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私下。”
韓過停頓一會，看着徐賢：“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雖然說話直了一些，粗俗一些。”
徐賢仔細看着韓過的表情好像很認真，也點點頭坐近一些看着韓過示意他說。
韓過伸手示意：“我可以把這部電影比作一個超長的mv。可是對你來說難度就來了。”
徐賢想了想，點頭皺眉：“超長的話……”
韓過指着她：“那。你知道我對少時還有idol很瞭解的。就比如你。”
徐賢別過頭發：“我怎麼了？”
韓過指着一旁的電視示意徐賢：“你在鏡頭前，不管是live還是mv裡。成員穿什麼你也穿什麼，她們怎麼跳舞你也怎麼跳。對吧。”
徐賢點頭：“這肯定的。”
韓過皺眉靠在一邊：“可是你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你唱歌跳舞就是唱歌跳舞，不管和她們是不是穿得一樣暴露都好，一樣做wave都好，可是就只是工作。下臺之後下了鏡頭之後，就回複本色了。”
徐賢失笑：“誰不是都這樣？有什麼不同？”
韓過搖頭：“不同在於她們穿着性感暴露然後唱歌跳舞，表情是由內而外的，是和整首歌的風格還有舞蹈風格形成一體的。不管是笑容魅惑都是如此。”
指着徐賢，韓過開口：“而你呢？動作舞步不會錯，歌詞也不會唱得跑調，但是任誰看到你都不是由內而外……”
指着徐賢的眼睛，韓過笑着：“不管你身材多好多性感凹凸有致。衣服穿得多少，可是你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擺在那，瞬間就會和氛圍相背離，看着很脫離。好像一個乖乖女硬是穿上暴露衣服又唱又跳似的。這一點非常違和。”
徐賢皺眉笑着沉思，半響別過頭發看着韓過：“沒那麼誇張吧？”
韓過點頭：“程度不一的。比如tiffany和jessica還有yuri。這三個在暴露服裝和性感方面，都會詮釋的很好。假設由內而外的程度是最強的，10分的話她們能做到9分或者8分。是少時成員裡做得最到位的，不會顯得背離違和。”
徐賢仔細想了想，認證點頭：“的確，這方面。三位歐尼的話……”
韓過繼續開口：“其次是sunny。她稍微差點是因爲私底下她不是特別high的性格，但是隻要是鏡頭前或者舞臺前，她的大胸給她增分的同時，她因爲敬業也會演。所以也是試着去迎合，10分能做到7分或者6分。”
徐賢嗔怪看着韓過：“大胸……”
韓過擺手：“專業術語。別介意。”
徐賢抿起嘴角看着韓過，亮晶晶的眼睛中，審判意味很濃厚。左眼寫着“代表月亮”右眼是“消滅你個撲街”！
韓過笑着搖頭不在意，繼續開口：“接下來就都差不多了。各種原因，或者4分3分的，都也算及格可是你！”
韓過指着徐賢：“如果說十分中，她們最好的9分8分最差的4分3分，這是她們之間的不同差距但還在1-10這個等級。可是你知道你的分數嗎？”
韓過看着徐賢：“我指的是那種疏離感。自身氣質和鏡頭舞臺形象的消化程度，你知道自己分數多少？”
徐賢搖頭看着韓過：“不知道……是多少？”
韓過平靜點頭：“-5483分。”
“哈。”
徐賢低頭負擔笑着，臉頰微熱看着韓過。眼神中帶着嗔怪。
韓過笑着擺手：“這就是我的意思。就是說她們程度不一但還在一個層次上。可你和她們有着質的區別。就是在這方面。”
徐賢吸了口氣，搖頭笑着：“至於那麼誇張嗎？”
韓過點頭：“不至於，其實近幾年你已經好很多了。”
想了想，韓過開口：“12年泰蒂徐的《twinkle》開始，變得融合了很多。就是比較性感魅惑女人味的形象，不會顯得太疏離突兀。一直到最近一些舞臺和mv，也是漸漸你的份額更多。”
收起笑容看着徐賢。韓過搖頭：“可是這對這部電影中你的角色來說，還遠遠不夠。”
徐賢似乎明白了什麼。低頭沉思。
韓過靠在一邊指着她：“那天你纔是開會伊始到結束從頭坐到尾的，不像其他誰都是後來中途被找進來，聽情節聽背景故事都是一知半解。”
