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華笑道:";不過是閒着沒事,找話說而已,沒花才人說得那麼誇張";不過從她的話語中還是可以聽到那得意洋洋的意思.
";那依花才人的意思,你和江容華一直都在一起的了?";肖皇后挑眉問道.
";俾妾眼皮薄";說着花才人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看着這麼大的夜明珠就挪不開眼睛了,因此進屋後,眼睛都是看着那顆夜明珠的,因此當時沒怎麼注意江容華.";
";花才人,我明明是和你在一起坐在屋子裡的.";江容華一聽花才人的回答,頓時炸毛了,不依不饒的說道.
花才人縮了縮頸子,硬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當時你站在我身後,我又一直注意眼前的夜明珠,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機走開呀!";
";江容華.";肖皇后掃了江容華一眼,頗有些警告意味的叫着江容華.見她不甘的低頭了,肖皇后才說道:";那之後了?";
花才人看了一眼江容華後才說道:";之後江容華又拿了一些奇珍給俾妾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俾妾看着天色不早了,提出告辭,江容華才領着俾妾出來.結果一出門就看見祈合樓濃煙滾滾,嚇了俾妾一大跳,裡面往走水處趕去.
一進門就看見江昭儀和楊美人站在外面指揮衆人滅火,雖然就像剛剛楊美人身邊的宮女說得那樣,牌匾砸下來了,俾妾們都往後退,俾妾當時只顧着自己往下看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事,等着聽到楊美人的聲音看過去的時候,楊美人已經在地上躺着了.不過……";
花才人頓了頓,看了看江太后,宣德帝和肖皇后,見他們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才繼續說道:";不過當時江容華離楊美人的距離最近.";說完花才人就低下了頭,不敢看人.
花才人知道她說出這番話之後的後果是什麼,可是她卻不得不這麼說,不然等到宣德帝對她的新鮮勁一過去,或許她又是下一個藍氏,因此花才人不得不未雨綢繆,能一直受寵自然是好事,要是不能她還能有別的路走.
";江容華又有什麼話說嗎?";肖皇后轉頭看向江容華.
江容華連忙急道:";皇后娘娘明鑑,臣妾和花才人一直都在一件屋子裡的.";
";本宮知道了!";肖皇后面無表情的說道,既沒有說江容華有罪,也沒有說她無罪,這倒是讓江容華心裡有些顫顫不安.
";江昭儀可有什麼要補充的?";問案自然要將所有的說辭都擺上來,不然這不是問案,而是強權定罪了.
江昭儀坐在下面搖了搖頭";臣妾沒有什麼要補充的.";這幾人的證詞對她都沒有什麼壞處,反正她要說得也是這些東西,就不用在多此一舉了,不然反而有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既然四個當事人都表明了自己的看法,那麼就來聽聽剛剛調查到的情況吧!";肖皇后掃了一眼衆人,然後向一旁的回來的明煙.
";奴婢去查了楊美人的腳腕處的,果然有一處紅暈,看其形狀倒有些像被人踢了一腳的.";明煙恭聲說道.
也就是說,楊美人確定是被人扳倒無疑,再加上前面的一番話,這麼一來江容華的嫌疑最大.
肖皇后正準備出口說話了,就看見李德福一臉惴惴不安的表情進來了,頓時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然後就看見李德福貓一樣到了宣德帝的身邊,附手在宣德帝耳邊彙報起來.
";你說得是真的?";宣德帝突然猛的睜大眼睛,兇狠狠的看着李德福.
李德福被宣德帝這麼一看,腳都軟了,可是宣德帝的話卻不能不回答,連忙點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
在場的嬪妃也聽到了宣德帝的話,一下子感覺莫名其妙的,不過宣德帝沒有說話,她們也不敢接嘴,只能幹坐在哪裡.
沉思了片刻,宣德帝站起來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就審到這裡爲止吧!江容華教導宮女不嚴,禁足一個月,罰抄宮規十遍.楊氏升爲妗娥,花才人禁足十天.就這樣,散了吧!";
";皇上?";肖皇后有些愣闊加不解的看向宣德帝,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這麼就完事了?肖皇后覺得之前她看到宣德帝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陰狠的眼神是她看錯的,不然這事怎麼會這麼就了結了.
突然肖皇后想到剛剛李德福的表情,難道,這事又牽扯到了朝廷之上嗎?之前胡才人的事情,就是因爲牽扯到了北國,因此她的處理肖皇后並沒有經手,甚至來最後的下場判的什麼刑法肖皇后都不知道.
依着之前宣德帝的脾氣這種事情應該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如今竟然出現這樣的情況,應該是這事牽扯到朝廷之上吧!
比起肖皇后的愣闊,江太后和江容華就有些高興了,現在的情況明顯對她們不利,要是真查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結果.不要說什麼自己沒做虧心事就不怕別人查,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栽贓’.因此對於宣德帝這麼快速的結案,她們兩心裡挺高興的,不過臉上還是要表露出一種驚訝的表情來,雖然她們對宣德帝的這個言語是挺驚訝的.
.[,!]";行了,都散了,回自己的宮中.";宣德帝聽着有些鬧哄哄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威嚴的下令道.剛剛得到的消息讓他極爲的不爽,偏偏這羣女人還在鬧,真是讓他不鬧心都不行呀!
見宣德帝發怒了,在場的衆人都噤聲了,縮了縮頭恭聲的答道:";是.";然後靜靜的退了出去.
然而這些女人的心裡卻沒有那麼平靜,德妃握緊了手中的絲帕,江家,又是江家,每次一遇到江家的事情,皇上總是這樣偏心.雖然這是不關德妃啥事,但是人要有長遠的眼光,今天是楊美人流產,那麼下一次會不會是自己?
宣德帝這麼一如既往的偏心江家的行爲,讓這羣嬪妃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