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走後,凌霄子將熊牛二位法王召到議事廳,吩咐道:“你二人明早去北城門,與楊偉的親信一同北上涿縣。專心訓練兵卒,以待將來。
如果諸事不順,楊偉就是本教最後的希望。你二人必須盡全力保證楊府上下安危,不可有誤。”熊牛二人躬身應是。
二位法王走後,凌霄子坐回椅子上。掏出筆墨紙硯,一邊磨墨,一邊思索。磨好了墨後,把紙攤開,寫下一行字“分解教義,加速傳教,坐觀天意,大事可期。”一共寫了三張紙,分別放入三個信封當中封好。
叫來三位道教內門弟子,吩咐道:“你們速速去尋訪三位宏法長老,親手將此信送到他們手中。”
凌霄子諸事處理完畢,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暗歎一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還要看天意啊!”
再說楊偉,一路心急如焚地回到自己房中。讓楊言磨好墨後,提筆寫好一封家書。家書中言,據猜測,近幾年草原異族有可能大舉南侵,讓楊松無論如何都不可吝惜財力,盡一切可能擴充家族護衛的實力。
他結識了兩位絕頂高手,二人都是與江湖勝傳的四大絕頂高手同一級別的存在。受他所請,幫助楊府訓練兵卒,絕不可以怠慢。
同時要廣招鐵匠,打造兵器鎧甲。讓楊松派人向涿縣北方尋找一種可以引燃的黑色石頭,這種石頭髮出的火焰可煉製精鋼,是打造神兵的必備之物。
楊偉又將鎖子甲和陌刀的圖樣畫出,楊偉上一世可是學機電一體化的,機械製圖更是他的強項,畫這點草圖根本不成問題。
楊偉對鎖子甲情有獨鍾,鎖子甲輕便和可抵抗大多數兵器的優點,並不能被其不能抵抗重兵器的缺點掩蓋。而陌刀卻是步兵對付騎兵最犀利的武器。
楊偉將圖樣畫出以後,又想到了鎖子甲和陌刀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製作的繁瑣,以現在的工藝,想做出一套來,花個一年半載的還有可能,大批裝備卻是不可能的。
於是楊偉又將風車和水車畫了出來,將傳動裝置如何運轉。如何用冷鍛法擠壓鍛造圓環,如何利用流水線方式生產鎖子甲,陌刀也可以用冷鍛法打造,都給寫寫畫畫的說明白了。
放下筆,長吁一口氣。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沓寫好的信紙,撓了撓頭。這好像已經不是信了,已經變成了一本書,這要是傳出去,足可以改變時代格局了。
他轉頭看看楊言,楊言的眼睛已經紅得和兔子差不太多了。眼神恍惚,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楊言不明白,少爺寫了一夜,怎麼還這麼精神奕奕的。
楊偉看看窗外,天色竟已大亮,拍拍腦門,沒想到竟然寫了一夜。
楊偉站起身,拍拍楊言的肩膀,道:“你就先別睡了,將這封信整理好。一定要親手交到老爺的手中,萬不可遺失。一會兒派輛馬車,你就在車裡補覺吧。”
楊言眼神發直的應了一聲是,如同夢遊一般收拾好了桌上的信紙。他不明白楊偉這封信爲什麼會寫成一本書,楊偉在不知不覺間竟然連寫帶畫的整了幾十張出來。楊言找了一個木匣,將這些信紙按順序裝好。
楊偉向府中要了一輛馬車,派了一名車伕。楊偉和楊言坐上馬車,直奔北城門而去。一路上,楊言的腦袋不住地搖晃着。只是少爺在跟前,他卻是不敢睡着。
到得城門,楊偉讓車伕停下等候。只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見熊霸和牛金兩人騎着高頭大馬向這邊行來。這兩人的體形也只能騎這種特別高大的馬匹,一般的馬還真支撐不住他們二人。
來到近前,兩人抱拳行禮,道:“拜見少主。”
楊偉趕緊攔住他們兩人,吩咐道:“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們喊我公子,萬不可再叫少主。”
兩人咧嘴笑着應是。楊偉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說着,一指馬車,喊道:“楊言!下車!我來給你介紹兩位朋友。”
話音落下,卻是不見迴應,楊言也沒有走下車來。楊偉過去一撩車簾,就見楊言靠在車廂壁上,嘴角流着哈拉子,呼嚕聲不斷地從他嘴裡傳出,竟是已經睡着了。
楊偉搖頭失笑,這普通人還真禁不起熬夜。向熊牛兩人說道:“車裡的是我的書僮,名叫楊言。一夜未睡,現在盯不住了,讓他睡去,你們這就出發吧。”
兩人向楊偉告辭,出得城門,護持着馬車絕塵而去。
楊偉回到府中,因爲已經到了上課的時辰,所以並未回到自己院中,而是直接來到張植的書房。
張植還未到,楊偉坐等片刻。張植到後,還未說上幾句,門房來報,府外有人求見,自稱盧植。
張植對這個與自己同名的後輩,還是很有好感的,聽說是此人,親自出去迎接。楊偉則自己在書房讀書。
過了盞茶時間,就聽一人與老師張植說笑着從遠處走來。這人嗓門很大,很遠就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待到得近處,楊偉連忙將書合上起身迎接。
張植進房後,他身邊之人卻是需要彎腰才能進來。這還真是一高人,現在人的普通身高只在一米六幾。能有一米七的身高已經算是高挑身材了,這人竟有將近一米九的身高。
只見這人雖然身量頗高,長相卻甚是儒雅,身穿一件青色文士長衫,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文士風範,顯然這人就是盧植了。
張植向楊偉招手道:“偉兒快來拜見你盧叔父。”
楊偉趕緊恭敬行禮道:“侄兒拜見叔父。”
盧植笑道:“好!這幾年經常聽聞大越朝第一神童的傳說,今天總算有緣一見了。我雖然不擅詩賦,但聽過你做的幾首詩,卻覺得朗朗上口,對仗工整,意境頗爲深遠,堪稱佳作!足以獨創一派,以後必成大家。”
楊偉謙虛道:“叔父過獎了。”
盧植正色道:“我可沒有故意擡高你,這可都是我的心裡話。”
楊偉臉色一紅,他還真靠剽竊剽出了一代大家了。
張植道:“好了,子幹,別誇他了,小心慣壞小孩子。”說雖如此說,臉上卻盡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