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破曉

我一番話說完,大家也都不藏着掖着了,小米說:我的目標不大,就是早點和小崔在這座城市裡買套小房子,然後結婚生孩子。大易,跟着你,我覺得很有希望!

小何一聽小米這麼說,趕緊來了一句:那我的目標就是爭取早日能有一個穩定的女友,然後讓她爲我買一套房,從此我就在這個城市裡安居樂業!

小何話一說完,其他人全部齊齊地切了一聲,然後小崔就說他:我看這裡不適合你,出門右拐三公里,那裡的ktv正在招男公關呢,你可以去試試,買房指日可待!

小崔一說完,大家哈哈大笑,小何鄙視地看着他說:操,你丫有女朋友就知道損我,也不知道給哥們介紹個好的。

小米說:你姑娘還少啊,是你太混蛋了不知道珍惜。

我也正色對小何說:這毛病,得改,別老一副鹹豬手的模樣,見姑娘就想上去揩油。你就乖乖把自己事業先發展好,跟着大易混,大易讓你好吃好喝好妞伺候,該乾的別偷懶就成!

呵,這話說的,真大氣,瞬間有種江湖女俠的豪放感,我話一說完,小何也不客氣地摟着我的肩膀,然後舉杯對大家說:我們一起爲大易、爲我們的這份事業乾一杯!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反正我覺得我遇到大易,此生知足了!

大家一起舉杯響亮地碰到了一起,齊齊地喊了聲乾杯,然後痛快地一仰而盡。小崔說:跟着大易好吃好喝,好酒好肉,有木有一種武俠般的感覺。話說我小時候最想的,就是仗劍天涯,可惜不是生活在古代啊。

我笑着大喊,我說:那我們這一回就好好闖蕩一回江湖,古代靠的是武力,現代靠的是錢多,我們的目標不是拼命練武功,而是拼命賺錢。行屍走肉那不是我們青春的使命,一起痛快地燃燒吧,小宇宙全部爆發出來!現在大家一起跟我喊,跟着大易走,一切都會有!

哈哈,這幫傢伙們還真的喊了出來,聲音大得連隔壁都來砸門了。我們趕緊收斂了一會兒,過了沒多久,小劉講了個笑話,大家瞬間又爆笑不止。因爲明天是週末,我們嗨到很晚很晚,等結束後,已經都七倒八歪地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又一個清晨悄然來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我喝得有點嗨依然有些睡意朦朧,聽到電話響,隨手就丟給了旁邊的小何,叫他幫我接一下。結果,鬧大發了。

小何也喝高了,酒醉還沒醒呢,他大大咧咧地喂了一聲,然後說:誰啊。

一會兒,我又聽到他說:我和她睡一起呢,你找他什麼事啊?

接着,小何又說了一句:我們當然是朋友啊,請問你是誰啊,之之還在睡覺呢,不想接電話。

我一開始也沒多在意,後來猛然一想,不然是徐成吧?……我趕緊爬起來一把搶過電話,一看,媽啊,真的是徐成。

我徹底汗了,我說:喂,是我。剛纔那是我同事呢。

他饒有趣味地問我:昨晚給你發好多短信都不回,原來和男同事一起睡覺呢。

他的聲音裡充滿調侃,聽起來不像是生氣,但估計心情肯定不會好。我知道這時候不能慌,我連忙喊了聲:小米,麻煩給我倒杯茶。

小米不明就裡地回答了一聲:噢,知道了,大易你等會兒啊。

我這時候叫小米,就是爲了間接證明我不是隻和一個同事一塊。我說:昨晚同事聚會呢,喝得有點大,幾個人直接在宿舍睡着了。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說:我昨晚一夜沒睡着。

我說:啊?最近這麼忙麼?

他笑了笑,他說:昨晚我去你那兒了,敲你門半天沒人應,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我很汗,宿舍有些偏,有時候晚上信號不好,我也沒聽到手機響。我聽他這麼說,挺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聯繫我呢。所以,也沒怎麼看手機。

他在電話那頭,有些無奈地問我:之之,是不是你不怎麼期待我聯繫你?

他這麼一問,我瞬間反思了最近這段時間的自己,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兒,他不給我電話或短信,我似乎都沒有主動聯繫過他。但是我沒有不想他,就是因爲想他,所以我才盡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顯然對我失望了,我說:不是,最近工作室剛成立,我太忙了。對不起。

他問我:你在哪兒,一會我叫司機去接你。

我啊了一聲,他說:怎麼了。

我說:我昨晚沒睡好呢。

他很嚴肅地說:那就過來一起睡!

