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暮暮垂年,又是美國曆史上少有的在任辭職總統,赫拉里依舊還是曾經擔任過這個星球最強大國家元首的那個唯一女人,她的丈夫依舊是曾經給了美國最近數十年最高經濟發展局面的那個前國家元首。
現在不過是局勢逼人,有點落難而已,可根據安妮在日本給齊天林當面描述,依舊每天川流不息到大樓來跟他們會面交談的政客、議員和政治勢力相當可觀。
包括特里在內,都認爲這個已經辭職卻呆在華盛頓的前總統夫婦,實際上還擁有相當的政治影響力。
也許美國平民或者民衆會把目前的局面歸罪於赫拉里,可對於美國政壇來說,她完了,並不等於她背後的政治勢力失敗,最多不過是暫時低潮而已。
而且就算身體已經迅速衰老惡化,赫拉里在這個時刻仍然表現出極爲敏捷的思維能力:“確如保羅所言,一切皆有可爲!”
她跟丈夫被跳起來的傑奎琳扶着坐下,滿是皺紋的容顏真有點把齊天林嚇一跳,但精神少見的亢奮,注視着對面的承包商頭子:“你真的有信心?”
齊天林懇切:“有!就如同當年我投入您的麾下一樣信心十足!”
還好瑪若在前總統夫婦過來幾步路上就跳下齊天林的大腿,這時候跟柳子越不約而同的對看一眼,笑着就先出去,傑奎琳也想跟着走,齊天林招呼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秘書難道不應該這個時候陪着老闆?”
這邊輕輕拉上門的瑪若給柳子越做個鬼臉,兩人走開好幾步才輕聲:“這是要保羅出賣色相的計謀麼?”
柳子越想笑,用手背擋住嘴:“他現在有這個必要麼?”
瑪若想想才恍然大悟:“對哦,我們現在纔是投資方,算是……嗯,感情投資,這個還可以勉強接受,雖然我明白這是個龐大的家族可能必須的階段,我還是不希望他通過牀上來維繫某些東西。”
柳子越忍不住就伸手彈了一下瑪若的頭:“你就是鬼精靈!也許把你的兒子拿來準備聯姻才更靠譜……保羅的家庭狀況已經人盡皆知了,唉,你還是先操心那個阿拉伯公主吧,哦,待會兒他談完了,我要跟他聊聊,明天我就去紐約,祝你們二人世界幸福了。”
瑪若裝可憐:“真的是因爲政治因素?不是爲了在紐約過更美滿的二人世界?這裡還有個傑奎琳隨時晃悠着呢。”
柳子越再補上一彈:“裝!你就繼續裝嘛……”
齊天林幾乎是在兩三小時以後纔來到妻子的房間:“要不是老太婆體力不支,估計還會囉嗦一陣。”
柳子越正在幫他整理衣服,隨便抓了兩條領帶在他脖子前比較挑選:“見到那邊的人了?”
齊天林敞開這寬大的豪華大臥室門,反而更能看清外面寬闊的樓廊跟挑空中無聲遊動的黑妞或者女僧兵,所以不用擔心竊聽:“嗯,要給我們兩口子立個碑,看不見的那種。”
柳子越再拿起襯衫來比劃,聲音很慢,眼角卻慢慢有點紅:“以後都回不去了?”
齊天林伸手拉掉襯衫,腳後跟關上房門,把妻子抱起來,柳子越抱住他的頭,慢慢的嘟上嘴:“能明白你那種對祖國的感覺了,思戀卻不敢親近,只能遠遠地看着,有些難受……”
齊天林用牙咬開妻子胸前襯衫的扣子,在馨香之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你,我就不難受了。”
柳子越感受着丈夫在胸前肆虐的嘴脣,知道他是想化解自己這樣的情緒,可她又忍不住想探究這種心情:“我們……最終能得到心理上的滿足麼?我們付出這麼多,真的就只能默默無聞的?我的意思不是想得到什麼,而是我們……永遠都不能再表達我們真實的感情了?”
