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字字如針一樣刺在楊敏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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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不僅藐視倫理道德和律法,打着“愛情”旗幟插入別人的家庭,現在還如此張狂地到另一個女人家裡來挑釁。毫無尊重可言,梓箐自然不會給這種連最基本的人倫道德底線都沒有的人尊重,不配噠。
“同爲女人,我不妨告訴一點點關於男人女人之間的真相。被感動而生的從來不是愛情,而是……享受,以及對現實的妥協。當然,如果你到現在仍舊堅信你先前跟着那個男人,在沒有任何名份情況下就生下孩子緊緊是因爲愛情的話,你就不會在我這裡了。”
享受?所以自己一直對他的好和付出,他只是因爲很享受?
楊敏可是大學生,這個道理一點就透。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剝了皮的兔子,赤果果地裸陳在對方面前。
委屈,憤怒,不甘……可是這所有的一切貌似終於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樣,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悲哀。
先前想要在這個終究被那個寡情薄倖的男人拋棄的女人面前找回一點自信和勝利者驕傲的,可是分分鐘就被打臉。而自己竟然連一點點反駁的立場和力氣都沒有。
雖然是於根生那麼冷漠無情地羞辱和拒絕了楊敏,可是楊敏和大多數的小三(正室)一樣,都會把真正矛頭指向正室(小三),覺得對方是影響和阻礙自己幸福的罪魁禍首。
所以楊敏在潛意識中最恨的人卻是是金巧,甚至因爲於根生的冷漠而更加激發起她想要“征服”的****。比如那些用一生去感化守候“浪子”終得“回頭”然後成爲一段佳話,那該多有成就感啊。
楊敏覺得金巧就是依仗自己孃家有錢有權,除此之外她沒一點比的上自己,所以她不甘,想要與她一較高下,有魅力誰更能獲得男人的寵愛…以爲這只是一場正室和小三,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可是最後卻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自己所在乎的年輕和美貌只是男人所喜歡的,喜歡和真正的愛不一樣。喜歡就是可以隨意採擷褻玩的。
男人所排斥和牴觸的女人的強勢,實力,卻是真正能給予他們在事業上支撐和幫助的,也是他們真正能依仗的。只不過女方孃家越是有權勢,意味着女方也是強勢,並不好恣意掌控和駕馭的。他們唯一能與之的相處之道便是——傾慕和尊重。
喜歡是非常遊弋和不可掌控的情愫,但是尊重卻能夠讓關係更穩定和持久。
楊敏內心的驕傲讓她不甘心就這麼被情敵洗腦而灰溜溜離開,她朝梓箐輕蔑冷笑:“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以爲你很懂嗎?你以爲你是誰?裝的這麼寬容大度的樣子以爲自己就好高尚好了不起嗎?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沒人要的黃臉婆!”
梓箐挑了挑眉,嘴角輕揚,就那麼靜靜地的歇斯底里的咆哮。
最後,等對方終於吼累了,梓箐淡淡丟出幾個字:“比起你而言,我的確懂一點,至少我不會因爲被男人耍弄拋棄後去找另一個女人的麻煩。”
梓箐穿越過那麼多的劇情世界,她發現一個現象,若是男人發現女人與另外男人有染,會譴責女人不忠誠;而女人發現男人與別的女人有糾纏,會怨恨女人勾引了自己的男人。
就像那些宅鬥宮鬥什麼的,幾個女人圍繞一個男人拈酸吃醋斗的個你死我活,而與男人而言,他根本就不在乎。
燕雀譏誚鴻鵠,翱翔九天就很了不起了嗎?
不在一個層面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所以鴻鵠根本沒必要降低自己的志向去迎合燕雀對自己的
梓箐想,或許曾經的自己也如這般淺見和微渺,但是一次次的歷練,至少她的靈魂已經達到另一個高度。
塵埃用輕蔑的,鄙夷的口吻詰問“很了不起”之類的話,她根本就沒必要把自己再降到塵埃去迎合對方的自卑。
……
就在楊敏找來後第二天,梓箐就拿到法院的離婚判決書。
她很守信用,把這個消息告訴楊敏。
判決書下達後還要走一系列的手續程序,梓箐也直接委託律師代辦,只是在需要她出面和簽字纔去一趟。
判決內容簡直和她心中所想一模一樣,梓箐只微微錯愕後就瞭然了,這一定是原主父親動用了他的關係的結果。瞧,這其實就是一個無處不在的關係的社會,利用關係便能事事如魚得水。
沒有那一紙婚約的約束,梓箐整個人都變得無比輕鬆。因爲於根生是過錯方,所以兩人共同財產也歸梓箐。
最重要的是她拿到萱萱的撫養權。
萱萱自從來到梓箐這裡後,她發現萱萱對她愈來愈依戀。
現在都是梓箐獨自教育,沒有在她教導的時候旁邊突然來一句陰陽怪氣的反對和裝模作樣的護短行爲,在萱萱心目中建立起絕對的權威,對萱萱的成長和性格養成更好。
萱萱變得比以前更乖巧懂事,在梓箐潛移默化的教導下,人也逐漸變得開朗。雖然有時候仍舊會問爸爸到哪兒去了,爸爸什麼時候來但是卻沒有像以前那麼急迫地想要爸爸,也沒有再說回爺爺奶奶的那個家了。
籌備許久的美容店終於開張了,沒想到梓箐迎來的第一批客人竟然是金母帶來的一大羣太太們。
她們當然都是來捧場的,卻沒想到這裡的美容產品真的是太好了,祛皺,祛斑,潤膚,嫩白…實打實的效果,最後變成真正的擁躉者。而且因爲有了她們的宣傳,梓箐的美容店立馬在x市的中上層貴婦圈中傳開。
梓箐爲了更方便的照顧萱萱,每週一至週五在送萱萱上學去後開店,在下午放學之前關門,週末休假。生意貴精不貴多,萱萱因爲經歷過上次波折,精神非常脆弱,正是需要她陪伴和正確引導的時候,更不可能鬆懈。
於家,儘管法院判決梓箐和於根生離婚,並強制執行財產分割,可是於家仍舊住在那棟房子裡賴着不走。
對於於家的胡攪蠻纏,梓箐才懶得花時間跟他們扯,委託相關機構,把他們佔着的房子車子直接拍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