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凝萱起身,慢慢的尋找着衛生間,然後找到水龍頭,把水放到很冷的度數,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一點一點的將冷水撲在臉上。
她儘量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用冷水將小臉都洗到麻木了,她的意識依然模糊,身體燥熱的厲害。
一定不是生病了,那個酒水有問題,是誰?誰要這樣做?
於凝萱無力的癱坐在水龍頭的下面,小臉紅彤彤的,額頭慢慢的留下細密的汗珠,好熱,她伸出小手,想要將身上的裙子掀開,這樣能緩解一下。
可是,她咬緊牙關,僅有的意識告訴自己不能這樣,這是共同的衛生間,男衛在左,女衛在右。
洗手的水池卻在男女衛生間的中間,此時隨便進來一個人,都會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於凝萱睜大眼睛卻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她用力的站起來,想要減少自己狼狽的難堪。
可是剛剛站起來,身體頓時癱軟無力的向前倒去,她直接撲在前面男人的懷裡,剛剛觸碰到對方的身體,於凝萱就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
她的心裡是清楚的,聽到這樣的聲音,身體的燥熱更加明顯,卻懊惱的羞紅了臉。
“凝萱,你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響起,於凝萱覺得耳熟,仔細的回想,是鄭明遠的聲音,鄭明遠也來參加今天的晚會了?
她剛剛怎麼沒有看見呢?顧斯琛舉辦的晚會,爲什麼早上沒有聽鄭明遠說起此事呢?
不對,顧斯琛邀請誰都不會邀請證明原來的,尤其是今天的新聞一出,鄭明遠更不會出現在這裡。
“誰……我好熱,給我水。”於凝萱的聲音很小,小到貌似只有緊貼她身邊的人才能挺清楚。
“好,我帶你去喝水。”男人的聲音剛落,於凝萱就感覺自己被橫空抱起,然後離開了衛生間。
於凝萱拼命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要去的方向,但是視線卻一片模糊。
“好熱……好熱啊。”於凝萱無意識的伸手將上身裙子的扣子解開,漏出白皙的頸項。
鄭明遠將她抱到晚會旁邊的酒店,剛剛放到牀上就看見於凝萱白皙的手指在胸前胡亂的扯着,無意識的靠在他的身上,捨不得離開。
“凝萱……”鄭明遠低頭看着,喉嚨一緊,看向於凝萱的眼神頓時變得火熱。
“我好熱啊,我怎麼了?”於凝萱根本就沒有聽到鄭明遠的聲音。
“沒事,有我在,我說過你有事情的時候我一定會趕到的,一會兒就好了,相信我。”鄭明遠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的撫摸着於凝萱的小臉。
“凝萱,你的肌膚好嫩。”鄭明遠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站在牀邊。
於凝萱緊緊的皺着眉頭,迷迷糊糊中聽到他的話,雲裡霧裡的,拼命的睜開眼睛,看見鄭明遠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
“啊……鄭明遠你幹什麼?”看到這樣的一幕,於凝萱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身體向後退去,尖叫出聲。
鄭明遠淡淡的笑了一下,“凝萱,別怪我,是你喝下了有藥的酒,我只不過是想爲你解毒而已。”
解毒?
雖然以前於凝萱沒有接觸過這類的藥物,但是聽到這裡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是誰給她下這樣的藥?有什麼目的?
於凝萱看向鄭明遠,該不會就是眼前的男人吧?可是想起鄭明遠以前文質彬彬的樣子,根本就跟此時猥瑣的樣子聯想不到一起去。
怎麼會呢?於凝萱不願意相信,身體卻拼命的向後退去,可是她這樣的動作在鄭明遠的眼裡,簡直就是無濟於事的。
直到無路可退,於凝萱才停止後退的動作,她緊緊的靠在牀頭邊上,大口的呼吸,身體的燥熱一陣陣的傳來。
她想要脫掉衣服,但是僅有的一點意識提醒着自己,絕對不行,因爲這個房間裡有其他的男人。
她用力的掐着自己,因爲僅存的意識也漸漸的不清醒了。
鄭明遠沒有在繼續動作,他是在等,等到於凝萱的意識完全不清醒了,這樣他就會少費力氣。
於凝萱的腦袋一片混沌,已經很不清醒了,只感覺自己的牀邊下沉,她知道有人上牀了,手臂上傳來男人掌心溫熱的體溫。
是鄭明遠,於凝萱的內心是反抗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因爲藥物的作用,這樣的觸摸讓她感覺很舒服。
“滾……滾開……”她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但是最後發出的聲音卻只有自己能聽到,微弱的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話一樣。
鄭明遠的呼吸越來越緊,於凝萱心裡特別的慌亂,她不要,寧願是被藥物折磨死,也不要跟這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用盡權利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意識稍微恢復了一些,然後睜開眼睛四處的看着,牀頭櫃上擺放着一隻花瓶。
於凝萱看不清顏色,只感覺鄭明遠依然慢慢的靠近,於凝萱深呼一口氣,猛然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拿起花瓶,朝着鄭明遠的位置胡亂的砸去。
鄭明遠吃痛的尖叫出聲,花瓶剛好砸到他的頭上,他憤恨的看着於凝萱,捂着腦袋剛想說什麼,身體卻直直的倒了下去。
鄭明遠暈倒了。
於凝萱鬆了一口氣,這裡太危險了,因爲她不知道鄭明遠能昏迷多久,萬一鄭明遠醒來的時候,她的藥勁兒還沒過那怎麼辦?
