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卯足了勁,想在男女之間這點事上擄獲池野麗奈的心,我也實在是沒辦法。真的很不想被人囚禁起來做小白鼠。就盼着這日本女人能念着我的能力超強和優秀,一時糊塗把我放回華夏去。
可是願望總是美好的,事實卻往往殘酷無比。池野麗奈在最後關頭翻身,就把我弄到了上邊。
我像是個無助而可憐的孩子,戰慄着。伏在她的身體上。釋放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尼瑪這個女人太不是東西了。爽夠了,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后立刻翻臉,她仰躺着能有十分鐘。根本不去看倒在一邊仍然全身無力的我。
她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猛的翻身坐起下牀。伸手一揮就把扔在地上的寬大和服披在了身上,看都沒有看我一眼,轉身就想走。
我急道:“哎哎。你別走啊,咱倆剛纔聊的事還算數不。你送不送我回去?”
池野麗奈微微一頓,轉頭淺笑道:“李雲龍,你覺得我胸大不大?”
我摸摸頭,下意識答道:“不小,還很挺!”
她嗤笑一聲,說:“你們支那人都說什麼胸大無腦,你特麼是不是以爲我是個沒有腦子的傻女人啊?我要把你送回星海去,估計你都能招來倪老鬼和慕容夜把我殺了,還真以爲我信你的鬼話?打算跟你過日子啊?”
我目瞪口呆,望着一直以來在我印象中都有點中二的池野麗奈,剛纔她在我身上哼唧着搖動滿頭長髮的時候,我還在心裡暗暗發狠,你麻痹的讓你強上我,等你被我忽悠回星海就召集人手砍死你。
不過跟她的猜測略有出入的是,我沒想找慕容夜和老倪頭,我心裡的計劃是動用帝豪的混子們。
池野麗奈見我發愣,冷笑一聲推門出去,隨即就砰的一聲關了房門,我望着她微微揚着頭,如同一隻驕傲公雞的背影久久無語,良久才狠狠的揪了一把頭髮,喃喃道:“這特麼就被白睡了?我的心思早被這女人看穿了!”
船隻始終微微搖晃,預示着華夏到日本這一段海路是風平浪靜的,可我心裡卻跟吊了十多個水桶一樣七上八下,隨着時間慢慢推移,我就越發的焦躁不安,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命大,無論出現什麼危機險情都會有貴人相救,可是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眼看着離池野麗奈所說的十個小時越來越近,我慢慢的陷入絕望之中。
橫濱港是日本第三大城市,如果只論人口則是第二大,它東臨東京灣,南與橫須賀等城市毗連,北接川崎市。如果非要跟我大華夏做個比較的話,那它在日本的地位相等於上海在中國的影響力。
我在焦躁不安中感到所乘大船緩緩減速,船頭髮出幾聲拉長的鳴笛聲,然後過了三五分鐘,船身一顫,徹底停住不動,我的房間門被打開,池野麗奈又換了身便於行動的衣服,親自帶着人把我押了出去。
站在甲板上被潮溼微鹹的海風吹拂,我遊目四顧,被眼前的壯麗景色給震撼了一把,橫濱港真的很大,比我所在的星海市深港有過之而無不及。
遠遠的,數以百計千計的大小貨輪按吃水量大小依次停靠,碼頭上穿梭來往的大型卡車和被龍門吊高高吸起的集裝箱,跟特麼科幻電影裡的場景相似,通明亮如白晝的各種燈光,紛紛從碼頭上的高樓塔臺上射下。
池野麗奈推了我一下,低聲道:“如果你不說出去我們的事,我也許會考慮偷偷照顧你一下!”
我心中一動,這貨睡我看來是自作主張的幹了私活,要麼就是她有私心,想着萬一懷上我的孩子不交給櫻木家族打算自己培養。
我們被一艘快艇接走,所乘的大船則是動也不動的等待着補給卸貨。
池野麗奈跟開快艇的黑衣人低聲交談,用的全是日語,我一句也聽不懂,不由得心中一陣陣悲涼,這人生地不熟的,還全身痠軟無力,真的就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啊。
大船泊在港口外圍,本來離岸上也不遠,快艇只是稍稍給油,還沒等跑上來速度就停下了。
不過奇怪的是,押送我的這些人並沒有走港口正規通道,而是略微繞了個圈子,把快艇停在一處淺灘上。
池野麗奈縱身一躍就跨過兩三米距離,直接蹦到沙灘上去,其餘人的可就沒這個能耐了,我更不用說了,一米都跨不過去。
我被兩個黑衣武士推搡着,直接從小船上站到了海水中,冬日裡的海水冰冷刺骨,卷着白浪翻滾着,絲毫也不憐惜你的處境,直接把我的下身褲腿全部打溼。
池野麗奈一揮手,我被開快艇來接的傢伙蒙上黑頭套,我抗議道:“用不着這樣吧,我這逼,樣還能跑了咋地?”
