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頭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問她:你說的夜店妞,是那晚你哥直接帶走的那個?
她那個下巴尖的,讓我有種想擰下來當鏟子的衝動。她不屑地說:喲……你認識啊?
那話語酸的,那語調聽得噁心的,我沒好氣地說: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那就是本座我,就是換了身行頭而已。
她瞬間嘴巴瞪得很大,我今天穿的是一套天藍色的職業套裝,顯得幹練又簡潔,化了淡淡的妝,和那天那個戴着假髮、化着濃妝的我自然是天差地別。
我懶得理會這一對男女,我對戴翔威說:晚上陪我去喝酒?
他有些爲難的說:啊?晚上我答應了他們一起吃飯呢。
我直接勾起他的下巴,我說:你不陪你就是孫子……看着辦,姐們心情不好,你不陪我就去酒吧裡撈男人去了。
這時候,辰溪居然說話了,辰溪說:易之之,要麼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呵呵……這個曾經我愛得癡狂的男人,他叫我全名,生分得如此遙遠。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說:怎麼,你要陪我喝酒?
那晚我吐露的事實,在座的幾位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不知道辰溪怎麼在劉憶惜面前圓那個謊言,說我賤自己硬要把第一次塞給他?還是說他醉酒不知道硬是被我給怎樣了呢?
我想,總歸是沒有好話的。女人,一生卑賤一次就夠了,要不然傷太多次,連自尊都會丟得一絲不剩。
劉憶惜冷嘲熱諷地說:當年熱臉貼冷屁股還嫌貼的少麼?他剛回來就來獻媚呢。
呵呵……我心裡想,辰溪你喜歡多年的女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我沒有回話,淡定地咬着吸管,一點點喝着冷飲,戴翔威對劉憶惜說:小憶,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犯不着這樣。
在戴翔威面前,劉憶惜倒是一反常態的乖巧,她說:好吧,哥,聽你的。
她居然對我伸出了手,她說:你叫易之之是吧?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了,既然你是我哥的朋友,那往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多着呢,不打不相識,認識一下吧。
我笑笑地看着她,那張小臉真是漂亮啊,跟angelababy似得,衣着得體,皮膚雪白,氣質高傲,典型的白富美啊。她那副居高臨下、洋洋得意、視我爲手下敗將的姿態,讓我看着特別的窩火,但是演戲麼,誰不會啊。
我站了起來,憑藉着身高的優勢壓倒她,我繞過桌子,走到她旁邊,然後說:光握手怎麼能行啊,最起碼也得擁抱一下,好歹用過同一個男人,多奇妙的緣分吶。
說完,我就用力把她抱了抱,然後鬆開,邁着優雅的步伐回到了我的座位上,看着她和辰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感覺特別的解氣。
戴翔威勾了勾我的鼻子,他說:你啊……
哎,這傢伙就是特別懂我的心思,有時候也由着我胡來,彷彿我演戲他很樂意看似得。
我成功贏得了第一回合,接下來戴翔威努力緩和着我們之間的氣氛,辰溪依舊不管與我對視,只是我和戴翔威划拳劃得興起的時候,他會偷偷地瞄我幾眼。
很快夜幕就降臨了,我說我要回家了,戴翔威直接把我拉到了他的車裡,無奈地看着我說:大小姐,走吧,陪你喝酒去。
我瞬間就開懷了起來,我說:真的啊?
他發動了車子,他說:你這次坐我車別吐,我們就喝。
說完,他又開始瘋狂地變換各種檔位,在這座城市裡橫衝直撞,我隨時都有種快要被撞飛、心跳到嗓子眼的驚悚感。
可是,我做到了,我硬是沒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