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本身就很滑，而滑石也是。”
韓過開口解釋，手上肢體語言也用上了。
“蟾蜍在滑石上爬，如果不用力，就會摔下來。可是如果用力爬，因爲自己和石頭都滑，用多大力也爬不上去，保持不掉落或者掉落的慢點，最多也就如此。”
指着林允兒，韓過看着幾位波ss：“是不是她的現狀？各位自己想一下。”
韓過不說話，等着幾位波ss。而旁邊一道有點刺臉的目光讓韓過下意識轉頭，然後憨笑以對是林允兒眼睛一眨不眨咬着嘴脣看着他的目光。
這絕對不是什麼善意。你當人家面說人家是蟾蜍，還爬滑石最多保持不落下或落得慢點，爬上去無望。這是能讓人家開心的事嗎？不過也沒辦法，那天單獨談的時候韓過沒有這麼說，或者沒這麼直接，都是很委婉的。
此時此刻，可能要委婉表達……不行了吧？
林允兒下意識看着前面幾位波ss。當一件本來屬於你的東西，別人投入關心更多的時候。最終哪怕這個東西還屬於你，你也會牴觸。因爲那不是你通過自己努力獲得的。而且關鍵還不怎麼成功。
形象這種事屬於林允兒自己可是這個職業哪有什麼是自己的？肖像權都籤給公司了。歌曲，組合名稱權，這些都歸公司。八年的形象林允兒在意，但沒公司那麼在意，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這個形象好，能帶來幫助都算了。初期門面和人氣都很不錯。可是到了現在八年了還是沒什麼進展。不做出突破林允兒不甘心自己永遠都會是這樣的程度。關鍵的是，看看旁邊亮晶晶眼睛看着那位韓作家的徐賢。
她比自己小一歲，都已經二十五了。女人能有多少最美的時光？idol不是更少嗎？但是忙內的起步不算快，但也不算慢。相比較一個演員來說25歲第一部主要角色的電視劇可以獲得她如今的人氣和地位口碑，這是成正比的。
那麼三位波ss反對犧牲林允兒形象。林允兒並沒認同感。這也是當初在日本酒店。韓過給她講過之後，她在地上踱步地毯都快磨破的原因。也是她拜託韓過幫忙的初衷。
“我還要重複剛剛說的三點。”
韓過等了一會估計就算幾位波ss想通什麼也不會表態，於是繼續平靜開口：“首先拍電影的目的是什麼，第一點賺錢就不說了，相當於廢話。重點是第二點第三點。”
看着幾位波ss，韓過開口：“可以讓突破固有市場佔有者的封鎖打入演藝圈。進而拓展業務空間。從只做idol變成可以做影視，可以運作演員而不只是偶像。”
豎起三根手指，韓過開口：“最後一點。公司的idol轉換成演員可以規避一些固有的風險和觀衆認知。而且還可以回收再包裝，壓榨idol的最大剩餘價值。延長已經走下坡idol的職業壽命，從可以賺五年錢爲公司變成七年甚至十年。”
“韓作家！”
金英敏皺眉失笑打斷他。
韓世敏也是笑着開口：“別這麼直接。點到即止就好。大家都懂的。”
停頓一下，韓世敏忍着笑看看一旁表情怪異的金泰妍徐賢和林允兒：“畢竟少時幾位人氣成員都還在……”
韓過一愣，看向幾個成員。果然目光都帶着嗔怪，沒那麼友好。
韓過擺手示意：“這對她們也是好事，延長她們自己的職業壽命，爲什麼要顧忌？”
沒理會幾人，韓過看着幾個波ss：“允兒i的年紀怎麼說呢？不能算大，可已經出道八年。演第一部戲到現在，也已經七年了。卻還是如今不溫不火的狀況，加上少時也已經是這樣的狀態。我不懂還有什麼形象需要顧忌那麼多的。”
“這是什麼話？”
金英敏皺眉開口：“公司對idol的運作你是外行。懂得多少？”
韓過點頭：“那金社長會寫劇本嗎？”
金英敏語氣一滯，臉色撂下看着韓過：“會寫劇本的有很多，韓作家所謂的非你不可，我從沒認同過。”
“我不是囂張。”
韓過平靜看着金英敏：“但事實上的會寫劇本有很多的作家，哪一個捧紅了的idol或者演員了？”
指着自己，韓過開口：“我做到了。我重申不是囂張，但今天我能坐在這裡和三位波ss講述我對電影的策劃。就是因爲我做到了別人沒做到的事。我從來不會去談地位能力可現在我要說，我有資格去設定和決定我分內工作的事。你質疑是應該的。但你不要把自己放在決策者來面試的位置上。我已經證明過自己了。”
“哇。”
不說其他人的目光和想法，一旁的徐正勳讚歎拍手看着韓過：“霸氣外露啊。”
韓過轉頭：“是側漏。”
