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之家,天才少年。
周童從一出生就註定高高在上。
至於平民百姓習以爲常的屈辱,他在遇到賀修之前從來沒有感受過。
當“屈辱”出現在這種人身上時,會讓人變得瘋狂,變得無爲生死。
當然,周童並不認爲死的會是自己。
煉體巔峰又如何?
自己可是堂堂宰相之家三少爺。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是不可能沒有底牌的。
於是,被氣瘋得周童,瘋狂運轉氣海真氣。
他手臂上,左腿上,以及額頭上纏繞着的繃帶,在一剎那間,被真氣徹底崩碎在空中,如柳絮般,飄散緩落。
他要戰鬥,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將賀修徹底撕碎!
然而,正當他氣勢洶洶的正要出擊時。
忽然見賀修將手推在身前:“慢着!”
“怎麼?”周童目若魔獸,嗓音都變得猙獰起來,“不是說要殺掉我嗎?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鄉巴佬到底有什麼本事張狂!”
“那啥,你別激動嘛,之前不是說過了麼,咱們是同學,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搞得你死我活呢。”賀修嚴肅的神情忽然消失,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笑着道:“剛纔我只是想試試煉體巔峰的‘勢’是什麼感覺,沒想到感覺還挺爽,呵呵。”
“……草泥馬!”
周童後悔停手跟他對話了,他的話簡直能把人氣出內傷。
居然氣得自己一個文質彬彬笑容溫煦的陽光少年,只能用那非常不禮貌的三個字來抒發心底的憤怒了。
當然,罵人並不能讓他徹底發泄心中的積怨。
只有讓他死,只有親手一拳拳打爆他,才解掉一部分心頭只恨。
運氣,舉拳!
正當他決定再也不會聽任何人的勸阻,一拳朝賀修腦袋打過去時,忽然背後又傳來一聲直讓人別處內傷的“慢着!”
這聲音不是賀修的,也不是左丘鳳的,而是司徒照!
聲若驚雷,破天而來,帶有不可違抗的威嚴之勢!
不光讓如發瘋魔獸般的周童停止了攻擊,
也讓在場每一個人心頭一顫,出現一剎那的休克。
到底是何等修爲纔會有如此強勢?回過神來的賀修暗自思忖。
司徒照嚴厲的神情,走進病房,走到周童面前,道:“你要做什麼?”
聲音不大,卻攝人心!
周童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不滿爲什麼每次自己要揍賀修時,這位可惡的老師都會出現。
他不滿爲什麼老師一來,就訓斥自己,而不問自己爲什麼要對賀修動手。
他相信,如果把這位老師換成自己的話,也會不由分手的想打爆賀修。
“我問你想要做什麼?”司徒照再一次厲聲說道。
“我要殺了他!”周童決定不在退讓了,眼眶含淚,淚含委屈的直視着比自己高一頭的司徒照。
司徒照扶了下鏡框,說道:“殺人是犯法的,不管你父親是什麼人,不管你爺爺是什麼人,殺人犯法,這是帝國律法!”
聞言,在一旁的賀修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這位老師的背影好高大……
周童咬着呀,憤憤的回道:“即使犯法,也要殺了他!”
“你想死嗎?”司徒照忽然話鋒一轉。
“連你也不信我能打過他?”周童氣得顫抖着指着正崇拜着司徒照的賀修。
司徒照摘下眼鏡,輕輕擦拭了起來,聲音柔和了些,回道:“我是說你傷勢未好,剛纔你提運真氣就已經另你傷勢更加嚴重,若是再做劇烈運動,極有可能會引發氣海爆體。”
“……”
周童沉默,他說的確實如此,自己確實大傷未愈,貿然運氣會給自己增加無法估量的危險。
更讓他無法開口的原因是,原來司徒老師說那些話是在關心自己嗎?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竟真是讓人遍體鱗傷的內心,感到如此溫暖。
可是賀修怎麼辦呢,自己就是死也想殺掉賀修啊!
擦拭乾淨鏡片後,司徒照認真戴好,接着對周童道:“我是不會讓我的學生出事的,跟我去找醫生。”
說着,他攙扶起周童受傷的左臂,欲往外走。
周童猶豫一下,而後一步一拐的跟他往病房外走去。
司徒照在扶着他走出病房後,對靠着門口的紅蘿道:“我先去跟他檢查傷勢,剩下的你來處理。”
“恩,去吧。”紅蘿說着不知從哪拿出兩個雞蛋大小的饅頭交給周童,說道:“把它吃了,有助於恢復。”
周童擡頭看了眼這位妖豔到極致的老師,眼眶一熱,將饅頭收起,輕聲回道:“謝謝老師。”
待他們離開後,紅蘿這才笑眯眯扭着腰肢,搖着美臀走進病房。
對於這位妖豔嫵媚騷氣沖天的女老師,許文知看得眼睛都直了。
濃密棕色的大波浪長髮隨意地披在她肩頭,絲絲縷縷都熱辣得迷死人。
她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脣,以及極其暴露的緊身短衣短裙,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
此時,她注意到許文知那熾熱的眼神,並對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媚態橫生,豔麗無匹。
許文知癡癡地擦了擦嘴角不知何時流下來的口水,頓時心臟如針扎般疼痛。
今日一別,他日何時再想見?
蒼天可恨!
她怎麼就不是自己的老師?!
此時的許文知,心裡酸楚無比。
紅蘿將目光移向賀修,從上倒下,每一個表情,每一寸肌膚,細細觀察起來。
她就像在欣賞一道美食,一副油畫,目光灼灼閃光,滿是驚豔。
性感柔滑的雙脣,嘖嘖讚歎:“不錯,不錯,真不會是老師看重的男人。”
賀修被她熱情似火的眼神盯的渾身一顫,下意識捂住下身。
他雙手觸到毛茸茸的鳥窩裡那隻展翅欲沖天而飛的“大鳥”時,頓時如遇雷劈。
直到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全身赤果。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周童爲什麼恨自己恨的天昏地暗。
他猛然擡起頭,緊張無比的看了看前面的兩個女人。
另他奇怪的是這兩個女人怎麼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
是她們太純潔了,還是自己思想太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