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燙你一下啊。”
韓過讚歎開口。
徐賢下意識躲開，負擔看着韓過：“爲什麼燙我啊？”
韓過聳聳肩笑着，吸菸不說話。徐賢歪頭看着他，一邊彈着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至少韓過不知道。
大晚上，孤男寡女，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只有吉他聲……
還是女人彈男人聽？！還是女神彈吊絲聽？！
還是少女時代人氣超高的葫蘆瓶忙內彈，外籍大叔編劇聽？！
靠……
“你最近是不是……”
徐賢突然停下不彈，皺眉打量韓過：“好像……有點胖了吧？”
韓過手一顫菸灰掉地上，驚愕站起看着自己上下：“是嗎反彈了？！我胖了最近？！哪裡胖肚子嗎？！”
“哈哈。”
徐賢捂嘴笑，將吉他放在一邊別過頭發看着韓過：“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以前你是胖子到時候都很一點不在意的。現在這麼在意身材了？”
韓過一愣，有些尷尬坐下，呵呵笑着開口：“阿尼……”
呼出一口煙，韓過靠在沙發上，半響隨意開口：“無所謂了。以前嘛，想有個新方向，新生活態度。所以減肥學開車。現在嘛……”
韓過笑着眨眨眼：“反正開車學會了就不會忘，至於身材嘛……無所謂了。”
徐賢皺眉：“好身材好身體是自己的，怎麼能無所謂呢？”
“噗。”
韓過突然笑了，煙進嗓子劇烈咳嗽。
徐賢負擔上前拍着韓過後背：“你看話都沒說完，總這麼咳嗽聽着都害怕。”
韓過擺手靠在一邊順氣。喘息幾下呼出一口氣，半響慢慢坐起看着徐賢：“你剛剛問我什麼？”
徐賢一愣，別過頭發開口：“怎麼能無所謂……”
“不是。”
韓過笑着開口：“是那句‘爲什麼燙我啊’？”
徐賢疑惑咬着嘴脣：“所以你想說什麼？”
韓過點頭：“我告訴你爲什麼。”
彈彈菸灰，韓過吸了口煙，煞有介事手比着肢體語言：“是這樣。”
“有一個現象是合理卻矛盾的。就是比如當恐懼到達極致的時候。崩潰會有兩種截然相反的表象。一個是乾脆崩潰致死，一個卻是相反的，變得暴力。”
看着愣愣點頭的徐賢，韓過開口：“比如同樣是看到一條蛇。當蛇已經爬上你身的時候有的人閉目等咬，有的人第一時間是去抓它打它。”
徐賢咧嘴摩挲肩膀後退：“例子舉得真討厭。”
韓過笑着：“那麼你知道，還有一個就是。美好的事物人們都會嚮往和本能去接觸擁有。但是當事物美好到一個極致的時候。你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喜愛這種美好產生的那種極端的表象就是……破壞這份美好。不然就會崩潰。”
看着愣在那的徐賢，韓過開口：“就好像約翰列儂的死，有一種說法是因爲太愛他才殺了他。”
徐賢忍着笑，點頭別過頭發攏在耳後：“你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恨我恨到燙死我還說什麼美好事物到極致就想破壞？”
韓過呵呵笑着拿着菸頭：“和聰明人就不該拐彎抹角……那我來了哈。”
“摸呀你就來了？！”
徐賢嚇了一跳後退歪倒在沙發。韓過拿着菸頭過來的手卻根本沒有朝着她過來，而是很自然地熄滅在菸灰缸裡。
徐賢皺眉嗔怪瞪着韓過坐起。
韓過咧嘴攤手：“我還能真燙嗎？！當我什麼人了？！”
徐賢看着韓過，就這麼看着。半響搖頭開口：“不行。你不能這樣下去了。感覺你的精神都有點不正常。”
“我去……”
韓過負擔看着徐賢：“你罵我？！看來我剛纔就該……”
“啊捏呀。”
徐賢抱肩打量韓過，不一會搖搖頭，開口示意：“但你真的胖了。而且煙癮那麼大。我覺得你該……對了你之前怎麼瘦得那麼快？”
徐賢好奇坐下。
韓過嘆口氣，拿過吉他擺弄着：“去健身室。到這邊每天跑步保持身材避免反彈。”
徐賢恍然：“就這麼簡單嗎原來。”
韓過點頭：“就這麼簡單……”
停頓一下，韓過撥弄琴絃：“不過貌似……”
韓過皺眉看着徐賢：“我有好幾天沒跑步了。”
徐賢拍手：“那明天開始吧。這個小區很大的，早上起來跑步……”
“不去。”
韓過很乾脆拒絕：“最近不太想動。”
徐賢開口：“還有健身室。我介紹我的那家給你。很僻靜，設備也齊全。教練也非常好。”
韓過咧嘴：“你是沒聽到我說不去嗎？”
徐賢一頓，指着他的煙：“我覺得你不該抽那麼多。如果一下子不好戒掉。可以每天試着……”
“親。”
韓過突然打斷徐賢，深吸一口氣，用最溫和地笑容和語氣示意她：“你媽媽叫你回去睡覺了。”