“靠。”
徐正勳推他一下，轉頭皺眉看着金英敏：“李秀滿總監說了暢所欲言，所以金社長的針對我們都當是討論了。可是這麼各種不信任和不承認來壓着韓作家說話，我們很寒心。《愛人女神》的成功好像從來都被金社長無視了。難道我們當初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不會的。”
韓世敏當先開口：“金社長不是那個意思……”
停頓一下，韓世敏看着一旁的金英敏：“不然不也是抹殺我的成績了嗎？這可是目前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業績，在工作會議上可以放鬆好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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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敏皺眉沒說話，看向李秀滿。
李秀滿搖頭，笑了笑看着韓過：“其實形象的問題的確要注意，可是我想你不會只是爲了犧牲允兒的形象，去做無用功吧？”
探身開口，李秀滿推推眼鏡：“蟾蜍爬滑石的形容很好，可是已經是這樣的狀態你親口說的，你有什麼辦法扭轉呢？”
韓過攤手笑着：“就是讓她做反派啊？從一開始我就表述出來了，你們不也把允兒i找到這了嗎？”
“具體點。”
韓世敏鼓勵韓過：“如果真能成功。這絕對是好事。外界誰不知道允兒一直是公司力捧的演員。她一直沒有拿得出手的角色和作品，沒有相應的名氣和演技的認可。公司撐着其實大家都沒面子，只是強裝而已。”
韓過點頭：“我一直強調演技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且還要包括很多外因比如idol的身份。觀衆看到idol演戲，只是知道她是idol，就一定覺得她只有外貌不會演。”
停頓一下，韓過看了林允兒一眼，搖頭示意三位波ss：“更何況。允兒i也的確每部戲成績都不理想，不如就乾脆先從滑石上下來……”
“我不是蟾蜍好嗎？”
旁邊突然輕聲的一句話，看過去當然是低頭的林允兒嘟嘴說的。手指還一下一下划着桌子。
隨即驟然都笑出來，林允兒也不好意思繼續低頭，瞪了韓過一眼。氣氛反而爲止放鬆很多。
“你不是蟾蜍，你是醜小鴨。”
韓過笑着開口調侃一句，林允兒咬着嘴脣小鹿眼看着他，韓過笑了笑，開口示意：“既然鴨子們排斥你，但你如果堅定信心自己是天鵝，註定不是鴨子。那麼你就沒必要一定和她們湊到一塊去。退出羣體，獨自忍着艱辛走完自己的路積累自己的經歷，總有收穫那天到來的時候，你會成爲天鵝。”
直視愣在那的林允兒，韓過開口：“就看你有沒有決心和毅力，走完那條只能自己走的路。”
林允兒張張口，又看看三位波ss，低頭表情怪異沒回應。韓過一愣，恍然嘆息看着三位波ss：“忘了她都沒有自主權，接戲都是公司接。和她說也是白說做不了主的。”
“呵。”
“摸呀？”
徐賢低頭笑，金泰妍皺眉看着韓過，負擔嘀咕一聲。幾人都是這樣，誰來說誰的事，說完再叫別人她們開始旁聽。幾位波ss見韓過這麼說，也沒法說別的。
“你確定讓她演這部電影的反派，可以讓她擺脫現狀？”
韓世敏其實是引導韓過解釋給其他兩位，因爲他一開始也是本能不贊同犧牲林允兒形象放棄女主角去演反派。可是他相信韓過的能力，尤其他自己說的，他已經證明自己。韓世敏在他身上真的撈到不少好處。
就憑他親自派krystal去找他回來寫劇本拍戲，然後破了tvn電視劇收視率記錄。就已經在董事會上大大長臉。地位和氣場權威都豎立起來。張東健金荷娜相比以前對他的態度，都尊重了很多。
“演技不變的情況下。”
韓過看着幾位波ss指着林允兒：“她固有的形象不但不會破壞，演反派反而會形成一種反差美和吸引力。至少在角色上，在演技認可度上，會加分很多很多。道理簡單，幾位都是高層，可以自己去想。”
這是韓過的解釋，幾個波ss，也真的自己開始想着，考慮着韓過的提議和所說的話。
陷入沉思，也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