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煉中的梓箐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尖銳的刺痛,頓時從空靈狀態抽回,幸好精神力強大,連忙運轉調息得當,沒有讓靈力逆流震裂經脈。
胸口的痛還沒有褪去,緊接着四肢突然往後折去…發出咔嚓的關節折斷的聲音。
梓箐心中大駭,她感覺有一種無形的詭異力量在支配着她身體。
她立馬覺察出不對勁,強忍着身體疼痛,將靈氣灌注經脈,同時意念牽引,在自己身體周圍畫下一個能量陣圖。
在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幽深地下室中,刺鼻的煙雲繚繞,一個身着長袍的男子正對着一張供桌唸咒施法。
男子麪皮像白蠟一樣慘白慘白的,雙眼裡一片漆黑,散發着詭異的殺意。
這不是別人正是亦然的師傅向天,一個活了近兩百歲的“仙師”。
這次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充當自己耳目以及誘餌的“弟子”,就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原本還想着既然有那般身手,便促成他們一樁“美事”,卻不料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嫁給自己弟子就算了,還敢出言恫嚇,直接把亦然的精神防禦給擊垮了,這簡直就是對他赤果果的挑釁。
於是他讓亦然帶了一樣梓箐用過的東西,施法,打算好好教訓教訓對方。
人命與他而言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可是這一次他不是一次性要對方的命,而是讓她受盡折磨,然後無比痛苦和悽慘地死去。
以示違逆自己的懲罰以及彰顯鞏固自己在玄學界的地位。
可是突然之間,懸浮在前面案桌上的小布偶噗一聲掉桌子上,而後不管他怎麼掐手印唸咒語都無法控制起飛起來,他的精神力和其完全切斷了聯繫,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斷了他的精神力控制一樣。
他再次灌注法力在指尖,強行控制。
法力如一柱黑色電芒疾射向小布偶,在接觸到的瞬間,便像是碰到鏡子一樣,被直接反射了回來。他收功不及,被自己發出的魔煞之氣擊中,頓時煞氣竄入經脈,剎那間,皮膚以眼見速度開始變黑塌陷下去……
他連忙運功控制,慌忙將旁邊黃布袋子裡的藥碗一瓶瓶地往嘴裡倒。
最後魔煞之氣控制住了,可是他身體因爲被煞氣侵蝕,肌肉變形萎縮,皮膚變得如同風乾的橘子皮一樣,身形佝僂,頃刻間便老的不成樣子了。迴歸到他現在年齡本來應該的樣子。
聽到密室內傳來如同野獸般嘶吼慘叫的亦然連忙上去拍門,“師傅,師傅怎麼樣了?”
向天喉嚨裡發出嚯嚯的聲音,眼中一道嗜血寒芒閃過。心中怨氣沖天,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沒用的東西引起的,現在自己生元被魔煞之氣消耗一空,整合式用他的生元之力來填補!
可憐亦然連什麼都不知道就爲別人生命延續做了犧牲品。這是他這兩世將厄運帶給人們的報應吧。
且說梓箐用意念畫符爲自己隔絕了原主身體與外界的聯繫,然後開始運轉調息,將胸口和四肢傷勢恢復。
還好只是關節折斷,不是粉碎性骨折,否則她還有的忙碌。
修復好身體,梓箐撤掉陣法,精神力掃過,抓住那一絲飄渺氣息……似曾相識。呵,原來是亦然那廝!
梓箐吃了這麼大一個暗虧。在冥神修煉中被人突然打斷,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她以前任務中還從來沒遇到過原主的身體被另外力量強行控制的事情,看來當真只有經歷過纔會長經驗呢。
梓箐豈會善罷甘休,唸了一個隱身咒拍在身上,然後順着那絲氣息,直接尋到幾百公里外的那間地下室。
神識中,那些在普通人眼裡的障眼法顯露無遺。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便罷了。卻不料竟欺到她頭上了。
梓箐也懶得再去找地下入口通道什麼的費事,直接施展開五行遁術,鑽了進去。
好巧不巧,剛好看到向天正在吞吸亦然生命元力的場景。
向天正在施法被打斷,驀地瞪向這個憑空冒出的女子,心下駭然。
要知道自己這個秘密基地周圍可是設置下非常歹毒的陣法,普通人鑽進裡面那是有死無生,正好抽了生魂供自己修煉,久而久之,這裡就成爲鬼域禁區。更遑論直接鑽進地下,他的密室中了。
因爲驚惶,乾瘦如同骷髏一樣的佝僂身體被一張破袍子套住,因爲身體縮小,袍子掛在上面顯得異常空落,他這慌亂退卻,腳下踩到拖在地上的袍角,自己把自己向後絆倒在地。而後手肘撐地,一點一點往後退去,想遠離這個外表看起來絕美卻散發着駭人殺意的女子。
“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是誰?……”
梓箐卻是一點也不想跟這樣的人多廢話,直接翻手見,一縷幽藍色火苗從之間竄出,彈指一揮,朝對方****而去。
三…三昧真火?!
在向天無比驚恐的眼神中,他如同裹着黑色橘子皮一樣的骷髏身體被火苗瞬間吞噬。
一縷黑色魂魄悠悠飛出,梓箐放出陣法,將其禁錮灼燒,神魂俱滅!
而後將整個密室中的東西全部一把火燒掉,周圍的陣法也被她用靈力全部震碎……
至於亦然,生命元力被吸收的只剩一絲絲,即便不死以後也只剩半條命。
不過幾分鐘時間,梓箐以雷霆手段將這裡蕩平,便折返回去。
……梓箐將這一生絕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修煉和探險上,囊獲龐大財富,然後全部用在沙漠治理和環境改善的事業上。
花家事業交給老三,蒸蒸日上,花瑤與何旭終成眷侶,恩愛一生。花家二老和海生水娘,生活安詳富足,有梓箐偶爾爲他們調理身體,健康的生活直至元力枯竭,無疾而終。
至於古裡,梓箐也用這些時間想到了很多問題,終於想到九離頭上。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卻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
看來他身上的秘密着實不少,而他以前卻是一點也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還是說那時的自己根本用不着瞭解那麼多?
梓箐笑笑,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變得更強大才有資格站的更高,看的更遠……纔有資格真正參與到對方的世界中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