看着徐賢，韓過開口：“你從開始聽了所有的人設背景故事還有脈絡。你該清楚自己要飾演的是什麼人。”
探身示意擡頭的徐賢，韓過皺眉：“別以爲允兒飾演反派考驗演技難度大。事實上她是佔便宜的。本來比你經驗豐富不說，反派這個角色性質本身已經讓她在角色性格複雜性上可以有很多辦法去演繹，她演反派殺人怎麼演結合她怎麼關心小孩子，她可輾轉騰挪的餘地比你寬很多。”
徐賢抿起嘴角認真聽着。
韓過開口：“可你不行，你比她難度大在於你就是一個正面角色。那麼在這個侷限裡面，空間比她小不說，你要飾演的角色和你自己並不貼近。除了外形方面以外。可以說對你來講一切都要反着來。她特立獨行心高氣傲又很自我，你很懂事，而且是忙內，處處要聽歐尼們的。也從來不和公司對抗，做事循規蹈矩，性格又比較古板保守，說話一板一眼敬語不離口，哪怕近幾年有變化，骨子裡的東西都沒變。要想適合這個角色，將角色魅力催化激發你的外形魅力征服觀衆，沒有大毅力去改動，得不償失。”
徐賢下意識點頭，在韓過說話的時候。
沉默半響，擡頭看着韓過：“要怎麼做？”
韓過想了想，看着徐賢：“那我來舉個例子。”
徐賢點頭看着韓過等待。
韓過打量徐賢，笑着示意：“就比如現在，你外套是襯衫裡面是t恤，穿着短褲裡面還有打底的。”
“韓作家！”
徐賢瞪着韓過，臉頰微熱眼睛一眨不眨。
韓過擺手：“聽我說完。”
韓過停頓一下，忍着笑開口：“那麼我設定韓佑熙這個角色，沒當特種兵之前就已經性格極度高傲自信自我的。何況當了特種兵之後男性的氣勢和氣質更多。”
站起身韓過示意徐賢：“她穿着三角褲上身是一件胸罩。甚至是背對戰友直接就敢面不改色隨意換衣服，然後就穿得那麼簡單隨便溜達來溜達去的但她還不是下賤，而是就那麼豪放什麼都不在意。”
指着徐賢，韓過開口：“你能做到嗎？”
徐賢下意識拽了拽襯衫下襬，後退一下歪頭看着韓過。不說話但也已經算是回答了。
韓過點頭拍手：“還有。設定裡面會有一個類似貓眼三姐妹的那個沒用傻里傻氣的警察算是線索人物。偶爾可能看到韓佑熙換衣服被韓佑熙發現。那麼韓佑熙很平靜問他‘看夠沒有？’。他下意識說‘差一點點’……”
“噗。”
徐賢偏頭笑着，負擔皺眉：“mo呀？！”
韓過擺手：“你猜接下來韓佑熙會說什麼或做什麼？”
徐賢收起笑容想了想，笑着看着韓過：“會照着他眼睛打一拳吧？很多影視劇都有類似的情節，結果都是這樣。”
韓過擺手：“我會那麼俗套嗎？”
徐賢驚訝，韓過笑着坐回沙發：“他下意識說‘差一點點’，然後反應過來後和你一樣這麼想，所以等着捱揍。”
停頓一下，韓過探身開口：“但是韓佑熙只是隨意看看他，然後繼續換衣服並且平靜開口‘那你繼續吧’。”
“m……mo？！”
徐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韓過。
韓過攤手：“我不會覺得她很隨便。我會覺得這個女人真特麼酷！我會由衷覺得能認識這樣一個女人是我最大的幸運。”
徐賢咬着嘴脣，似笑非笑點頭：“當然了。可以隨便讓你看嘛，肯定幸運。”
韓過皺眉擺手：“你還是沒把握到這個角色的魅力精髓。要準備改變的還有很多。”
徐賢輕笑低頭沒說話，不置可否的樣子讓韓過很上火。
“拜託你別這種態度好嗎？”
韓過看着徐賢：“你是演這個角色給所有觀衆看要征服他們的，不是針對我一個人。我是和你一個立場的，我設定角色讓你演，我們等於合作一起征服觀衆。你如果對我牴觸這角色就沒法演了，我這裡你都過不去，怎麼在那麼多觀衆那裡大方自然進而讓他們傾倒你的角色魅力？從而轉化成身爲演員的你的認可和人氣？”
徐賢抿起嘴角低頭沉默。
韓過一頓，突然撓頭轉身：“奇怪都說了一章了怎麼感覺少了個人似的……我去！”
沒錯好像金泰妍一直都沒說話，就好像屋子裡只有兩個人似的。
結果看過去就愣住，那個臭短身手裡抱着水彈槍，已經躺在一邊枕着拼圖睡着了。
徐賢也是愣在那，隨即和韓過面面相覷，半響都是笑。
只是笑過之後，表情也都異樣起來。
互相眼神都很複雜，想什麼，或許心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