不行,要趕快離開,不管走在外面會不會被別人看見她的窘態,她絕對要離開。
於凝萱艱難的挪動身體下牀,睜大眼睛終於找到房間門的位置,一步一步很緩慢的走着,腳步越來越沉重。
身上的燥熱讓她渾身無力,伸出小手用力的拽門,可是緊關的大門卻紋絲不動,於凝萱有些着急。
她回頭看着已經暈倒的鄭明遠,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行,她一定要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於凝萱震驚的回頭看去,可是視線卻非常的模糊,她要盡力的看清面前的人。
但是下一秒卻渾身無力的向前倒去,徹底的沒有了意識。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絲絲縷縷的陽光照在於凝萱白皙的臉上,她緊緊的皺着眉頭,睡夢中看上去有些不安穩。
“好渴啊……好渴……”於凝萱輕輕的搖晃着腦袋,慢慢的睜開眼睛。
望着天藍色的天花板,於凝萱心裡一驚,頓時從牀上彈做起來,四處的查看着,這裡是哪裡?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景象。
周圍貼着壁紙,窗簾不是她熟悉的百葉窗簾,這根本就不是她跟顧斯琛的房間,她怎麼會在這裡的?
腦袋傳來陣陣的疼痛,於凝萱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認真的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有問題的紅酒……酒店……鄭明遠……
天啊,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於凝萱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伸出小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身體確實有些異樣的感覺,該不會真的跟鄭明遠發生關係了吧?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她急忙拿起牀頭櫃上的小鏡子,眼睛募地睜大,脖子上一片吻痕,一切都這樣顯而易見的,她想欺騙自己都不行了。
她渾身不住的顫抖,身體越來越冰冷,她蜷縮在牀上的一角,瑟瑟發抖,她將腦袋狠狠的壓低,埋在自己的雙腿間。
看見自己身上的吻痕,她恨不得將那部分的皮膚割掉,永遠都不要看見,怎麼會這樣?是誰要對自己這樣做?
爲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用力的搓着脖子上的皮膚,非常的用力,沒一會的時間,白皙的皮膚就被搓的通紅,可是於凝萱依然沒有停下動作。
越來越用力,眼淚不停的掉落,眼淚掉下來落在手背上,滾燙的燒灼着她的皮膚,她的皮膚好像要被搓出血來了。
“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於凝萱擡頭看去,竟然是顧斯琛,他濃密的黑色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看着於凝萱的樣子有些心疼。
此時看見顧斯琛,於凝萱更加慌了神兒,急忙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聲音有些顫抖,“走開……別看我,走開……”
她幾乎是吼出聲的,身體越來越顫抖。
“萱萱,你幹什麼?這樣你的皮膚會破搓破的。”顧斯琛抓着她的手不放開,聲音特別的輕柔。
“顧斯琛走開,別看我,求求你了,快走開。”於凝萱一邊說一邊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她沒有臉在面對顧斯琛了。
看着她這樣悲傷的神情,顧斯琛好像明白了什麼,淡淡的笑了一下,“幹嘛?跟自己的夫君上牀,難道還見不得人了?”
什麼?
於凝萱身體一震,不明白顧斯琛話裡的意思,跟自己的夫君上牀?跟他嗎?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昏迷前最後看見的人是鄭明遠啊?
“顧斯琛,你在說什麼?”於凝萱終於漏出臉看向他,眼神帶着些許的期待還有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