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發現,卓天擎雖然口中桀驁,但是做事一環扣着一環,非常謹慎,這是個做大事的人。
一樣的富家子,林夕有點看不上黎宸的作爲。
黎宸很像號稱“二哥”的非洲鬣狗,小心部署,引而不發,擅長蟄伏而不擇手段,攻擊對敵的招數永遠都是那麼下作,“**使者”兇名赫赫。
而卓天擎則更像一隻東北虎,奔跑迅捷,咬合力驚人,將自己整個身軀都打磨成最適合捕獵的王者。
獅子之所以號稱“草原一哥”是因爲羣體作戰,而猛虎,永遠是孤獨王者。
誠如卓天擎所言,風的確可以摧毀樹木,可我是山。
風只一陣,山卻會屹立千年!
只可惜黎家也像一隻鬣狗,看來縱然黎興耀沒有跟黎宸說那些骯髒的事情,黎宸卻能無師自通,也是血脈天性了。
而卓家這頭猛虎會被黎家暗算,可一旦人家提高了警惕,亮出利爪獠牙,黎家也只有吃癟的份。
林夕是不會管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那與她無關。黎宸雖然算不得好人,可在劇情裡面他還真沒做過什麼加害委託者的事情,他不過是開始送了個給席若招禍的遊戲倉,可這是一種無意的行爲,而後來裴慕瑤所作所爲,他開始的確不知,知道的也選擇聽之任之罷了。
總之黎家的人,相信結局都不會太好,卓天擎一旦行動,不把黎家打垮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裴家人肯定會在這件事上選擇明哲保身,那也都不關林夕的事情,林夕的唯一目標就是裴慕瑤。
裴慕瑤如同一隻撿到屎的野狗,不管別人是不是來搶,只要你路過它都會對着你呲牙咆哮,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林夕那天刷了兩次水晶熔爐後就下線了。
從遊戲倉出來林夕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針孔錄像,果然,進來了三個蒙面黑衣人,他們小心謹慎尋找,卻沒有找到自己的任何蹤跡。
一個是堂而皇之打開房門進來的,另外兩個則是翻的窗子,看起來身手都很敏捷。
進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走的時候卻無比困惑,就算是人不在家,起碼遊戲倉也該在啊,難道是搬走了?
林夕微笑,謝謝你啊,裴慕瑤,你不出手我怎麼好意思去收拾你呢?
這個人活着就是給席若留了一顆定時炸彈。
林夕這麼認爲是因爲寧佳卉看起來實在太慘了,燙傷、掐傷、割傷、幾乎全身都沒有多少好地方,頭頂有一大塊地方光禿禿沒有一根頭髮,那是被硬生生連着頭皮給拽下來的。
寧佳卉肯這樣,後背絕對是卓天擎的手筆。不過裴家的確是手眼通天,很快就把整件事情壓了下去。
原告不提出訴訟,檢察機關相關單位尚未立案提出公訴,而裴家迅速拿到新的驗傷報告,將事情定性爲治安案件範疇,雙方達成自行和解。
林夕站在市郊裴家那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外,哎!錢真的是個好東西啊!
寧佳卉雖然很悽慘,但是經過這一件事情恐怕已經是個小富婆了,先賺到卓天擎一筆鉅款,回頭再收裴家一筆,裴家如今只有裴慕瑤一個繼承人的情況下,肯定出手大方。林夕想着,怎麼着寧佳卉如今也是千萬小富婆了。
在裴慕瑤的心裡,恐怕現在最該死的就是寧佳卉和席若兩個。
林夕可不覺得自己能躲過這一次,裴慕瑤會就此放過自己。
其實,我也沒想要放過你。
林夕看了看掩映在花木扶疏中的三層小樓,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裴慕瑤睡得並不安穩,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和樹影細碎灑落在室內,風吹樹影,婆娑而動,宛若一雙雙怪手對着她抓過來。
裴慕瑤煩躁的咕噥了一句什麼,半眯縫着眼去摸牀頭的遙控器想把遮光窗簾放下,結果伸開了手掌到處摸索,還是沒摸到遙控器,明明放在牀頭了?
裴慕瑤氣惱的睜開了眼,卻猛然發現,她的牀頭站着一個女人,朦朧的月光把她嬌小的身材描繪得曲線玲瓏,而女人手裡,正拿着她遍尋不見的遙控器。
裴慕瑤張口欲喊,那個女人伸手往自己肋下一戳,她發現自己突然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不但不能發出聲音,連身體都無法動彈。
月光下的女人用遙控器把厚重的隔音窗簾放下,立刻整個臥室一片漆黑,這是半分鐘前裴慕瑤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多麼希望有人能把窗簾拉開!
恐懼在瞬間充斥在裴慕瑤的心中,她多想說,你別傷害我,需要什麼我都給你。她更想大聲呼喊,叫來家裡那些孔武有力的保安進來,把這個膽敢冒犯她的賤人抓起來,像折磨寧佳卉一樣把她也弄個痛不欲生。
女人用很怪異的聲音說道:“害怕嗎?被人綁着不能動,也很害怕的,被一羣人凌虐,更害怕!”
裴慕瑤瞳孔瞬間放大,寧佳卉!
這個女人居然是寧佳卉嗎?
她是怎麼進來的?和她囚禁寧佳卉那個別墅不同,這裡是全市富豪聚集地,一棟棟獨立的別墅裡住的可都是頂級富豪,安全自然是極有保障的。
那些號稱無死角監控和不間斷巡邏的保安都死了嗎?家裡僱的那些保鏢都死了嗎?!
裴慕瑤雙目睜大,驚怒交加,奈何卻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突然她感覺後頸一涼,一個極薄極鋒利的東西沿着她的脖頸一點點滑下,那是刀子,一定是刀子!
就算是已經不能動,裴慕瑤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戰慄,任她如何努力,依舊只看見一片漆黑。
低沉的女聲緩緩響起,猶如撒旦的詛咒:“裴慕瑤,你不守規矩啊,非要把遊戲裡的事情拿到遊戲外面解決,好啊,你既然喜歡這樣,我陪你玩。”
裴慕瑤緊張的整個後背已經堅硬得像一塊鐵板,突然她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傳遍全身。
那個惡魔一樣的聲音猶如在她耳邊慢慢呢喃着:“你折磨了寧佳卉多久?三天?五天?我比你仁慈多了,一會就會好的,而且我不會像你一樣去折磨別人,只要這一下就好,你以後都不會痛了,乖,現在叫人來吧,一定要大聲哦,不然失血過多你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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