然後把電話掛掉了。我知道我把這頭波ss給惹怒了,怎麼辦,等下去的時候不會懲罰我吧?

心裡在打鼓,表面還強裝鎮定地對大家說: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們該睡覺的再補個覺吧,我先走了。

小米說:大易,我買了早餐呢,你吃點再走吧。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說完,我下了樓,告訴了徐成的司機老劉我大概在哪個位置,老劉大概太久沒見我了,有些激動地說好,然後火速地就殺過來了。

一路上,老劉都在激動地說徐成這幾個月的事情,說徐成新招的助理都不行,說來說去的中心意思就是叫我回去吧。他跟了徐成很多年,已經有很深厚的革命情誼了,看到徐成總是愁眉苦惱,他就會跟着煩悶。哎,這老劉愛徐成,可是比我愛得深沉哇。

我說:老劉,你也快退休了,別想太多,徐成他自己會操心好自己的。

他嘆了口氣,他說:我老劉是個粗人,可我知道,你兩都有那麼點兒意思,所以我纔跟你說這麼多。

我說:老劉,你別擔心,一切順其自然吧。

其實順其自然個毛線啊,我心裡現在忐忑得要死,我不知道一會兒見到徐成該怎麼整。

老劉把我帶到了一傢俬人會所,徐成是這裡的鑽石vip,經常性在這裡消費,從前我跟着徐成進去就好了,如今不行了,我得跟着老劉,靠老劉刷臉才能混進去。哎,越混越慘的節奏!

老劉把我帶到門邊,敲了敲門,然後說:之之你進去吧,好好陪他一會兒啊,我下去等着。

我點了點頭,推門而入,還是原來那間總統套房,還是那個男人,那是背對門站在窗前。我一看這姿勢,就知道,慘了,果然生氣了。

從前他就是如此,但凡有情緒的時候,就這樣站在窗前,一站就是很久。

我小助理伴君如伴虎的憂愁感又來了,轉念一想,哎,不對,我今天可是女朋友的身份啊,不能再像從前一樣畏首畏尾了,得大方,得大氣!

我坐故作輕鬆地說了句:阿成,我來了。

說完的瞬間我就想打臉,我心想,轉過來的肯定是一張比包大人還黑的臉。沒想到,出乎意料地和顏悅色啊,這不會是裝樣吧!他伸出了手,說了句:寶貝,到這裡來。

我的小心臟,瞬間就不好了。寶貝……可以不要這麼惡麼,哎。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他看着我這副模樣,皺了皺眉說:最近越來越不修邊幅了啊,一身的酒味和煙味。

我啊了一聲,不會吧?我這麼邋遢麼,我把袖口放到鼻子前一聞,還真是,有點味兒……

我瞬間臉就羞得通紅了,他無奈地看了看我:幸好我給你買了新的衣服,你趕緊去洗澡吧,洗完出來穿給我看看。

我很囧地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地一溜小跑跑到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開始洗澡。

等我希望出來,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我穿着浴袍,弱弱地說了句:我洗好了。

他擡起頭,然後說: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乖乖地走了過去,他一把把我摟在了懷裡,然後聞了聞,這才說:嗯,香。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拉着我走到了窗前,讓我站在前面,然後從後面摟着我,他說:之之,記不記得有一次我也這麼抱過你?

我說:當然記得啊。

他把頭埋在我的脖頸裡,然後說:那一次,我就想,如果可能,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我說:爲什麼呢。

他說:抱着你的感覺特別地安寧,像小時候在老家看到的那一片滿是星星的天空一樣靜謐,你身上有種讓我着迷的力量。

我沉默了,手拉着他的手。他又說:之之,把長髮留起來好嗎?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一頭長髮的樣子。

我說:好,長髮爲君留。我一直短髮,就是因爲找不到讓我可以蓄起一頭亮發的那個人。

他瞬間笑了,他說:那你那時候留那麼長,也是爲誰而留的麼?

我心裡頓時緊了一下,幾秒鐘過後,我還是誠實地回答:是的。

他頓時就鬆開了我,他問我:你那時候是爲誰留的呢,我挺意外的,我一直以爲你沒有談過戀愛呢,因爲你連接吻都那麼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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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我說:其實這個人,你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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