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她敢這麼做的話,我發誓我會先一步插進她的後背。
哎……好好的一次擁抱,我居然能想出這麼恐怖的畫面。我們抱完之後,劉憶惜的小臉笑得像一朵花似得,她甜甜地對我說:之之啊,你和薇安的年紀都比我大一點點,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小妹了,從前的事情大家都沒必要計較了,你們說對吧?
陳薇安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得,我很想穿透劉憶惜的肚子,去看看她安的是什麼心,可惜我的眼睛穿透力不夠啊。我一隻手搭在劉憶惜的肩膀上,一隻手搭在陳薇安的肩膀上,我說:好說好說,咱們的樑子就這麼解了,以後我罩着你們,你們的個性都太溫順了。
互相表了衷心之後,我們三個還真的就一起happy地玩耍了,當辰溪來接劉憶惜、戴翔威來接陳薇安的時候,他們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因爲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手拉手的三個美麗女人。當然,他們瞪眼絕對不是因爲我們足夠美貌。
辰溪問劉憶惜:whathappened?
劉憶惜甜甜地說:我們握手言和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整天鬥來鬥去沒有意思,還不如放下成見做姐妹呢。
戴翔威也不說話,饒有趣味地看着這怪怪的三人,我看着他們兩都有人接,瞬間就覺得自己特麼男朋友不怎麼溫馨啊。不過,事到如今,誰也不知道我和徐成談戀愛的事兒。他雖然經常帶我出席各種場合,但是卻從沒有正式介紹過我的女朋友身份,儘管很多人心知肚明我們的關係,但是這樣的微妙也是很多人都能體會到的。
我不知道徐成在想些什麼,我試着不去在乎這些凡俗的東西,我知道他對我足夠好,三不五時送我各種限量版的時裝、香水、包,每天噓寒問暖,但是我們之間,卻始終有些底下關係的那種不倫不類。我不解這是爲何,我無法猜透他的心理更無法理解。
今天這樣的場合,喝了點酒的我,看着曾經與我有交集的兩個男人,來接的女人卻不是我,而陰差陽錯的,我還與她們突然就變成了所謂的好姐妹。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今天晚上,我覺得有一種嚴重的挫敗感。
她們各自跳上各自的車,然後對我揮手告別,我落寞地拜託門口站着的保安幫我叫了代駕,然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了我新買的套房裡。徐成照例發來了一句寶貝晚安我想你,我破天荒地沒有回話。
我發現和她們結盟不是什麼好事兒,至少第一個晚上,就讓我莫名其妙地失落了,雖然她們什麼也沒做。
我不知道我在辰溪的眼裡怎麼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女人了,他居然打來電話說:別以爲我使計讓劉憶惜和我和好了,他就不會再和我對着幹下去了。
我瞬間笑噴,我說:辰溪,我特麼在你眼裡現在就是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嘛?
他說:難道不是麼,這幾個月你對我使的明的暗的計策還少麼,只是我沒想到你本事那麼大,你居然能夠和小憶突然成爲姐妹,小憶那麼單純,易之之你真的挺有本事的。
我覺得我簡直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我說:哈哈,劉憶惜單純?我複雜?好吧,辰溪,我告訴你,今天是你女人跑到我面前來告訴我,要和我和好如初的,我當現在他媽的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呢,你別把shi盆子都往我臉上扣行嘛?回去問問你女人吧,我懶得跟你廢話。
他說:易之之,你真粗魯。
我說:抱歉,鄉下人就這樣,聽不慣就別聽。
說完,我氣呼呼地掛掉了電話,我覺得這一切太讓人氣憤了。輾轉反側到午夜,我還是沒有睡着,然後悲催地感覺一陣不舒服,跑wc一看,尼瑪,大姨媽突然駕到!
我瞬間汗了,想想日期,好像半個月前纔剛來過啊。這算怎麼回事,氣得流血?不至於吧!
