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紫色的光芒從謝龍生的身上迸發出來。
“這是?那小子的生命力在復甦,這怎麼可能,剛纔明明已經生命力斷絕了。”
“是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小子真不簡單啊!”
此時比賽早就結束,可場內的數萬觀衆卻一個也沒有退場,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中間500米見方的擂臺上,準確的說應該是那道閃着紫色光芒的白衣青年。
“大哥,發生了什麼事?”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的藍洋出現在藍海的旁邊。
“老二,大哥知道你閉關很重要,可是,大哥覺得保護這個小子,對於全族來說比你突破更重要。這傢伙剛纔明明已經斷氣了可是現在身上卻產生莫名強大的雷電屬性,而且他的生命力也在復甦,我們必須在他完全恢復前,把這裡保護起來,你也知道新沙島現在龍蛇混雜就算大哥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保護這裡,所以你突破的事還是先緩緩吧!”
原來藍洋在來到新沙島後,看了藍海和黑珍珠的大戰,心有所悟,打算一舉突破屏障,到達更高一等的層次,可這次藍海竟然爲了謝龍生而打擾藍洋的突破,足見對謝龍生的重視。
“好!”從來不多話的藍洋還是那樣惜字如金。
隨後藍海示意,藍洋、藍波成三角狀把謝龍生圍在了中間。
而此時的謝龍生對外面的情況卻是一點都不知,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上。
本來以爲自己今天是難逃一死,想不到在關鍵時刻,心臟竟然出現一絲紫色的光。這光起初不大,甚至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可就是這樣一束微小的光,在接觸到那血毒後,如同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粒小石子一般,讓一直囂張跋扈的血毒,產生了幾縷波動,謝龍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波動詮釋着害怕。
可是,這紫光效果雖然很好,但數量畢竟太少了,那絲紫光在激起幾縷波動後,就在也掀不起風浪,完全的淹沒在血毒當中。
在那一刻謝龍生又從希望變成失望,可是這樣的失望他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爲就在下一刻,又是一束同樣的紫光帶着勇猛之態狠狠的撞進那血毒團裡,而且這一次這束光就像是發動進攻的號角一般,在他的後面竟然跟着絡繹不絕的紫光。
這一次,那血毒明顯的感覺到了危險,他們竟然開始有意的躲避這些紫色的光芒,可現在來的紫光實在是太密集了,豈是那麼容易可以躲避的。
“嗤!~~~”每當一縷紫光射入那血毒團時,就會響起一個聲音,就像把燒紅的鐵塊放到冰水裡一般。隨即帶來的就是一小塊血毒的消失,化爲雲霧瀰漫在體內。
“嗤!嗤!……!”聲音不斷的響起,那原本異常兇猛的血毒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變小。
而且它們正在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心髒外退去。
隨着血毒的撤退,謝龍生的生命力也慢慢的恢復,他感覺到那些被變成雲霧的東西竟然是一些異常純潔的靈氣,這對於謝龍生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這紫光到底是怎麼回事?”稍微恢復點活力的謝龍生,心中不僅泛起了疑問,他的神識隨着那紫光的來路,一路逆上,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是它!”當謝龍生找到紫光的來源時,一臉的吃驚。
“這不是我打敗河田一郎時,所得到的那個玉盤嗎?”
