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在陳瑤的臥室裡小坐,陳瑤對張偉說:“俺娘說咧,問咱們有沒有定親,問你父母知道不知道,問咱們什麼時候結婚?”
“那你咋說的?”
“我說沒定親直接登記了,說你父母知道,說咱們最遲春節結婚……”陳瑤說。
“哦……爲什麼說最遲春節結婚呢,咱們本來不就是定的春節嗎?”張偉問陳瑤。
“是啊,是定好的春節結婚,但是,如果……如果……”陳瑤笑着不說話。
“如果什麼?”
“如果要是我懷上了小傻熊,那咱們就得提前結婚了,你娘不就是這麼安排的嗎?”陳瑤笑嘻嘻地說。
“呵呵……對,對,那是的,懷孕了,就提前結婚……沒懷孕,就一切按原計劃進行……不過,咱們措施這麼嚴密,日子掐算地這麼準確,應該不會中彩吧?”張偉撓撓頭皮。
“這個可難說,你這個公牛天天出死力,誰能保證不被你趁隙而入呢……”陳瑤抿嘴笑着看張偉。
“呵呵……那要是真中彩了,我豈不是剛結婚就可以當爹了,這一切,來的真快啊……”張偉忍不住抱住陳瑤:“來,讓老子親親……”
陳瑤笑着躲避:“一會小梅進來,別……”
正說着,小梅大大咧咧推門進來,正好看見張偉正抱着陳瑤要親嘴,掩嘴而笑:“嘻嘻……饞蟲大哥,這麼着急啊,是不是新婚燕爾,忍耐不住啊……”
張偉頓時不好意思,忙放開陳瑤。
小梅毫不以爲意,坐在張偉對面,突然衝張偉豎起大拇指:“大哥,佩服!”
“佩服什麼?”張偉和陳瑤都問。
“佩服你的膽量和氣魄,”小梅搖搖腦袋:“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前些日子欺負我姐的那個流氓潘唔能被抓了,他還是爆炸案的幕後操縱,這潘唔能就是俺大哥抓的,嘿嘿……徒手奪槍,厲害啊,這興州很多人都在傳呢,越說越神乎,都快把你說成傳奇人物大俠了……”
陳瑤緊張起來,忙關死門:“小梅,可別讓咱媽知道啊,不然,嚇死她了……”
“知道,我還能這點數都沒有,”小梅對陳瑤說:“這潘唔能真該死,打你的主意,這高強,也是該死,也潘唔能穿一條褲子……”
“好了,這事別說了,”陳瑤摟住小梅:“這事都過去了,高強也已經成了植物人了,就別這麼說他了,也很可憐呢……對了,說說你的生意最近咋樣?”
“嘿嘿……大財發不了,養家餬口沒問題……”小梅說:“姐,最近興州的樓市開始回升了,你那些被套住的房子,是不是……”
“哦……是嗎,那這事我可真得琢磨琢磨……”陳瑤說:“可憐啊,你老姐的幾套房子被套住半年多了,佔用了很多資金啊……”
“看準時機,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遲疑。”張偉說。
陳瑤點點頭:“老大所言極是。”
“姐,你和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小梅又問陳瑤。
“傻妹妹,姐這不是回來了嗎?”陳瑤又伸手擰了下小梅的臉蛋。
“哈……我說的不是這個回來,我說的是你和大哥什麼時候回興州做事情,開公司,你們還打算回來嗎?”
