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黑色的火焰之中,出現了茶尊者的身影。
“果然沒死”
勞普洱又驚又怒。
驚的是,這樣都殺不死茶尊者
顯然,在勞普洱不在的時候,茶尊者同樣沒有悠閒度日,他做好了被勞普洱尋仇的準備。
至於怒的,是自己醞釀多時的怒火,沒能一擊吞噬茶尊者勞普洱不甘心
“你啊,還是太過稚嫩了。”茶尊者嘆了一聲。
“稚嫩”
勞普洱皺了皺眉,不是太懂茶尊者是個什麼意思。
“對,你想殺我,但是又不敢殺我。”茶尊者徐徐說道。
“呵呵,真是這樣嗎”勞普洱不這樣認爲。
“對,就是這樣。”
茶尊者說話不緊不慢:“你想殺我,恨不得將我煎皮拆骨,但是這樣做了,可能會傷及無辜,誤傷勞家子弟,所以你不敢出手,這是我說你稚嫩的地方。”
勞普洱一言不發,因爲茶尊者說對了
他想殺茶尊者,卻由於附近的勞家子民而畏手畏腳。
哪怕勞普洱清楚想殺茶尊者,一定要使盡全力,他依然遲疑了,不敢動手去殺對方
“我說對了吧”
茶尊者笑了一笑,道:“接下來,就由我來教你怎麼殺一個人好了。”
勞普洱一聲不吭,靜待下文。
“殺人是要這樣殺”茶尊者驀然出手。
無數葉子被他召喚出來,鋪天蓋地都是葉子。
假如動手,勞普洱避無可避
“住手你要傷及無辜嗎”勞普洱勃然大怒。
堂堂茶尊者,竟然爲了一己私慾而罔顧勞家子弟的性命,實在罪無可恕
“對,我就是要傷及無辜。”茶尊者大手一揮,無數葉子便是和雨水一樣落下。
“咻”
“咻”
“咻”
霎時間,畫風大變,勞普洱當機立斷地召出了涅磐黑炎保護自己,但是其餘的勞家子弟,卻被茶尊者這一波攻擊殺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尊者,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難道做錯什麼了嗎”
“茶尊者,我們忠心耿耿,爲什麼要唔”
“救命啊尊者饒命”
無數勞家子弟哭天喊地,人頭、斷肢肆意飛起,生命在被茶尊者任意收割
“喂,喂,喂悟道,你真的不管管麼”羅小莉有點看不下去了。
可不是麼
作爲勞家的守護者,竟然這樣對待後輩子孫,肆意殺戮,這可不科學。
“我管不了。”
悟道茶樹搖了搖頭:“我和友人的約定,是在勞家覆滅的時候,幫上一幫,現在這等情況,我幫不了。”
沒錯,他一直以來,都甚少真正出手幫勞家,更多是隨性地賜下一點東西而已。
在過去,他沒幫勞普洱的父母,那麼今天,一樣不可以幫被茶尊者殘殺的勞家子弟。
這是一種相對之下的公平。
要是
違反了,這樣和友人的約定,就沒有意義了。
“更何況,茶尊者不會將勞家殺光,畢竟。”
悟道茶樹頓了一頓,又道:“現在的茶尊者,已經不是當初的茶尊者了,所以殺光了勞家子弟,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哦”
羅小莉驚訝地瞥了一眼悟道茶樹,可他笑而不語。
“尊者,你這是要幹什麼”勞傲天惶恐不已。
在他記憶之中,從未見過這樣的茶尊者。
視勞家子弟爲螻蟻,任意屠殺
“不,這不是茶尊者,大哥救我”勞傲天趕忙喊道。
勞普洱眉頭一皺,冷漠的眼神深處,仍有一絲不忍,但是他還沒有動作,茶尊者的葉子已經飛過了勞傲天的脖子。
一個人頭飛起,勞普洱的眼中浮現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茶尊者”
“我殺了他,你爲何憤怒”茶尊者說話不緩不急。
“他不是一直謀奪你位置的弟弟麼”
“你以爲你父母的死,就與勞傲天沒有半點關係了”
“還是說,你這一次不是回來報仇,而是回來送死”
茶尊者問了勞普洱一連串的問題,後者只是面龐越發冷冽,眼中怒氣沖天而起
因爲在茶尊者說出一言一語的時候,依然有許多勞家子弟無緣無故地喪命。
他們本不該死,卻被茶尊者斬殺。
勞普洱吞不下這一口氣,受不了這個將勞家子弟性命視爲草芥的茶尊者
“殺了你”勞普洱咆哮起來。
“你殺不了我。”
茶尊者搖了搖頭:“反倒是你,在完全煉化涅磐黑炎之後,千里迢迢地給我送來,實在是感謝你啊。”
說話之間,無數黑氣在茶尊者的體內冒出,迅速與他融合在一起。
漸漸地,在衆目睽睽之下,茶尊者變得越發地不像人類起來
“這是魔化”羅小莉一眼認出了茶尊者現在的變化是怎麼一回事。
近來她與魔族打的交道可不少,是不是魔族的力量,她一眼就能窺破。
思量至此,羅小莉詫異地看向了悟道茶樹:“難道你早就看破了茶尊者和魔族有勾結”
“沒有,他藏得很深,我沒有仔細留意,倒是沒有發現。”茶尊者擺了擺手。
“這樣你說他不是他又是何意”羅小莉詢問。
“一個的變化,從他的精氣神便可看出。茶尊者的精氣神,早已不是我當日認識的茶尊者了。或者說在當上茶尊者之後,他一直在變,變來變去,現在終於拜入魔族的大門,成爲魔族走狗。”悟道茶樹長嘆一聲。
他說了會替友人看住勞家。
現在這個樣子,還真說不得是看住了,還是沒有看住啊。
“你已經入魔了。”勞普洱的臉色十分難看。
怪不得茶尊者會殘殺勞家子弟,原來茶尊者已經不是茶尊者,而是魔族的走狗
“入魔什麼是魔,什麼又是人我得到的,僅是無上的法力。”茶尊者有一隻眼睛冒出紅光,極爲恐怖。
“昔日我爲人,卻被勞家死死地束縛,要成爲茶尊者,一生連準帝都無法踏入只是在與魔族合作之後,普洱,你可知道我已是準帝”茶尊者神情猙獰,語氣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