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鬼王來原料鑄造的戰甲……真不簡單啊。”胡圖圖感慨說道。
她是一名煉器師,對於寶物有着瘋狂的熱愛。
看到上好的寶物,都忍不住點評一番。
的確,許多大帝、聖皇不懂得如何煉器,但是不妨礙他們鍛造自己的極道帝兵!
因爲極道帝兵的鍛造方法和一般的煉器不同。
極道帝兵……乃是修士心中之物!
這是典籍對極道帝兵的一句註釋。
至於這個心中之物應該如何理解,或許只有成爲紫級之後,纔有機會知道了。
“不過九鬼大帝爲什麼將戰甲留在這裡?”勞普洱疑惑問道。
這不合常理啊。
如果有極道帝兵在手,實力無疑是翻上一番的。
假如之前九鬼大帝穿上了戰甲,說不定羅小莉等人根本無法利用陣圖逃跑。
因爲有了戰甲,九鬼大帝根本不用擔心受傷的問題,可以落落大方地出手。
這麼一來,鎮殺羅小莉等人,易如反掌!
“其實,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九鬼大帝有點古怪了。”胡圖圖道。
“哪裡古怪了?”海驚仙問道。
無視海驚仙,胡圖圖看着大家說道:“首先,九鬼大帝是紫級修士,想要鎮殺我們,不是輕而易舉麼?但是我們沒死,至少兩次交鋒都沒死,對吧?”
聞言,羅小莉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沒錯,紫級之修一旦出手,想要斬殺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他們直到現在爲止還活得好端端的!
第一次出現的,你說不是真正的九鬼大帝,所以不死,這個說法可以接受,能夠理解。
可是第二次呢?
第二次出手的,是真正的九鬼大帝了吧?
既然如此,他們依然不死,這就不合常理了。
倒不是說他們希望自己遇到危險,只是這個和想象的,實在太不一樣了,值得懷疑。
“第一次姑且不說了,這個地方本來邪門,而且我們又踏入到饕餮珠之中……很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鬼道人緩緩說道。
“至於第二次……我覺得,九鬼大帝貌似有所顧忌。”鬼道人話鋒一轉,道。
雖不明說,但是鬼道人盯着鬼神戰甲,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難不成九鬼大帝需要分出力氣來鎮壓鬼神戰甲?”羅小莉沉思了一下,道。
“有可能!”胡圖圖眼前一亮,道。
“我是煉器師……雖然極道帝兵與尋常煉器不同,但是異曲同工,萬變不離其宗!九鬼大帝的這一件鬼神戰甲,不僅僅是半成品這麼簡單,裡面好像還有一股尚未完全祭煉的力量!”胡圖圖盯着鬼神戰甲,道。
“鬼王的力量!”羅小莉被她一言驚醒。
“沒錯,九鬼大帝雖然憑着天時地利人和鎮壓了九隻鬼王而已,但是想要真正煉化它們,實在太難了。要知道地府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寶瞳大師饒有深意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地府的人物,多是與地府冥冥之中有着關聯,沒有足夠的實力而動了地府的人,只會引來地府的關注?”羅小莉眼睛一轉,一下子就想通了裡面的利害關係。
除此之外,她不是沒有見過地府的人物。
一想到大荒王,羅小莉又忍不住在心裡嘆息……說起來,自己還沒有給他找到傳人呢。
“嗯,否則以九鬼大帝的實力,想要煉化九隻鬼王,雖然有難度,但是說不上毫無辦法,而現在不但沒有完全祭煉,反而漸漸地沾上了神靈的氣息,說不定他是想要直接將極道帝兵轉變成爲神靈的兵器!”胡圖圖點了點頭,肯定了羅小莉的說法。
“神靈的兵器……莫不是說三叉戟一類的存在?”勞普洱噙着一絲詫異地問道。
神靈有神靈專屬的武器。
海神有三叉戟,蛇神有蛇神的神器,但是和三叉戟依然存在不同,成王敗寇,蛇神的神器在它坐化的時候,不知道去哪裡了。
聽到這裡,海驚仙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異色,只是很快又恢復如常。
“沒錯。”胡圖圖道。
“只是這一類武器,不好鍛造吧?”鬼道人遲疑地問道。
他對於這等說法不是沒有了解,但是古往今來,真正鍛造了神靈兵器的,不外乎海神、蛇神。
至於一些小神靈,連自保都成問題,還說什麼鍛造神靈武器,豈不是說笑麼?
“但是這一件鬼神戰甲,說不準真是我們反擊的一個機會啊。”羅小莉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
與此同時,海神島。
海神島不小,而且海族到了上邊,在沒有得到海神島的首肯之前,法力什麼的都不能自如地運轉,搜索起來效率不高。
“還沒有找到三叉戟麼?”一位海王族的紫級沉聲問道。
都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了,竟然連海神廟、三叉戟都沒有找到,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還沒有。”下方的海族修士戰戰兢兢地回道。
它們一樣很清楚,花了大把的時間卻找不到目標,這些皇族大人物已經有些不爽了。
當然,這是原因之一而已。
更重要的,還是蛇神怨念的一番話語。
雖說聖海大帝簡神衛當不上海神,帝蟹族、神龜族等等心裡或多或少有幾分高興。
可是,一代海族都沒有海神誕生,這樣又不好了。
畢竟,唯有誕生了海神,海族才能興旺發達起來。
一代不出海神,對於整個海族而言,都是影響深遠的。
現在還知道了這一件事和蛇神有關,你說不怒就是假的了。
“趕緊去找!”海妖族的紫級嘆了一聲,擡手說道。
她很清楚若然不趕緊讓這些下屬離開,估計又有人要大發雷霆,甚至血濺三步了。
“是,是!”如獲大赦的海族修士連忙離開,不敢多留。
“聖海大帝,蛇神怨念的話語,不必放在心上……它本尊都隕落多年了,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妨礙你成爲海神。”神龜族的前輩安慰說道。
“我沒有在意這一件事。”簡神衛搖了搖頭,道。
只是他黯然的樣子,分明還是在意的,讓衆人心裡一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