池野麗奈也不答話,吩咐人推搡着我,就把我押上一輛停在不遠處的汽車,我被兩個日本人夾在中間坐在後座,一路疾馳着直奔櫻木家族位於橫濱市的總部。
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子減速停穩,我又被推搡着走進一座建築物,這裡燈光非常明亮,就算蒙着頭套我都能感覺到。
一陣嘰裡咕嚕的日語交流後,池野麗奈走到我身邊,一把掀開了蒙在我頭上的黑布套。
我眨了半天眼睛,才能正常視物,這是一間城堡式的巨大別墅,我站的地方應該就是別墅的一樓大廳。
我歪着頭,瞪了悄悄退後的池野麗奈一眼,才把目光看向遠處沙發上坐着的幾個男人,我發現上次在星海跟老倪頭拼劍的太上長老赫然在座,這貨還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絲毫不加掩飾眼裡的貪婪。
我咧嘴笑道:“有尼瑪什麼招式就使出來吧,老子自打下船就沒想過能活着回去,想要我配合門都沒有!”
“八嘎!”
一個小鬍子,大概六十來歲長得五短身材的老者站起身,兩步邁到跟前就甩了我個嘴巴,這死鬼子也不知道手勁咋那麼大,打的我嘴巴發麻,當場就嘴角溢血。
我哼道:“傻逼,你敢不敢給爹解藥,我能一隻手就把你的小羅圈腿掰折!”
老鬼子竟然懂得漢語,低聲罵道:“你就是晴天丫頭力保的準女婿?我看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子罷了。“
白鬚太上長老揮揮手,低聲道:“算了,先把他關到地下室去,晴天那頭我再找她談談。”
池野麗奈已經悄然退走,押着我去地下室的另有其他人來做。
想象中的水牢啊鐵鏈之類的並沒有,櫻木家的地下室,其實也裝修的極爲奢華大氣,只是隔不遠一道的指紋識別合金門,讓這裡顯出是關押軟禁人犯的地方。
這條走廊也沒有想象中的長,牆壁雪白,不遠就是一盞日光燈,我被人推搡着,來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外。
看押我的小鬼子伸手一按,房間的合金門應聲向兩旁縮去,我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裡邊亮着燈光,似乎也關了人的。
我還待打量的時候,被人狠推了一把,差點沒摔了個跟頭,踉踉蹌蹌的就跌進了房間裡。
這小小囚室還五臟俱全的,閉路電視坐便器,榻榻米上有牀軍用被褥。
我把四周都看了一遍,心裡是一片冰涼,這牆壁都是合金層襯在混凝土外的,也不知道多厚,別說我現在這個屌樣,就是身體正常的時候,我也推不倒挖不開啊!
久坐發呆,苦苦思索還有沒有活路,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讓人絕望的,照這個樣子下去,我只能乖乖的被櫻木家族圈養在這十幾平方的囚牢中,按照人家的需求,不斷給他們提供新鮮的血液,甚至是組織器官了。
既然沒有活路,我發愁也是白搭,不如得過且過看看情況再說,我的性格里就沒有多愁善感那一條基因,可放下愁緒立馬就感到腹中飢火難耐了。
掐指算算,我自從被老貓引走,讓池野麗奈射了幾槍麻醉針,這尼瑪都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也不知道我昏睡的時候,他們給我灌了什麼,之前在船上還沒感到太餓,現在落了地,這五臟廟都餓的一陣陣抽搐。
我來到那扇合金門前,砰砰拍了幾掌,發現外邊靜悄悄的毫無迴應,索性就用腳踹,把合金門蹬的咚咚響。
我怕外邊的人聽不到,邊踹邊扯着脖子叫,給爹弄點吃的來,草泥馬沒有酒就算了,你們總不能把我這個獨一無二的進化人給餓死吧?
我又是踢門又是踹門的,折騰了一陣,外邊傳來走動聲,一個櫻木家族的看守武士進來,透過鐵門的小窗子衝我鬼叫。
我也聽不懂他嘴裡說的日語,只好比劃,用手指着嘴,做出吞嚥咀嚼的樣子。
這小個武士瞪了我兩眼,悻悻然轉身離去,不一會回來,從窗子遞進來一個食盒。
我打開一看懵圈了,這尼瑪竟然是肯德基全家桶,香辣雞翅雞腿堡全有,我有一瞬間的恍惚,還以爲回到了在三中上學的時光。
只是木質食盒裡還有一小壺清酒,它提醒着我,這裡是兇險萬分龍潭虎穴的櫻木家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