“哦……興州是咱家,我當然是要回來的,遲早是要回來的,你大哥,或許也要來這裡做事情,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時機不成熟……”陳瑤說完,看了看張偉。
“對,時機不成熟,”張偉忙附和着陳瑤:“時機成熟,我和你姐早晚要回來,我們的事業是要跨大江南北的。”
正說着,檢察官來電話了,問張偉到哪裡了。
張偉看了看陳瑤:“我出去接電話。”
陳瑤點點頭,張偉出了房間,到了院子外面和檢察官講話。
“我們到了杭州,但是,你們走漏了消息,我們遭到黑社會跟蹤恐嚇,剛入住香格里拉就被人送進了恐嚇信和子彈,對不起,我們不能和你們合作了,你們太不負責任了,你們內部一定有內鬼……”張偉抱怨地說了一通,又說:“再說了,這案件偵查是公安的事情,公安給你們提供的情況不足,你們可以打回去讓他們重審理啊,你們這麼折騰什麼……”
“啊--竟然有這種事情?”對方顯然是很吃驚:“我們一定要嚴查,下一步注意保密工作……這作證的事情,還是希望你們能幫忙,這個案件,現在是特殊辦理特殊程序,基本打亂了公檢法的秩序了,由政法委統一協調抓……對不起,我們的工作有疏漏,真誠地向你們道歉……”
對方態度很誠懇,張偉的心有些軟,再者,他剛纔也只不過是發火出氣而已,他其實很想去作證搗鼓搗鼓潘唔能。
“嗯……這個事情,我們再考慮考慮吧,”張偉鬆了口:“我希望你們能做好內部的保密工作。”
“你們現在在哪裡?要不要我們安排人去保護你們,到我們指定的酒店來住。”
“不用了,我們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張偉說:“不需要你們來人保護,你們別出賣我們就行了!”
對方很尷尬:“那--到時候我給你電話聯繫……”
“好吧,那就這樣!”張偉說完就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張偉在門前轉悠着,腦子反覆思量給自己送恐嚇信的人會是誰。
毫無疑問,他們的目的是組織自己出庭作證,那就是說,和潘唔能、王軍、四禿子一定是有聯繫的。
現在,隨着這3個人的被抓,他們的勢力已經基本垮掉了,那麼,還會有誰來出面搗鼓這事呢?
張偉想起了老鄭和波哥,那天那麼巧他們也在香格里拉,會不會是他們得到了消息,特意等候跟蹤自己的呢?會不會是波哥收了潘家的錢,出面來擺平的呢?
還有,這送信的,敲完門,陳瑤接着去開門,門口和走廊就沒人了,會不會是這送信的人就住在自己房間附近,放下信就迅速藏起來了呢?
一系列的問題在張偉腦子裡盤旋,他逐漸把疑點聚焦到波哥身上,黑道之間,往往有扯不清的關聯,往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黑道的人又很講義氣,會不會是這波哥要出面維護四禿子和王軍的利益,組織自己出庭作證呢?因爲道理很明顯,舉證了老潘,就連帶舉證了四禿子和王軍,在這要命的爆炸案的基礎上,再添加任何罪行,數罪併罰,都有可能要命!
至於老鄭,張偉覺得他沒這仗義心腸,也沒這膽量和氣魄,更沒有這個必要幫他們。
張偉越想越覺得波哥可疑。
張偉腦子裡慢慢想出了一個計劃……
琢磨地差不多了,張偉回到房間,陳瑤和小梅還在嘮嘮叨叨說話。
當天,張偉和陳瑤住在了陳瑤媽媽家。
傍晚時分,張偉接到了檢察官的電話,告之明天上午10點鐘,法庭將開庭審判潘唔能爆炸殺人涉黑案,希望張偉和陳瑤明天能出庭作證。
張偉未知可否,告訴對方自己看看再說,不能確定。
對方從電話裡聽出了張偉的推託之意,顯得很失望,可是又無可奈何,這事畢竟不能強求,再說,也是自己這一方泄密在先,怪不得人家。
接完電話,陳瑤看着張偉:“明天你打算不去了,是嗎?不去也好,咱們在家玩,陪咱娘嘮嗑……”
張偉看着陳瑤:“明天,我去,你不去!”