齊天林已經靈巧的用舌尖跳開撥開遮擋的蕾絲邊,撥弄豐盈的頂端,所以聲音也有點含含糊糊:“別想這麼多……人最大的優勢就是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對你是真實的感情,那就夠了。”
好吧,身上的異樣感受,終於讓柳主播把自己有些感傷的發散性思維回到身體上來,低頭看丈夫的行動,慢慢在鼻息間有了加重的呻吟,卻還是睜大眼睛看着一舉一動,好像這樣才叫真實。
那雙在攝影棚,水銀燈下格外靈動的眸子水盈盈的讓齊天林像給點燃了火,抱在懷中就脫下一片片衣衫,等兩人纏抱在一起彎腰輕輕倒在寬大鬆軟的白色牀褥上時候,幾乎已經寸縷不留,不停遊走在高聳之間的嘴脣稍微擴大點視野,就能感覺到妻子已經動情的皮膚開始有些發紅。
感受一下溫潤的潮氣泥濘,齊天林甚至都不願囉嗦什麼前戲,直接上馬開始,果然柳子越一把就抱住他的脖子,死死抱住,口中只有一片低聲催促的呻吟:“快點!使勁……真的,用力……使勁用力……”
然後顯然全身心投入的後果就是高潮來得既快又猛,低聲的嘶吼還伴隨了哭泣,雙腿卻緊緊的鎖住齊天林的腰,不讓他抽身而去,還在斷斷續續的低吟:“抱緊我……真的,我不孤獨,這樣……我纔不孤獨……”
的確不孤獨,齊天林滾燙的身體就好像排山倒海一般在柳子越的身上縱橫,給了她無比安全感的同時,何嘗不是也讓齊天林得到了慰藉。
翻滾在牀單之間的兩具身體,良久都意猶未盡的糾纏在一起,最後相擁而眠,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第二天一早,一架AW101就成了柳子越的公務專機,帶着她的工作團隊跟安保親衛飛赴紐約,其實也不算遠,一兩個小時的航程而已,比大多數紐約市內的中產階級從周邊衛星城市上班還快捷,兩邊都是能直接在屋頂降落的場地,說好要丈夫經常過去看她,就義無反顧的去了。
瑪若對柳子越這種情緒有點似懂非懂的莫名其妙,但對能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生活,顯然其實很滿意,甚至要求搬到樓上一處帶着廚房和麪向國會大廈落地窗跟陽臺的小套間去,說是要真正享受情人般浪漫的生活情趣。
法國人就是喜歡這個調調。
前腳剛帶着點紅眼圈送走閨蜜柳子越,後腳就雀躍的拖着齊天林上街去買鮮花和小房間裡的裝飾品,讓抱着一大疊各種政治文件和法律法案等在七樓辦公室的傑奎琳氣結,這都什麼時候了,而且她看中的男人不應該是全身心投入到波瀾壯闊的政治商海中麼?
其實齊天林也沒那麼深刻體會浪漫的能力,但能牽着瑪若的手,看她臉上發自內心的輕鬆笑容,在沒有以往擁擠的華盛頓街頭漫步,到也不失爲放鬆的過程。
最後抱着一大包高價購買的食材,齊天林不得不連下巴和腋下都挾着物品,跟在雙手只抱着一大束鮮花自由自在的瑪若身後返回大樓,親衛們自然識趣的沒有跟着一起,甚至連車都沒有開,樓下的各種美籍員工都能報以善意的微笑,分享了瑪若給每個女員工遞上的鮮花,上到七樓才終於有黑妞嬉笑着過來幫老闆接過物品,瑪若根本不去辦公室,樂陶陶的就上樓要去整理廚房,做個什麼愛的午餐……
齊天林才被傑奎琳簡直怒其不爭的拉進去:“你現在還有這個閒心?”
齊天林脫掉外面的西裝,摘下腰間和肩頭腋下的兩支手槍和聯排彈匣,扔到沙發上,才解開襯衫袖子的鈕釦:“對我來說,女朋友的笑容比什麼都重要……你也應該保持明媚的笑容嘛,西點軍校的時候我可沒少看見你笑。”
傑奎琳居然滯了一下,無奈:“那時候……我是無憂無慮的女孩,現在我……”
齊天林拍拍秘書的手臂:“不要給予自己這麼多的壓力,我們應該熱愛自己的工作,並且從中尋找樂趣,這樣才能事半功倍的把工作做好……”
的確是把自己視爲家族新一代希望的傑奎琳看看自己的老闆,爭取笑一下,才覺得真心有點需要調整心態:“真的沒有你說的那麼輕鬆!”
的確是不輕鬆。
原本齊天林回來一落地,她就給五角大樓打過電話覆命,表示保羅准將按時返回了華盛頓,隨時準備接受任何一方的正式質詢,齊天林的律師團隊也已經來到大樓隨時候命。
可五角大樓今天一早卻回覆,一切聽證會和軍方說明會全部暫停。
因爲幾乎所有五角大樓的頭面人物,這幾天都要前往國會山參加參衆兩院舉行的重要法案會議。
一部象徵新美國重新崛起的法案《美國復興法案》!
由美國現政府和國會,花費了過去三個月時間,不斷爭吵、討價還價、寸土必爭,權衡各種利益團體的訴求,終於拿出來的一本比紐約電話簿還要厚的超級複雜法案!
現在特里的新政府,幾乎把整個美國重新脫胎換骨的希望都寄託在這樣一本法案上。
但真的能靠一本法案就拯救美國?
就好像當年的獨立宣言和1933拯救美國於經濟大蕭條時期的《國家經濟復興法案》一樣。
華盛頓的軍政界都對這寄予了極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