徐賢疑惑轉頭看着門口，隨即亮晶晶眼睛又轉過來看着韓過：“韓作家，你該成熟點的。這些都是爲了自己好的事，不該像小孩子牴觸……”
“我牴觸的不是這些。”
韓過打斷她：“我牴觸的是你。”
徐賢抿起嘴角看着韓過。
韓過抱着吉他笑着：“我好像明白怎麼少時都談戀愛就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嗎？”
徐賢攏着頭髮。抱肩看着他：“你又知道了？”
韓過點頭：“你有強迫症。”
咂咂嘴，韓過皺眉打量徐賢：“你的外表太有迷惑性。看着文靜懂事溫柔懂禮貌。其實掩蓋了你掌控欲極強的強迫症傾向。”
徐賢咬着嘴脣笑着：“你果然是牴觸我，已經到了強加罪名的程度了。”
韓過開口：“那好啊。”
看着徐賢。韓過一字一句開口：“我鄭重要求你別管我的事謝謝。你答應了就不是我說的那樣，不答應你就得承認你是我說的程度。”
徐賢一頓，半響隨意笑着：“那你隨便說吧，我無所謂。”
韓過讚歎拍手：“這樣也行？”
隨即韓過點頭擺弄吉他：“那你隨便要求吧，反正我也不聽。”
“摸呀？”
徐賢負擔皺眉：“你這樣……”
“我去！”
韓過直接站起拽着徐賢來到門口：“天晚了。早點回去睡吧。不送再見。”
徐賢掙扎把着門框……韓過又不敢真關門。
“呀！！”
韓過哭笑不得，徐賢看着他，微微皺皺鼻子，突然用力將門關上。
“我靠！！”
韓過鼻子被撞了，大餅臉拍得扁平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滾。估計是沒斷，但緩了好半天。鼻子就是發酸眼淚流出來。
“啊我真是……”
韓過喘息躺在地上，室內又是開始詭異的安靜。越發襯托之前的狀況好像是幻覺似的。但韓過討厭這樣的幻覺。掙扎起身，洗澡睡覺。拋開這一切。
靠！
睡覺，果然是人類獨屬於自己的，絕對屬於自己的時刻和世界。不用考慮那麼多。甚至都不用自己動腦考慮什麼。夢境都是自己走着的。或許這纔是人類存在的意義。每天累死累活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就爲了可以擁有睡覺的本能和資格。
如果誰要剝奪別人睡覺的權利……就該和她玩命。
“我有一天真的可能忍不住殺了你的。”
當早上六點鐘的時候，大概吧。韓過睡眼惺忪頭髮蓬亂站在門口看着一身運動服的亮晶晶，撓撓頭嗓音沙啞鼻子發紅隨口說着這麼一句但是。但是要相信此時此刻韓過的認真態度，他是已經發困到沒有辦法讓自己表情猙獰點以便於有說服力。
可也正因爲如此，徐賢小步跳着跑步姿勢當做沒聽到，亮晶晶看着韓過示意：“換衣服出來吧。現在外面人少，一起跑步我也順便管理身材……”
“砰！”
迴應徐賢的。是砰地一聲門關上。徐賢愣在那，咬着嘴脣擡手捶了門一下，轉身下樓了。
韓過揉着頭髮皺眉回到臥室。一躍撲到牀上。抱着被子夾着，繼續睡。
十五分鐘後……
“我更正一下，如果下次你再站在我門口吵醒我，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韓過眼睛佈滿血絲，倒是比剛剛清醒一些可是問題更嚴重因爲。韓過此時就處在暴走的邊緣看着眼前站在那已經額頭脖頸都佈滿香汗的葫蘆瓶。
“我都跑了一圈了，外面天氣真的很好。換衣服出來……”
“砰！”
話沒說完迴應她的。依然是關門聲。
徐賢咬着嘴脣愣在那，半響默默轉身朝樓上走。
二十分鐘後……
“來你看一遍。”
韓過很認真蹲在門口示意纏着毛巾的葫蘆瓶。按着密碼。
“840205……很簡單吧？”
韓過看着徐賢。
徐賢皺眉失笑：“你告訴我密碼幹什麼？這是你家，我怎麼能隨便進？”
韓過吸了口氣。擺手示意：“沒事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別再敲門了真的，爲了你的生命也爲了我是的前途，別再爲難彼此了好嗎？”
徐賢抿起嘴角笑着，歪頭看着他。
韓過探身扶着她肩膀誠懇開口：“讓我們做彼此的天使吧，好麼徐珠賢？”
“呵。摸呀？”
徐賢偏頭笑，掙脫韓過的手。
韓過點頭進門指着她：“我當你答應了哈？”
徐賢別過頭發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不說話。
韓過指指密碼：“記住了吧？”
說完沒等徐賢迴應，韓過再次將門關上。路過紙抽的時候拿出一張撕開團成兩團塞進耳朵裡然後上到牀蒙上被子從頭到腳……
“咚咚咚。”
“咚咚咚。”
突然被子掀開韓過表情猙獰坐起胸口起伏，眯着眼睛看着門口。
然後……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