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次門派大會之中最令人驚訝的存在,莫過於林曦,從衆人一路不看好,竟一下子成爲前六十。對於林曦是用丹藥堆出來的修爲這一個謠言不攻自破。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修爲是能用丹藥堆,但是身手以及戰鬥的經驗是不可能的。就算她能靠修爲壓制比自己等級低的,也絕對不可能會勝一個修爲和自己同等之人。她是真的靠實力嬴了這次比試,這纔是令所有人震驚的地方。一個五靈根的廢物竟然也有如此成就,這簡直就是將他們的臉狠狠的往地上砸,又踩上兩腳。
然而這就是事實,第一天的比試就這樣結束了。
大會的前六十名已經產生。
林曦,蒼瀾,琉月皆入選,不僅如此,就連之前欺辱過林曦的那個薛華也入選了,他也是金丹期實力,沒什麼意外的。入選前六十的大部分人都是金丹期,只有五個像林曦,琉月一樣是築基後期的。接下來就是等千律堂的人排對戰順序,等待着第二天的比試。
第二天沒有林曦的比試,林曦在房中修煉,然而這一次她卻是心緒不寧,今天是蒼瀾的首次比試。蒼瀾是否能贏比試是她一點也不擔心的,他是一定會贏的,問題是蒼瀾贏之後,他的對手就是林曦。
林曦知自己實力弱,如果在這裡放棄的話,後面如果有一場遇到金丹後期的高手的話,以她現在的實力必輸無疑。所以明天這一戰,她必須參加,而且必須贏。
但她的對手卻又是蒼瀾,因爲此,她無論怎樣集中精神到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林曦頹廢的靠在牆上,真是的,又要贏,又表演深情人設,還要險贏,這一場戲難演啊。
“系統,給我一點虐情戲看看,找找靈感。”她習慣性的朝系統說道。
但系統半天都沒有回覆。對了,她忘了,自己讓系統回組織做檢查了,怕是沒那麼快回來。她躺在牀上,頓時覺得好安靜,她的身邊好久沒這麼安靜過了。
突然她將手邊的枕頭砸了出去,並且坐起:“你怎麼又來了。”
雖然林曦已經習慣了此人的神出鬼沒,但並不代表林曦接受了他。昱霄此刻一襲白衣,浩然正氣的站在林曦的牀邊,但會悄無聲息的進入自己弟子的房間又怎麼能稱得上正派。
“你在爲明天的比試而煩惱嗎?”昱霄毫不客氣的坐在林曦的牀邊,將手中的枕頭還給林曦。
“是啊。”林曦手撐着下巴:“怕打不過他。”
這自然是假話,但昱霄卻是擺了一大堆的靈器放在林曦的牀上,件件都是上口仙器,拿出去一件,便能轟動整個修仙界,昱霄卻大方的表示,隨便選去用吧,高興的話,全都拿走也行。
“若覺得不稱心,我也可以爲你打造神器。”他甚至如此說道。
林曦推開這些仙器:“謝謝你哦。”又來給她搗亂。
好不容易,才讓那些人明白自己不是個靠姿色上位的,是有真正實力的,若與蒼瀾比試,她一下子又拿出這麼多仙器,靠着仙器贏得了比賽的話,那她在衆人心中的評價不就又下去了嗎?而且還會讓蒼瀾這顆玻璃心又感到自卑了。
萬一從而導致,作者還沒改女主呢,蒼瀾就恨上她,這可就麻煩了。她要的是蒼瀾不愛她,而不是恨她呀。
“那你想要什麼?功法?仙丹?符咒?”昱霄還不死心的問道。
林曦白了他一眼,別TM搗亂了行嗎?見林曦不回他的話昱霄甚至提出將自己的黑蛟龍借給林曦用,比試當中是可以帶着靈獸的,林曦嚴重懷疑對方是想搞死蒼瀾,直接將他給趕了出去。
“出去吧您!”林曦直接用昱霄送的純陽仙絲,將他綁了丟了出去。
終於清淨了,繼續修煉,思考對策吧。下午時冰七裡氣呼呼的來了,上午的比賽她去看了,果然正如林曦所想的,蒼瀾很順利的就打敗了對手,但下擂臺時,他卻走了冰七裡的身邊。
“告訴林曦,讓她放棄明天的比賽。”
“你知道他說這話時有多傲氣嗎?”冰七裡簡直是氣炸了,連在林曦這裡喝了幾杯水,然而心上的火氣還是沒有消。就算蒼瀾不再喜歡林曦可,可兩人畢竟在清西林中生死與共過,有必要這樣無情嗎?林曦拼命的想去往他的身邊,他倒好當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冰七裡一刻不停的說着蒼瀾的壞話,連帶着回來時,蒼傲向她道歉,她都直接不聽,甚至遷怒於蒼傲。她顧着自己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一口氣將心中憋着的全說了,直把林曦都說哭了。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平常她也是會注意點的,可這一次,她實在是太生氣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啊,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說你家蒼大哥。”她邊說邊給林曦擦眼淚,隨及她緊緊握着林曦的雙手:“你去和蒼瀾比試,我不攔着你。”
“但林曦你要記住,明天一定要穿我送你的廣袖霞月裙。”
“明天比賽一定小心知道嗎,打不過就認輸,別犟在那邊,蒼瀾不會向你手下留情的。”她一字一句的耐心囑咐道。
林曦紅着眼,輕輕點頭,明天的比試無論怎樣,她都必須要贏!
一大早,擂臺上早已圍滿了人,雖然比試還未開始,但這也影響不了他們想要看看比試的心情,因爲這一場比試的可是掌門弟子和守派長老弟子,相傳這兩個人還好過,舊情人對決這可就精彩了。相比於比試第一天,高臺上的冷清,這一次,高臺上也坐上了五位長老。除掌門以外,顧明,顧衍,沐瑤和秦沐長老都在。看來,他們對於這一次的比試也是挺上心的。
終於在日上三竿之時,比試的那兩人也終於現身。
先是蒼瀾飛入場中負手而立,冷峻的神色看不出有任何慌張之情,彷彿和他今日對戰的不過是不值得一提的普通人罷了。
而林曦自是從人羣之中一步一步的走上來,陽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那樣驚豔了時光的容貌,此刻也是不苟言笑的走向臺前,她直視着明明前天才遙遙相望的蒼瀾,卻感覺自己已經許久未見過他了。久到就像自己還是醜女時,他的眼中完全沒有自己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