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終於看到了久違的洛陽城牆,這片城牆是新修建的,雖然失去了古樸的韻味,卻依舊巍峨。楊偉對洛陽的感情絲毫不低於大同的家,他在洛陽駐留的時間很長,甚至比對涿縣的感情更深,畢竟在涿縣的時候,他都很少出自己的院子。
他這次回來,並沒有什麼人出來迎接,因爲現在正是剛散早朝的時間。只有兩個大漢站在城門前,向着這裡遠遠眺望。楊偉眼尖,當這兩人還是小黑點的時候,就已經看清了兩人,一個頜下留着三尺長髯,另一個留着絡腮鬍子,膚色黝黑,正是關羽和張飛。
楊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這兩人可是他的老部下了,從涿縣組建軍隊的時候,就加入了進來,可以說是資格最老的兩人了。楊偉也比較喜歡兩人的性情,這兩人都是比較靠得住的,甚至比趙雲更加靠得住,畢竟在歷史上趙雲對兩位師兄的事情,在楊偉心中一直是個疙瘩。
這時,關羽和張飛也看到了楊偉這一行人,張飛停留在原地,關羽打馬飛奔,直向楊偉所在而來。不多時,已到楊偉近前,其眼中興奮激動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偉知道他是真情流露,關羽也不是一個會僞裝的人。
關羽到得近前,下馬向楊偉恭敬行禮,道:“主公!”楊偉趕緊下馬攙扶關羽,與關羽把臂互望,楊偉哈哈笑道:“兩年多過去了,雲長倒是沒變。”關羽現在負責軍營偌大的攤子。
盧植作爲這支軍隊的最高長官,只是負責一些原則性的,大面上的事情,實際掌控者應該是呂布,這傢伙卻是一個甩手掌櫃的,只顧着在自己府邸裡花天酒地,沒事兒練練武,軍營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地扔給了關羽。
當然,這些楊偉可不知道,他還想着這次一定要給關羽整個官兒噹噹,其實關羽也是有變化的,他顯得更加沉穩幹練了。
楊偉索性也不騎馬了,就與關羽向城門走去。邊走邊問道:“這兩年洛陽情況如何?”
關羽道:“主公放心,這兩年一切平穩,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這次大劫,洛陽也沒有多少人死亡,軍營也沒有士兵死亡,因凍傷退伍的倒是有三成。咱們從幷州帶出來的更是連凍傷的都沒有。”
楊偉點了點頭,洛陽城外一片蕭條,凍死的人可不少,洛陽城內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傷亡,這讓楊偉有些意外。大軍的傷亡也很小,這讓楊偉有些喜出望外,有這支軍隊的震懾,天下還不至於大亂。
緊接着,楊偉“咦”了一聲,道:“益德怎麼沒一起過來?”
關羽解釋道:“益德有職責在身,無法輕離,主公不要責怪於他。”
楊偉笑道:“我哪裡有責怪於他,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兩人一路說笑,向洛陽城門行去。這快到地頭兒了,隊伍中的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這大熱天兒的,從洛陽到幷州最北邊的大同,又從大同一路走回來,可給他們折騰的夠戧,現在終於要解脫了,所有人都有些興奮。
很快,衆人就來到了洛陽城下,張飛咧開大嘴,傻笑道:“主公,你可回來了!”他的嗓門很大,不大聲嚷嚷都跟打雷似的。
他沒給楊偉行禮,楊偉也不以爲意,尊敬是在心裡的,不是在表面上的。他知道張飛絕不是故意的,反而很喜歡這傢伙的性格,有什麼說什麼,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楊偉笑眯眯地道:“怎麼樣?過得還不錯吧。”
一聽這話,張飛卻苦起了一張臉,抱怨道:“前幾天,可把俺凍得夠戧,俺要是有主公那麼高的武功,也不用受這罪了。”
楊偉笑道:“那你就好好修煉,爭取能早日達到我現在這等階吧。”說到這兒,楊偉忽然想起一事,接着道:“武功不要都學別人的,自己創出來的纔是最適合自己的,有時間多想想,爭取創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武功。”
張飛傻笑道:“主公,你也不看看我這腦袋能想出那種高深的東西嗎?”
楊偉一板臉,道:“想不出來也要想,一年以後,我親自來考較你創出來的功夫。”
張飛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肚子裡比吃了苦瓜還苦,要是讓他上戰場拼殺還成,讓他自創武功卻是真的有些難爲他了,不過爲了以後的僞神之路,楊偉卻必須要逼着他把這件事幹成。
聽到楊偉的話,關羽在一旁若有所思,楊偉那句“自己創出來的纔是最適合自己的”,在他的心中翻起了滔天駭浪,楊偉隨口的一句話都直指武學的本源,他感嘆,要是時刻在主公身邊就好了,能時刻聆聽主公的教誨。
楊偉這時,又轉頭對關羽道:“你也一樣,一年以後,我要看到你自創的武功出爐。”
關羽卻不象張飛那麼爲難,他知道楊偉是在點撥他,感激地對楊偉道:“是,主公!”
這時,衆人已經進入了洛陽城門。這一刻,王烈和其他人的差事算是徹底完成了。楊偉對王烈道:“你們回去繳旨吧,我先回府上看看,再去見皇上。”
就在這時,從內城門閃出一名太監,一路小跑着,直奔楊偉而來。楊偉定睛看去,這可是老熟人了,正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張讓。
張讓跑到楊偉近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太……太師,可趕……趕上了。”楊偉也不急,笑眯眯地看着他把氣兒喘勻。半晌,張讓才道:“皇上有旨!”楊偉剛要跪下領旨。張讓道:“太師不必跪接。”
楊偉也是習慣了,現在他纔想起來,上朝他都不跪,現在只是接旨,更不用跪接了。張讓清了清喉嚨,道:“皇上說,太師進城後,直接到御書房來見朕!”
楊偉心下納悶,什麼事情這麼急啊!剛回洛陽,怎麼也要讓我先回家看看,再去見你呀!我這還好說,要是一般人,這一路趕來,風塵僕僕的,滿身灰塵,去見你也不敬不是。
這一路上你都讓我這麼跟蝸牛似的走,到了洛陽倒是着急了,什麼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