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滾吧滾吧,本仙現在就把你們弄出去,滾了以後可別再回來了!”
神識哼了一聲,也懶得再跟別人家的徒弟再廢話。
人就是這樣,再好的東西不是自家的話,看着除了眼疼便是肉疼,還不如早點弄走不見不疼。
一念之間,神識便將張依依幾人直接給送了出去,還了這方屋子原本應有的寧靜。
“咦,本仙好像又忘記了點什麼。”
待這兒徹底清靜下來後,賈放歌的神識突然間卻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他好像忘記問那臭丫頭古玉的事了,忘了問臭丫頭身上那塊特別讓他有熟悉感的古玉打哪裡來的!
算了算了,神識轉念一想,反正人都走了,想不想得起都沒啥,不過就是塊古玉罷了。
張依依此時還不知道,幸虧她們走得及時。
不然那堆被她跟毛球收走了的天材地寶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暫且不知,但師父給她的古玉卻絕對又會引起一輪新的麻煩。
“啊哈哈,出來了,出來了,我們真的出來了!”
重回小竹屋對面,蓮池邊上,朱慶頓時又笑又叫的一個勁傻樂起來。
明明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危及過性命,可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對他來說卻是無比的強烈。
“行了,別在這裡大喊大叫的,趕緊閉嘴先出去了再說!”
鄭和一巴掌直接拍上朱應的腦門,示意這傢伙別再隨意大聲喧譁。
賈放歌的那抹神識雖然只是在小竹屋裡頭呆着,可並不代表監控不到整個洞府裡裡外外。
不然的話,他們幾人才摘了他家荒廢藥田裡中剩下的那麼一點普通藥草,咋就直接被弄進去往死裡整呢?
反正在鄭和看來,這裡頭哪怕有再多的好東西也別惦記,人家都說了是留給未來徒弟的,他們沒戲。
要是他們再不懂事點趕緊離開還在裡頭瞎折騰,指不定連那幾十株藥田收走的千年藥材也得給吐出來。
“對對對,趕緊走,有什麼話回去後再說!”
周義同樣極爲謹慎,深知此處早就不再是久留之地,自然也顧不得多想其他的所謂好處。
這一趟算是白來了,可好歹還能全須全尾的出去,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怕什麼,賈前輩的神識就算能感應到這邊,那肯定也不能直接對咱們怎麼着,否則不至於等到咱們下了蓮池後才弄進去再收拾咱們。”
朱慶屬於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此刻倒是膽肥了起來:“再說,我就說兩句正常話又沒幹什麼不好的事,賈前輩總不至於嫌棄我話多,再把我給弄進去捱揍吧?”
“那可說不定,也許前輩突然覺得一個人呆在裡頭太悶太無趣了,正好你話又那麼多,乾脆把你又抓進去給他單獨做伴呢?”
鄭和白了朱慶一眼,恐嚇之意毫不掩飾。
這會得瑟起來了?
先前在裡面時可就數朱慶慫得厲害,大老爺們又哭又嚎的,所有人的臉都給這傢伙一人給丟光了。
“那我不說了,咱們快走吧!”
朱慶臉色一變,立馬被鄭和的話給嚇住,捂着嘴壓低着聲,也不敢再多說其他。
生怕賈放歌那抹神識,一個不高興就真把他給重新弄進去扣下了。
見某人終於老實了,一行人也不再逗留,當下沿來時之路往洞府大門方向撤去。
沒走一會兒,卻見毛球不知打哪裡突然竄了出來,一把便蹦到了張依依的肩膀上傲氣十足地坐着,速度之快,險些把其他人嚇人差點直接出手。
“別緊張,這是毛球,我新認識的小夥伴。”
張依依見狀,連忙跟幾人簡單解釋道:“之前我被那暗中偷襲咱們的傢伙單獨帶走,差點丟了性命,還得多虧了毛球幫了我才得以脫身。”
“哦,它這是想跟着你?”
鄭和仔細看了看毛球,見其應該就是隻長得有點像刺蝟的變異小妖獸,倒是收起了戒心。
雖然不知這麼個醜東西到底是如何幫到張依依,不過既然張依依看上去很是喜歡,他自然也覺得越看越順眼。
“嗯,我已經跟它契約了。”
張依依點了點頭:“那偷襲我們的到底是什麼到現在都還完全不知道,把毛球繼續留在這裡,我不放心,正好它也願意跟着我走。”
這番話合情合理,衆人自是不曾有什麼懷疑之處,也避免了再追問偷襲之物的心思。
簡單交代過後,張依依沒再多言。
一行人更是加快了速度直奔洞府大門出口,不想再遇上別的麻煩,生出其他的事端。
等到他們終於完完全全離開那處洞府範疇,一直平安返回山崖頂上後,所有人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那處山谷後,山谷前的迷陣便瞬間被修改成了殺陣。
甚至於連陣中陣的第二幻陣亦新添了七分殺戮之氣,不再似從前般留有餘地。
總之,若是還有人僥倖發現此地並闖入的話,肯定不會再有他們一行的運氣,指不定連洞府大門的邊都還沒摸到,就直接被重新改布、殺氣層層的陣中陣給絞殺怠盡。
同時,當張依依再次坐上鄭和奢侈的飛行法寶返回嘉穀關城時,賈放歌洞府之中突然響起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琳琳,這個你拿着。”
到達嘉穀關城外,下了飛行法寶後,鄭和又遞了一個大大儲物袋給她,說裡頭的東西都是他們幾人送給她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