“什麼?不行!”陳瑤矢口否認:“這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去冒險。”
“第一,我一定要去,我要親眼看到那狗日的完蛋,回來再向你傳達;第二,我不是冒險,只要我自己去,就不會有危險,如果咱們一起去,我到時候可能會來不及保護你,反而兩個人都危險,我已經想好了辦法……”張偉的口氣很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
陳瑤看張偉又犯犟了,知道他決心已定:“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你能確保你的安全?”
“如果我的判斷不錯的話,我一定是安全的,”張偉微笑着:“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明天一大早,我就走,放心,保證安全歸來。”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陳瑤實在是不放心。
“你和我一起去,只會妨礙我的計劃實施,只會拖我後退,只會讓我們都變得不安全……”張偉按住陳瑤的肩膀:“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是魯莽,也絕對不會再魯莽,我會保護我自己,我會安排地完美……”
陳瑤看張偉的神色很安靜和從容,心裡不由放心了幾分,這個男人畢竟是吃一塹長一智,畢竟越來越成熟和穩重,他或許真的是比較有把握了。
這一夜,張偉摟着陳瑤,睡得很香,很踏實。
這一夜,陳瑤在張偉的懷裡幾乎徹夜未眠,又不敢不停翻身,怕把張偉弄醒,就這麼瞪着大眼到天亮,身體緊張出了一身汗。
早上5點鐘,張偉醒過來,陳瑤忙裝作豎睡着的樣子,閉上眼睛,均勻地呼吸着。
張偉一摸陳瑤身上,都是汗,嚇了一跳,以爲陳瑤感冒了,忙摸摸陳瑤額頭,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將陳瑤輕輕放平,擦擦她身上和額頭的汗,給她蓋了半截毛巾被,調好空調的溫度,然後才悄悄起牀,去洗涮。
等張偉一下牀,陳瑤又悄悄睜開眼睛,不做聲,看着傻熊的一舉一動。
張偉洗涮好,又進了房間。
陳瑤忙又閉上眼睛,裝作睡熟的樣子。
張偉悄悄彎下腰,低頭,俯身,在陳瑤的額頭和嘴脣分別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悄悄關上房門,出去。
一會,陳瑤聽到院子外面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陳瑤睜開大眼,毫無睡意,躺在牀上,琢磨着張偉的用意和辦法,心裡隱隱有些擔心,但是,又覺得安穩了些許……
張偉驅車直奔興州城。
路上,張偉給於琴打了電話。
“喂--”於琴還在熟睡中,迷迷糊糊地說:“誰啊,這麼一大早!”
“我,於姐,於董……”張偉說。
“哦……張偉啊!”於琴一下子毫無倦意,一下子坐起來:“張偉,你在哪裡?”
“呵呵……於姐,聽你聲音很興奮嘛,我在去興州的路上……”
“當然興奮了,你這個死人,這麼久也沒消息,也不來看看我……”於琴很興奮,老鄭在杭州一直沒回來,她昨晚到很晚才睡,正寂寞呢。
“呵呵……我木死啊,我還活着啊,我這就快到興州了,這不,專門來看你了,這麼久不見大姐,很想念呢……”張偉輕鬆地說道。
“難得啊,張偉,你小子現在發了,成大老闆了,成大英雄了,你身邊美女如雲,還有陳大美女陪着,哪裡想得起我……難得啊,不管你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心領了……”於琴心情很好。
“起牀了沒有?”
“還沒呢,怎麼?你想過來接着睡?嘻嘻……老鄭可是不在……”於琴半真半假地開玩笑說。
“呵呵……不敢,鄭老大的派頭,誰敢給他戴綠帽子啊……”張偉笑呵呵地說:“於姐,抓緊起牀,我很快就到,咱們出去走走去。”
“哦……你竟然還有這個雅緻,想去哪裡走?”
