晴天:“這怎麼沒效果,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櫻木晴天冷哼一聲,反問道:“我和你一樣都被關在這裡。雖然暫時沒生命危險,可也說不準啥時候就會被有太上長老支持的族長那一系給咔嚓掉,我特麼還是虹虹親媽。我會拿這種事來耍弄你?”
我一想也是。前幾次被日本人搞去,如果不是櫻木晴天這老孃們故意放水。我早就被泡在酒精缸裡做成了標本了。
我狐疑道:“阿姨,我衝動了,說話不好聽你別介意。可是我喝了尿。咋沒效果呢?”
櫻木晴天思索了兩秒,突兀問道:“你喝了多少?”
我:“一小口,就抿了一點。好臭好騷太難喝。”
“這就是了,你的尿液成分中有軟骨散秘藥的藥性,尿鹼都被中和了,不多喝肯定不會見效的!”
我吃吃問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大口喝一下?”
櫻木晴天淡淡道:“不是大口喝一下,而是把你手裡的尿液全喝乾,肯定會有效果的!”
我半響無語,猶豫再三也沒能狠下心來。
牆壁那頭的櫻木晴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猶豫,冷笑道:“這點苦都受不了,你還算個男人麼,這是你自己的東西,你都不敢喝?難道非得等着人家把你一片片切了做標本,或者像養豬那樣圈養你幾十年,缺東少西的就來抽抽你血,割點零件?”
我被她說的心中一顫,不說我有多想回到祖國,回到星海的親人身邊,就是櫻木晴天嘴裡形容的那種悽慘生活都讓我兩股戰戰,再次尿意下沉的。
我把牙一咬,閉眼就把尿桶揍到脣邊,反正這是我自己尿的,爲了解毒獲得自由,也顧不上噁心了,喝吧!
咕咚咕咚,一口氣沒換,小半紙桶尿液被我全部幹掉,我胃部翻騰,嘴裡又澀又騷苦,可是我不敢吐,吐出來救沒了尿鹼,可能就jb白喝了。
櫻木晴天低聲問道:“喝了?”
我用鼻子哼了一聲,生怕張嘴就會整不住噴出來,櫻木晴天哦了一聲,再次說道:“你先去榻上躺着,等到有了效果你過來跟我說一聲。”
我嗯了一聲,就慢慢走回榻榻米上,往鋪着地板上的軍綠色被子上一靠,閉目感應體內的情況。
我的體內此時鬧的正歡,剛喝下去的尿液通過食道進入胃部,被胃酸略微一中和,不到五分鐘就再次下行,直接進了腸道內。
大量尿鹼成份隨着水分子被大腸小腸吸收,混入血液中,那些禁錮住我體力的藥性成份遇到了我自己的尿鹼,就跟皚皚白雪被潑了一瓢熱水,瞬間就消失的無蹤無影。
我感覺血液循環變的通暢自然了,身體中的力量逐步被解放,握起拳頭,手指關節被自己捏的嘎嘎直響,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一骨碌爬起來,衝到牆壁低聲喊道:“晴天阿姨,晴天阿姨,我又行了,哈哈我好了!”
櫻木晴天也鬆了口氣,說:“你恢復了體能我就放心了,現在你好好的去睡一覺,明天我的人會進來探視我,然後我們就抓住機會逃出去!”
我猶豫了下,擔憂問道:“明天就走?會不會太倉促了,有幾成把握?”
櫻木晴天低聲回道:“不走不行,本來我還想要多做兩手準備的,可是你太不爭氣,竟然被麗奈這個賤人抓了回來,你知道嗎,他們抓到你後的第一件事是幹什麼?”
我撓撓頭,不解的問道:“能幹什麼,不是爲了研究我的基因麼?”
櫻木晴天嘿然道:“是研究你,可是你以爲是咋研究的,他們第一件事就會把你綁起來,採集你的精,液,然後抽你的骨髓,把這些東西運到美國去,一家全球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開出了五十億美元的天價,就爲你這兩樣東西。”
我吃驚道:“精,液我知道,你都想要過,可是骨髓咋回事,抽完我不就廢了麼?”
櫻木晴天低聲道:“廢是不廢不了,不過要養個兩三年你才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弄不好你可能會變成半身不遂的癱瘓也不一定,然後他們還會再抽,也可能一衝動就把你整個人都轉手了。”
這種悽慘下場讓人不寒而慄,我無比痛恨吃了我的好處還不辦事的池野麗奈,和所有櫻木家族的小鬼子們,這幫孫子根本就沒打算把我當人看,我如果跑不出去,就乾脆一頭撞死算逑吧,我暗暗下定決心。
“好了,你去休息,我也睡一會,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行動了,先養足精神纔有力氣衝出去。”
我點頭應了,步履沉重的走回自己的位置,這些該死的小鬼子,還特麼整天逼逼自己有錢,睡覺連牀都不給,睡個地板還舔臉叫什麼榻榻米。
我心裡亂七八糟的也難以入睡,閉着眼睛想着明天的逃亡行動,聽櫻木晴天的口氣,好似她也沒有多大把握,突然決定提前逃跑,完全是因爲我這個變數,晴天這個女人還是真心對她女兒的,否則人家也沒必要冒着風險提前逃跑啊。
我又想起凌詩敏和倪虹,也不知道她們兩個現在睡了沒有,會不會也在思念着我,擔憂我的安危呢,不知道最後小七等人怎麼收拾的那個李超,不知道鬆哥和軍飛有沒有從黃文凱手裡拿到礦山轉讓的文件,我那些帝豪兄弟會不會因爲我的突然失蹤,而被秦朗那些人欺負了。
我在胡思亂想中漸漸迷糊了過去,恢復到巔峰時刻的體能,讓我抵抗力超強,就算在陰冷沒有空調的地下室我也不冷,連被子都沒蓋。
恍恍惚惚間,我聽到了一陣異響,一直沒有睡實的我馬上睜開了眼睛,我看到櫻木晴天穿了件黑色風衣,拎着手槍站在我的門前,十幾個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圍在她身邊,其中一人拎着鮮血淋漓的一隻人手,把那隻手的食指在我囚室門口一按,嘩的一聲,伸縮鐵門向一邊退去。
櫻木晴天掃了我一眼,低喊道:“你還發什麼呆?快跟我走!”
我早就站了起來等在門口,隨着她的話語落下我就一下竄了出去,出了這間小小囚室心裡就是一鬆,竟然有種逃離了鬼門關的感覺。
櫻木晴天一揮手,身邊一個大漢從腰間拽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朝我遞來,我接了,乾笑道:“這個,我不會用,還一直沒機會練槍呢。”
櫻木晴天無語的看了我一眼,她從自己大腿內側拽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塞到我手上,又把我手裡的槍也撥開了保險,低聲急道:“瞅準了打,沒必要不許開槍,我們走!”
前邊兩個黑西裝轉頭疾奔而去,跑到地下室門口探頭向外望了望,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櫻木晴天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被老丈母孃拉着手,心裡也沒覺得不妥,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感受這個,這可是櫻木家族的老巢,日本最大黑,幫山口組都是他們暗中扶植的外圍勢力,如果不是有櫻木晴天這個嫡出的大小姐,還掌了家族一部分大權二十來年,我自己想跑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