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聞言，關毅顧不上累，三步作兩地到了葉裡身邊。
站在葉裡身旁，關毅果然看見了一座仙山立於眼前。
這一座山，近在眼前，但是你剛想過去，又發現遠在天邊，可望而不可及！
“師尊，我們是真的到了嗎？”關毅吞了一口唾液，道。
他可知道有句話叫做望山跑死馬，有些東西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差不多了。”說着，葉裡繼續朝前走去。
見狀，關毅只能緊隨而上。
因爲這裡實在太危險了，如果沒有葉裡護住，估計他三兩下就死在這裡了。
“師尊，話又說回來……創界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關毅忍不住問道。
“一個等死的地方。”葉裡不假思索地回道。
“等死的地方？”被葉裡這樣一說，關毅頓時就糊塗了。
之前葉裡不是說裡面有着諸帝衆皇的法則嗎？
既然如此，爲什麼又是一個等死的地方？
“你認爲諸帝衆皇就不會死嗎？”似乎看出了關毅的疑惑，葉裡難得地笑了一笑，道。
“不是。”關毅搖了搖頭，道。
諸帝衆皇雖然強大，只是絕非永生不死！
事實上，即使強如仙人，都不是永生不死的。
只是仙人的壽元太過悠長了，即使一些小位面毀滅了，仙人可能還好好地活着。
故而，在常人眼中，仙人已經是永生不死的了。
所以，諸帝衆皇會坐化，一點都不奇怪。
“你知道創界山的來歷嗎？”葉裡又問道。
這一次，關毅依然搖頭。
他只是一個小修士而已，以前一直生活在天炎國之中。
第一次離開天炎國，還是被人拐走……你說關毅懂得太多這等近乎傳說的事情，顯然不可能的了。
只是，關毅沒想到的是，葉裡在他搖頭之後，忽然笑了，道：“我一樣不是很清楚。”
在關毅愣了一下，就想直翻白眼的時候，葉裡又接着說道：“不過，既然要尋創界山，一些虛無縹緲的說法，我還是知道多少的。”
“還請師尊明言。”關毅恭敬問道。
“諸帝衆皇在暮年的時候，會來十萬大山……實際上，就是來創界山。”葉裡朝前一指，道。
關於這一點，關毅通過葉裡之前的隻言片語，不難想到。
但是當葉裡真正說出口的瞬間，他依然感到了一陣震撼。
彷彿萬古的秘密就在自己眼前呈現了一樣。
“徒兒，你認爲創界山是怎麼來的？”葉裡話鋒一轉，道。
“這……你問我創界山是怎麼來的？”關毅怔怔地問道。
因爲……他怎麼知道創界山是怎麼來的！
不過，既然在十萬大山裡面，或許和十萬大山一起誕生的。
只是關毅不急着回答，萬一葉裡又問十萬大山是怎麼來的，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看着關毅不做聲，葉裡又笑了一笑，道：“創界山是在十萬大山之中，但是它本來不屬於十萬大山，乃是後來被人開闢出來的。”
“後來開闢出來的？師尊，你莫不是騙我吧？”關毅一臉不信地說道。
他是第一次來十萬大山，但是不妨礙關毅知道十萬大山這裡的山嶽，萬年不多，萬年不少。
這些山嶽，如同亙古存在一般。
現在葉裡說創界山乃是後來被人開闢出來的山嶽，難怪關毅不相信了。
“我可沒有騙你這個臭小子的興致……準確來說，創界山以前一樣不是稱作創界山，而是被人叫做諸神黃昏。”葉裡白了關毅一眼，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關毅覺得自己的師尊表情好多啊，和平時近乎於面癱大不一樣。
難道是到了十萬大山這裡，還來了創界山附近……撞邪了？
這話關毅敢想，可不敢說。
因爲葉裡對自己非常嚴厲，如果被他記恨了，之後的修煉絕對要給自己小鞋子穿。
“諸神黃昏？難不成這裡說的諸神，是指衆多的神靈？”關毅收回心神，思索了一下，道。
“沒錯。諸神就是指神靈。”葉裡微微頷首，道。
“師尊，諸神是說衆多神靈的話……那麼黃昏呢？是說諸神的暮年？”關毅疑惑問道。
因爲這話越問越不對勁！
先不說十萬大山這裡不是常常有暮年大帝到訪麼？
怎麼一下子又變成諸神了？
而且這個諸神又應該如何解釋？
要知道靈界這裡，除了海神之外，還有一個蛇神而已吧。
蛇神都隕落多年了，上一代又沒有誕生海神……你說現在靈界一個神靈都沒有，貌似又是正確的。
故而，諸神這個詞語根本就不合情理。
至於黃昏……海神一樣會有暮年，一樣會坐化，這個倒是可以理解。
葉裡一直看着關毅的神情變化，時而疑惑，時而恍然。
“這裡雖然有諸帝衆皇的痕跡，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前，這裡乃是衆多神靈築造起來的一座仙山。”葉裡緩緩說道。
他們一直向前，但是卻沒有靠近仙山半分！
望山跑死馬，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了。
“衆多神靈築造的仙山……這些神靈呢？”關毅皺眉問道。
“死了……都死了。在我找到的典籍之中，建造了這一座仙山的神靈，現在或許只有海神仍然存在，而蛇神什麼的，多是隕落甚至斷絕傳承。”葉裡神情肅穆地說道。
神靈不是大帝、聖皇，只是從某個角度來看，神靈卻比大帝聖皇更加強大。
因爲紫級乃是修行而來，神靈卻是順應天運而生！
可以說，神靈能夠得到靈界的寵愛，都無可厚非。
只是……神靈依然死了。
昔日衆多的神靈，如今卻寥寥無幾。
真是天地大變，變得不適合神靈生存了，還是有着另外的原因？
須知神靈不同紫級，與神靈息息相關的，只有靈界！
“這麼說來……是靈界出了問題？”想到這裡，葉裡不禁眉頭一跳。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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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世上只有一個靈界，至少現在是這樣。
若然靈界出了問題，整個靈界的生靈都討不了好，未來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