“別問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就問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怎麼不想,你這個小白臉,咋捨得扔下陳大美女,來和我約會了?”於琴摸不透張偉的目的和用意,但是她敢肯定兩點,第一,張偉絕對不是和自己約會的,張偉也絕對不會看上自己,他一定有事情;第二,不管張偉有什麼事情,不管張偉是否在利用自己,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遭蹋自己。
所以,於琴一口就答應了張偉,雖然張偉看不中自己,但是,能和這個小白臉一起出去玩玩,也是很風光的事情。就算陳瑤知道也不怕,是張偉主動找自己的,又不是自己去勾引的。
“別問那麼多,想就行,抓緊起牀打扮好,在樓下等我,我半小時之後到。”張偉說完掛了電話。
於琴忙喜滋滋地起牀洗涮、化妝、描眉、施粉……
收拾停當,趕緊到樓下等候張偉,心裡充滿了快樂和好奇,自己好就沒見張偉了,自從那個暴風雨之夜,張偉開車逃遁興州,就再也沒有見到張偉。倒是這期間自己一直沒斷了張偉的消息,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老闆了,還是英雄。
於琴渴望而又興奮地等待着張偉。
一會,張偉開車過來,停下。
於琴忙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同時火辣辣充滿挑逗的眼睛看着張偉:“小白臉,想死大姐了,看你氣色不錯,是不是讓陳瑤滋潤的?”
張偉知道夜總會出身的於琴講話向來口無遮攔,也不在意,笑笑:“謝謝於姐掛念着,我也很想於姐,這不,專程來看於姐,專程來帶你出去溜溜……”
“好啊,這一大早就出來溜,是不是要溜得很遠?”於琴笑意盈盈,她知道張偉一定是有目的的。
“呵呵……很快你就知道了!”張偉說完,調轉車頭,直奔高速入口而去。
張偉開上了直奔杭州的同三高速。
“怎麼?去杭州,去逛西湖?”於琴看着張偉:“老鄭可是和波哥在杭州辦事的呢,你帶我逛西湖,別讓老鄭看見吃醋哦……他可是一直在懷疑你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張偉看了一眼於琴:“我那頂綠帽子可沒給鄭總戴上啊,你心裡是有數的。”
“哼哼,就是戴上還能咋的?你想不想給他戴,只要你願意,咱們隨時給他戴,戴幾次都行,現在戴都行!”於琴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你於姐可是隨時伺候你,小白臉,我可是不管你那陳大美女吃醋不吃醋的。”
“使不得,鄭總是我的老闆老大哥老朋友,我可不能做這不仁不義的事情,這帽子你先收好,等有機會找別人給他戴吧。”張偉哈哈一笑,說:“對了,鄭總和波哥到杭州幹嘛啊,談生意?”
“狗屁生意,老鄭是去看看王軍,畢竟是老朋友,老合作伙伴了,儘儘人情面子……至於波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最近在忙乎收羅四禿子和王軍手下的事情,一心想收買那幫手下,這次去,可能是想施恩於四禿子和王軍,聚攏他們兩人嘍羅的人心吧……黑幫的事情,扯不清道不白,咱不敢興趣!”於琴說:“這波哥啊,攀上了老鄭,可是賺了我們不少錢,他現在最聽老鄭的話了,叫幹啥就幹啥……”
於琴是極其精明之人,這話裡明顯帶着一種暗示,一種警戒,那就是你張偉別像對高強那樣對待老鄭,說打就打個半死,俺家老鄭是有黑道背景的,是有黑道老大支持的。
於琴其實很矛盾,她很喜歡張偉,很想和張偉做一次,嚐嚐這種馬的滋味,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張偉對陳瑤現在很癡迷,別的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讓他出軌,自己也只能想想而已。同時,她又害怕張偉去整老鄭,畢竟老鄭做了太多對不住張偉和陳瑤的事情,雖然張偉目前還不知道那些事是老鄭乾的,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情萬一哪天暴露出來,張偉會將老鄭整死,比整高強都要狠。不管老鄭做了多少錯失,那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啊,不能讓張偉說給整就整了。所以,自己剛纔那話,用意很明顯,溫柔地警告了一下張偉。
張偉明白於琴話裡的意思,沒有在意,倒是於琴說的前半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老鄭沒這膽量,波哥是主謀,在背後操作這事。
這波哥和四禿子明顯不同,是有計謀有心術的人,不可等閒視之。張偉現在學乖了。
既如此,看來今天自己帶上於琴,顯然是極其正確極其英明的決策。張偉心裡暗暗得意,瞥了一眼正在對着鏡子照臉蛋的於琴:“於姐,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了,是不是最近鄭總喂地很及時啊?”
