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仇晴是個人物,自然不是胡謅,這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她美麗又聰穎,能力與智力不是普通天才可以比肩的,她這麼年輕,未來的發展空間無限大。
這就是天賦,也是實力,旁人羨慕不來。這世上永遠不乏比你聰明的人,這世上也不乏比你勤奮還比你聰明的人。這個女人就是個天生的商人,談判桌上的功夫,叫人佩服,當然她活的這麼來年,也不是白活的。
雖然合同沒有割地又賠款,可到底叫唐檸心微微塞,她就沒這麼割地賠款過。
殊不知在她讚歎仇晴厲害的同時,仇晴也在暗歎棋逢對手,談判桌上,她無往不利。
可這個男人,沒有半點經驗,愣是可以和她獨佔到天暗,寸步不讓,實在是個牛人,不由得生出惺惺相惜的情緒來。
合同談完,相約酒吧,正經的工作裝不適合酒吧,女士換裝,半個小時起,可仇晴不光工作效率高,這換裝的速度也是出奇的快。
只是和平時工作時穿着的名牌套裝截然不同,大紅色的超短裙,只能遮住翹臀,一雙腿又直又長,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五官精緻冷豔,即使不上妝也是個美人,脣紅齒白,明眸皓齒。烏黑的長髮編織編成一條鬆鬆的長辮,隨意地垂在身前,慵懶又輕鬆愜意,一抹口紅,烈焰紅脣,御姐的氣場火力全開。
一個是嚴肅到死板的教科主任,一個是冷漠和火熱共存的佳人,這變裝的速度,真是夠快的。
雖然沒有到流口水的田地,唐檸這個時候無疑是驚豔的,雖然她內心深處不是個男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可誰說女人就不能欣賞女人的美麗,出來,懟。
黑色的風衣,釦子扣緊,火辣和性感被全然包裹起來,十二釐米的高跟鞋根本不在話下,駕馭得住西裝,駕馭得住高跟鞋,這纔是真女人。
這麼精心的裝扮,這麼火辣惹眼的美人,肯定不是爲她打扮的,光這身高就能徹底藐視徐喆,沒有一米八五,根本就不敢湊上去。
仇晴坐在駕駛座上,副駕駛座上的唐檸時不時側頭。
作爲楚肖的正牌未婚妻,不知道楚肖揹着她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不知道楚肖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寶寶可以到處爬。
雖然她未必喜歡這個未婚夫,可這樣被劈腿,這樣被欺騙,這樣被下臉,若是知道真相,內心深處怕是會難受,可若是被矇在鼓裡盲婚啞嫁,將來可就不僅僅是難堪。
這麼個女人,不該叫楚肖這個男人糟蹋作踐,他有戀人,有寶寶,現在又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不是騙婚是什麼。
唐檸想楚肖這樣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叫他兩條船,小心翻船萬劫不復,如果說曖昧是罪過的話,騙婚就該殺無赦。
唐檸的視線大剌剌的,沒有半點遮掩,鍾情又不是個瞎的,自然是察覺到,她大大方方坐着,眼睛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可這說出來的話就和正經不搭邊,“你這麼看我,可是會叫我誤會,你是不是暗戀我。”
唐檸錯愕地睜大眼,被調戲,被個火辣辣的妹子調戲,這個感覺可真是人生頭一遭,她的內心有點複雜。
“逗你玩的,不要當真,我只是和你開個小玩笑。”唐檸的眼神純潔沒有半點曖昧,仇晴不是瞎的自然是能看出來。
熱鬧非凡的酒吧,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身邊是手舞足蹈的人羣,她放下包後又甩掉風衣,細長的鞋跟砸在地面上,發出兩記清脆的聲響,紅色短裙,完美勾勒出玲瓏的身段,像黑夜中的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一個響指,一杯酒,這是個美的豔麗美的脫俗的女人,搖晃酒杯,纖細的手指格外的動人心魄。
在酒吧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格外扎眼,扎眼到一掃就可以掃到她,扎眼到一掃過她就會被驚豔到,不光是美麗的皮囊,這個世界美麗的人數不勝數,天然的人工的化妝的,可在人羣脫穎而出的,美麗的絕不僅僅是皮囊,冰與火的完美糅雜,冷豔高貴的女王氣場,這個酒吧,仇晴就是女王。
灼熱的視線,唐檸真是擋也擋不住,搭訕的人來來往往,仇晴視而不見,這麼冷,這麼傲,識趣的早早就退散,不識趣的被唐檸眼中的冷光一一戳回去。
“小心玩火自焚,到時候我未必能救你。”沒有半點肌肉,一眼就知道是個嬌滴滴的美人,雖然她美豔高貴氣場兩米八,可沒有半點武力值也是真的,這麼個曖昧的地方,穿得這麼明豔性感,笑意盈盈的,色眯眯的眼神,投射過來,叫唐檸忍不住皺眉。
仇晴舔舔脣,解掉髮辮,柔軟微卷的頭髮打肩頭滑落,狀似無意掠過唐檸的鼻尖,怡人的香味沒有將唐檸撩撥得神魂顛倒,只是忍不住想在內心深處苦笑,她若是個男人,這無疑是美麗的豔遇,可惜,可惜她只是個女人。
深更半夜的,一個美女,言語挑逗,姿態撩人,又是在酒吧這個場合,換做普通男人,早就是豬哥樣。
可唐檸只是目光淡淡的,縱使仇晴嫵媚撩人,她的目光依舊紳士,沒有半點揩油的意思,落在仇晴姣好的臉蛋上,半點沒有往白花花的胸脯上偷瞄的意思。
只是她的內心又是複雜的,她這麼個妖嬈的女人,他這麼目不斜視,以對待豬肉的眼神對待她,沒有生出半點旖旎的心思,叫她有點挫敗。
懶洋洋換個姿勢,沒有撩撥人的意思,支棱着下巴,眼神迷離,酒保露骨的眼神,叫她微微不爽,越發認準唐檸的紳士和人品。
她的目的達到,得逞的笑容一閃而過,尋個角落,靜靜等待獵物上門,不再做人羣的焦點。
得逞的笑容被唐檸捕捉到,不知道這個女人想怎麼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的唐檸,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生活偶爾需要點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