原來這紫光是當初謝龍生擊敗死神河田一郎所得到的玉盤,當時這傢伙就化成了紋身覆蓋在自己的心臟上,想不到這次居然是它救了自己。
想起當初河田一郎的雷屬性,謝龍生這才恍然大悟這紫光就是雷電了,怪不得能制服血毒,雷乃是世間正義的代表,那去除這邪惡的血毒自然是毫無問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第一縷紫光出現過去了一整天,場內的觀衆也離開了一大半。
此時的謝龍生臉色已恢復了紅潤,不再是不健康的血色,身上的紫光也早已在半天前就消失了。
“大伯,陽晨公子應該沒有事了吧!怎麼還不醒呢?”江小琪這一天可謂是從出生到現在心情起伏最大的一天。
從爲比賽勝負的擔心,到最終獲勝的喜悅,又轉到謝龍生之死的悲傷,和現在的擔憂。
她突然發現這個和自己相識不是很久的青年突然讓自己的運命變得精彩起來,而且自己的心情也老是被他影響着。
“難道這也是血脈的原因嗎?”江小琪在心裡嘀咕道。
“不知道,不過最起碼身體應該沒有問題了,再等等吧,只要他醒了,或許就有答案了。”藍海的眉頭也是由於謝龍生的好轉而變得舒展開來。
“嗯!”江小琪乖巧的點了點頭,水靈靈的眼睛注視着那盤坐在擂臺上的白色身影。
如此等待又過了兩天。
謝龍生終於悠悠醒來,此時的他心裡充滿了興奮。
這不僅是因爲自己能死裡逃生,更是因爲自己的實力又有了進步,他一方面利用這兩天時間,把血毒化成的能量雲霧都吸收完畢,把自己的境界牢牢的穩固在蛻變初期。而另一方面也是他最開心的收穫,那就是自己和那個神秘的玉盤竟然有了一絲莫名其妙的聯繫。
原來在玉盤用雷電之力清除他體內血毒的時候,謝龍生和玉盤進行了嘗試溝通,雖然他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嘗試,而且每次都是失敗,可這次他居然非常順利,一下子就進入了玉盤的內部。
“小子,你終於醒了。”藍海一閃身來到謝龍生身邊,臉上終於又恢復了陽光的微笑。
“小子真是汗顏,老讓前輩護法,大恩不言謝!”謝龍生對着藍海,重重一拜。
“唉,先別說這個,還是看看你的身體吧,你這次可是着實讓我們流了一身冷汗!”藍海輕輕的扶起謝龍生。
“這次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想不到那魔血的血毒這麼厲害,我都差一點再也看不到各位了。”謝龍生想起被血毒傾入心臟時的事,一陣後怕。
“那後來你怎麼挺過來的?”江小琪,盯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謝龍生。
“這個……前輩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謝龍生看了看四周,此時雖然過去了三天,但留在這裡的還是有數百人的。
“好,去我那裡吧!”藍海鼓起元力包圍衆人消失在擂臺中。
“這傢伙的命還真硬,這樣都死不了。”在他們消失後,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身藍色的長袍的老者語氣不善的說着。
“想不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這傢伙的實力變得這麼強了,這次幸虧被我找到了,不然等個數年之後,或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不過這是玄重海域,又有那麼恐怖的高手保護,還真不好下手,看來要找幫手才行了。”藍衣老者說完,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哦,有趣,看來島主這次建議用新人來進行比試還真是英明,魔血,陽晨,還有黑珍珠說的章玄,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得去調查調查要是沒有什麼*,就把他們招入門派吧!”在另一個不顯眼的地方,一箇中年人,微微點頭。
此人身高兩米,面目菱角分明,一雙微眯的眼睛裡射出令人心顫的光芒,他身穿白色長袍,且在其長袍的胸膛處繡有一個月牙的形狀。
“呵呵,是時候該去會會那些傢伙了!”此人說完這句話也消失在原地。
魔煞海賊團駐地,團長魔煞的房間裡。
魔煞一臉憤怒的坐在椅子上,堂堂一個合體期後期巔峰的高手,在排名賽中那麼多人的面前,被人隨便的定生死,自己的生命被人看作螻蟻一般,放在誰身上都不好過。
“哐當!”椅子上的一個精美的茶杯被魔煞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惡!可惡的藍海,可惡的肉乾,老子遲早有機會要一雪前恥,要你們都統統成爲我手下亡魂。”
魔煞臉色通紅,那種吃人的表情和當初在藍海面前恭敬的模樣派若兩人。
“嘟!嘟!嘟!”一陣敲門聲響起。
“滾,找死,現在來惹老子。”魔煞狠狠的對着門口一揮手。
頓時那扇用上好木料做成的房門,如同豆腐做的一般轟散開來,同時也掀翻了前來敲門的一個手下。
“啊!團長饒命,團長饒命,我不是有意來打擾團長的,只是有個人自稱是團長故人,讓我前來稟告,小子不敢怠慢。”那掀翻的手下,一見發飆的魔煞,連忙跪倒在地,渾身哆嗦,也不管身上的傷勢,嘴裡像放鞭炮一樣的說着事情原因。生怕魔煞下一刻就要了他的小命。
“故人?什麼故人?有隨身物件嗎?”魔煞一招轟碎房門,心裡的怒火已經去了一半,現在一聽是故人來訪心裡的殺氣自然壓住了幾分。
“有,他說這個給您看,你老人家就清楚了。”敲門的手下唯唯諾諾的拿出一塊令牌,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獸”字。
“嗯,他們怎麼會來?”魔煞看見那個令牌,心裡一驚,人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