“嘻嘻……小白臉,我不調戲你,你倒調戲起我來了,”於琴笑了笑:“這狗日的老鄭,前段時間還行,很勤快,誰知道這最近,功力不行了,操--”
於琴哪裡知道,老鄭這一復吸毒品,把精力都發泄到外面那些女人身上去了,宋佳現在是老鄭固定的性夥伴,兩人三天兩頭在一起鬼混溜冰。
上午9點30分,張偉和於琴抵達杭州,張偉開車直奔法庭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老鄭和波哥也在往法庭方向趕。
“老鄭,你估計張偉和陳瑤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路上,波哥問老鄭。
“不會,根據王英那邊偵查的結果和我的估計,這種可能性,目前,還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二人今天來作證。”老鄭說。
“那就好,我安排在法庭周圍的人到目前爲止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看來,這小子確實是有情有義,爲了這個女人,寧可不來作證,寧可不報仇雪恨……這個女人,真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波哥有些不解。
“呵呵……在我們看來是有些不可思議,女人,都是玩玩的,哪裡值得這麼費心思費感情哈,不過,這窮小子,土包子,沒見過女人,見了陳瑤,一下子掉進去,也就不足爲奇了……”老鄭說。
“不過,還是要防備着一手,防止出現不可預料的意外,”波哥說:“任何一絲一毫的鬆懈,都可能導致我們的禮品店落空,煮熟的鴨子飛了……我專門安排了人在場外,一旦看到他們,就採取強力……”
“嗯……你安排的好,就按你說的辦。”老鄭點點頭。
正說着,馬仔來電話了:“波哥,大事不好,張偉出現在法庭場外!”
“什麼?”老鄭和波哥都大吃一驚,波哥忙說:“幾個人?”
“兩個,一男一女!”馬仔說。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波哥罵了一句:“召集附近的兄弟們,把他們的車砸了,趁亂把張偉的一條腿廢了,給那女的,破相!”
“可……可是……不行啊……”馬仔在現場,電話裡傳來附近馬路汽車的噪音:“不行啊!”
“媽的,爲什麼不行,我說話不管用了?敢不聽我的話?”波哥生氣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不……不是,大哥,這……這女的。”馬仔一着急一害怕,更說不出話來。
“這女的咋了?你看上了?操--這女的就是一濺貨,一婊子,少他媽給我憐香惜玉,不想破相,你們就架走,找個地方輪了算了,就當是公共汽車……”波哥繼續斥罵。
“大哥,這女的,不是張偉的女朋友,是……是……”馬仔結結巴巴地說:“這女人是……是於董事長……”
“什麼?於董?”波哥大吃一驚,又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不覺看了鄭總一眼。
鄭總這會沒心情去計較波哥安排人要*老婆的事情,他被這個情況鎮住了,於琴怎麼會和張偉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偉果然沒有離開,陳瑤估計也應該沒有走,只是這於董怎麼會和張偉在一起出現在這裡?”波哥看着鄭總。
老鄭眉頭緊鎖,媽的,一大早兩人就在一起,難道昨晚兩人在一起鬼混了?想到這裡,心裡一直酸楚,又一陣憤怒:“不管她,這個臭婆娘,時間緊急,安排人動手!”
波哥看了鄭總一眼,對馬仔說:“動手,只對張偉,放過那女人,不許傷害那女人,狠狠教訓張偉,廢掉他一條腿,然後你們抓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