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想法極簡單,她就是打算試試看淬體五階後,自己體修的威力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砰!”一聲巨響。
金葉子形成的屏障受到了猛烈摧殘,雖並未來直接被毀掉,但卻肉眼可見的呈現出幾條不小的裂縫。
“砰!”
張依依又是一拳過去,明明擊打在那屏障之上,卻讓黑衣人一顆心直接墜入谷底。
“砰!”
第三拳頭緊接而至,轟隆一聲,那道看似堅固的屏障就這般破碎消亡,連帶着金葉子的主子,領頭的黑衣人也受了不小的反噬,口吐鮮血,面色蒼白。
“五個!”
張依依動作不停,越戰越勇,毫不猶豫的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在那些人面前,彷彿她纔是真正的生死門人。
“六個!”
“七個!”
……
戰至最後,已然只剩下那領頭的黑衣人還在苦苦掙扎。
正當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之際,卻不想張依依竟是在最後一刻收了手,似乎並沒打算再取他的性命。
死裡逃生的領頭黑衣人猛的鬆了口氣,估計對方手下留情十有八九是有什麼事情慾交代吩咐於他,所以這纔會留他一命。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一把飛扇不知從何處甩了過來,直接便讓他的腦袋搬了家。
“好啦,這回他們一夥總算是齊齊整整了!”
一道溫潤如玉的男聲帶着幾分調侃:“生也好,死也罷,一起來的還是得齊齊整整同一結局纔好嗎。”
張依依擡眼看向不知打哪裡跑出來多管閒事的青年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青年男子修爲不俗,不僅金丹大圓滿算得上半步元嬰,剛纔那一記漂亮的出手更是表明實力極佳,絕非尋常金丹大圓滿所能比擬。
“小姑娘很厲害呀,就是心腸還是太軟了一些,生死門的人可沒半點人性良知,你留他一命,他不會有半點感激,往後更加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男子搖着手中才剛剛殺人於無形的扇子,微笑着走到張依依跟着打着招呼:“不過沒關係,幸好你們碰上了我夏洛幫忙解決了最後這一個,不然等他回了生死門還不知又要給你招來多少麻煩。”
“我看上去像是心軟到連要殺自己的人都不忍心弄死的大好人?”
張依依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之人。
想罵人怎麼辦,爲什麼近來總是會碰上這種莫名其妙自以爲是的人?
她不過是想先逼問黑衣人幾個問題再殺罷了,這回好了,什麼事都給她省掉了。
“不是嗎?難不成你還有其它安排?”
夏洛面色變了變,似是明白自己估計好心辦了壞事。
不過他自覺到底也是一片好心,哪裡可能承認這種差錯:“唉呀,生死門的這種渣渣敗類死了就死了,你不用謝我,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呀,怎麼惹上生死門這羣瘋狗了?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夏洛在,別說是生死門,就算是閻王殿也不敢收你!”
“夏前輩是吧,您這臉皮怎麼比我還厚?”
綠俏聽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這是打哪裡來的自信,死的說成活的,幫了倒忙還非得說替天行道。
不用謝?誰要謝他幫倒忙呀?沒揍人就很好了!
“……”
夏洛被綠俏直接懟中本質,溼潤如玉的面孔也有些掛不住,沒好氣地反駁道:“你是哪家的小輩,怎麼這般不知禮數?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你自個臉皮厚扯上我做甚?”
“反正不是你們夏家的,要你管?你家是不是住海邊的,管得可真寬!”
綠俏白了夏洛一眼,倒是膽子大得緊,完全不怕這般惹惱了夏洛,反正張依依就在她邊上。
她白了一眼夏洛,下意識地便往張依依身邊靠去,準備用實際行動震懾那個沒臉沒皮的夏洛。
金丹大圓滿又如何,她是打不過,但不代表她的託福之人打不過呀。
剛纔那些生死門的人一半都是金丹修士,八個人的生死大陣都奈何不了張依依,這份實力,還怕個鬼呀。
誰料,在她湊過去的同時,張依依卻是一臉淡定地往邊上挪了幾步,倒是正好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開起來。
綠俏的那點小心思,張依依看得再明白不過,所以一點都不想讓綠俏有那狐假虎威的機會。
明知沒那實力還要強出頭得罪人,這是算準了招惹麻煩反正也有她出來收拾爛攤子?
呵呵,張依依可不打算慣着綠俏這毛病。
沒那實力就別總呈那口舌之快,哪怕是爲她出所謂的頭,她也不領這種情。
不然長此以往,日子肯定沒法過。
到目前爲止,她都有些弄不太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暈的頭,竟是點頭同意讓綠俏跟着。
或許她這個託福之人應該改成拖福之人,並非自己拖了綠俏的後福,十有八九是綠俏得從她這裡把福氣拖走,所以才能成天福之人?
張依依面不改色地腹誹,綠俏卻因那拉開的距離很是尷尬了。
而夏洛則一眼便看明白了眼前兩個女修之間微妙的氣氛,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別急着走吧,小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給生死門下單買你的命?”
夏洛笑得開懷,但見張依依一聲不吭拔腿就走人,自是連忙又把人給攔了下來。
“前輩是不是熱心過度了些?”
張依依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男修,似笑非笑地說道:“綠俏說得也不算太錯,前輩的臉皮的確是挺厚的。”
不過,夏洛跟綠俏到底誰的臉皮更厚一些,這還真不好說。
“她叫綠俏,那你叫什麼?”
相較於綠俏,夏洛倒是絲毫不在意張依依並不友好的態度,一雙眼睛滿含期許。
“晚輩韓琳,夏前輩有何指教?”
她都上了生死門的死亡名單,區區一個名字自然沒必要收着藏着,反正只要有心,稍微打聽就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