好吧,這幾天的活動又可以取消了。每一次姨媽來就是我的痛苦期,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一痛就痛上半天,有時候痛得全身冒冷汗。
要說天底下什麼是我的死穴——大姨媽;要說天底下我最服的人是誰——大姨媽,噢不,仙女。
大姨媽來,我就得屁滾尿流地回家,讓仙女當伺候月子似得好吃好喝供幾天,仙女瞭解我身體的難受,知道我有時候姨媽來了比流產還痛苦。我說:仙女同學,這回提前了半個月。
仙女一聽就感覺不妙,二話不說拽着我,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往醫院跑。仙女說,女孩子沒生育之前,一定要好好伺候大姨媽,不然以後造成了不孕不育或者是過早絕經什麼的,後悔都來不及。
我從來沒想過生孩子,因此對於這種事兒也沒有太大的感同身受,到了醫院排長長的隊我都嫌煩,我硬是趁仙女不注意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家,然後發條短信叫仙女該幹嘛幹嘛去,我死不了,氣得仙女說不認我了。
我立馬回了句:切,你才捨不得呢,給你十個膽子你都幹不出來。
我掛了電話,肚子又疼開了,給自己衝了一個熱水袋敷上,感覺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哎,去什麼醫院呢,流着血醫生也頂多是一句叫你流完再來,我覺得仙女同志每次我有點什麼就神經兮兮的,腦子有些不太清醒。在醫院排一上午的隊,還不如回家多捂上幾個熱水袋強呢。
我在qq上更新了一條簽名,記下了我現下的感受:肚子疼。
一會兒,徐成打來了電話,問我怎麼了,我說姨媽又來拜訪了,他說不是剛走沒多久嘛,我說這會比較熱情又來了,徐成說:噢,等我,一會兒我就過來。
掛了電話,我就躺下了,在肚子的不斷絞痛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朦朧中,突然感覺有隻滾燙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瞬間有股熱流在籠罩着小腹,徐成輕輕地在我耳邊說:寶貝兒,我幫你捂着,有沒有舒服一點?
我睜開眼睛,看到他已經脫了外套躺在了我的旁邊,我說:今天你不忙嗎?
他說:什麼事也沒你身體難受重要。
我瞬間特別感動,昨天的懊惱和委屈又扔到九霄雲外去了,此刻,他在這兒,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他伸出手臂,把我的頭小心地摟在了他的臂彎裡,他說:乖乖睡吧,我陪着你。
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父親哄女兒一樣,我說:親愛的,做你的女兒一定特別幸福。
他瞬間身體一震,然後笑了笑,摟着我說:好啊,那以後你幫我生一個。
這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動開口談及這個話題。只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應和了,所以,乾脆選擇了沉默。我怕我的話一出口,受傷的會是我。
仙女說,那次我受傷住院昏迷,徐成連續三個晚上守在我的身邊,縱使是這樣的深情,他都沒有向我承諾過什麼。仙女說,之之,一個不能給你婚姻的男人,說愛你都有些牽強。
說到這個,一向嬉皮笑臉的仙女突然變得特別嚴肅,她叫我慎重對待這份感情,她說如果不合適,就別陷太深。
可是已經晚了,愛情這種東西,來勢洶洶,殺傷力如此強。我想,我已經深陷在徐成的溫柔陷阱裡無法自拔了。
徐成給我做好了晚飯才離開的,自從那次不愉快之後,他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恪守原則的他,他再也沒有要求過我陪他過夜,再也沒有提過那方面的要求。我們之間,達成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默契。他彷彿在用行動告訴我,他給不了我婚姻,所以他儘量不上我的bed。
好吧……那就比比誰更能忍,雖然我的身體密碼已經被他解鎖,我偶爾在夜裡也會無比寂寞,我們擁抱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強烈反應,只是我們卻較了勁一般地恪守着底線,誰也沒有往前邁半步。
有時候覺得,我和徐成之間像是博弈一般,總是棋逢對手,總是能夠懂得對方的想法,總能做到默契地適可而止,總是進退都保持着同樣的幅度。
過了大姨媽期的第一天,我終於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這個多年的毛病,每個月發作一次或兩次,每發作一次,我心裡的難受就多了一分。有些傷害,永遠不能忘卻。
只是往往所謂的報仇雪恨,到了最後,竟變得毫無意義。面對一個從沒把你放心上的男人,你刺他一刀,他刺你一刀,他不會給你多餘的解釋,他也不會向你低頭認錯,因爲他對你,連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了。愛到最後,最怕的不是默然,而是讓對方看到了自己最醜陋的一面。
我把小崔新呈上來的一份商業機密扔到了一邊,突然間頭疼不已,我還需要繼續鬥下去麼?我還需要繼續觀看他猙獰的面具麼?我就算最後把他搞垮了,又能怎樣呢。易之之,那些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仇恨,這一刻,還重要嗎?
那一刻,我突然累了。眼看着機會就在眼前,我卻累了,罷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女人。辰溪,我放你一條生路,不需要你領情,僅僅只是爲了我做人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