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諾與暗殤離開六慾佳人所在居室後,循着嘈雜的轟亂之聲行去,發現藍斯利在六慾樓門外與一和尚爭執,大戰一觸即發。獨孤一諾與暗殤一個閃身,一左一右站在了藍斯利兩側,注視着眼前這和尚,強大的氣勢勃發而出,將其鎖定。
出現在六慾樓這等地方的和尚,自然不是一般守清規戒律那等和尚,而是充滿輕浮淫邪之氣的花和尚。
然而,獨孤一諾驚駭無比的是,盤古戒之中那柄達摩克利斯斷劍居然發出了顫顫翁鳴。他心中不由尋思,難道這淫邪之僧還與達摩克利斯之劍有瓜葛不成。
獨孤一諾:“斯利,發生了什麼事?”
藍斯利:“原本我正在這丫鬟蝶兒陪同下,挑選六慾樓財寶,誰知冒出了這個叫做脫塵的淫僧,看到蝶兒的青澀稚嫩,淫邪之意大起,厚臉皮地說要讓蝶兒歷經人事,這不是找碴麼!誰陪我去挑選財寶,沒有她在指不定有人以爲我是在偷竊呢!”
聽得藍斯利前面一段話,獨孤一諾還當是藍斯利慾打抱不平,行俠仗義呢。畢竟青樓之地也不是任何女子都是妓女,就算是妓女也有賣藝不賣身的。
誰知,他想得還是自己的財寶。
獨孤一諾輕聲道:“後面那一句話要是不說,咱們不是在行俠仗義麼,瞧你這麼一說顯得很庸俗了!”
藍斯利一饒頭,嘿嘿一笑,“老闆說的甚是!還不止這些,這傢伙自報脫塵和尚,魔陀七雄脫塵,正是咱們的對頭,纔要打起來的!”
淫僧脫塵,居然是魔陀七雄之一!
魔陀七雄之事,獨孤一諾自然早跟藍斯利、暗殤提起,如今這淫僧自報魔陀七雄,獨孤一諾他們三人的容貌特徵又早已在天國之城流傳,脫塵自然也認得藍斯利,如此真乃是狹路相逢。
獨孤一諾:“你是魔陀七雄脫塵?”
淫僧脫塵“哼”了一聲:“如假包換,正是魔陀七雄!你誅殺了斯巴克、海麗倫不止,前些時日又將梅楊柳誅殺,我魔陀七雄與你勢不兩立,不要以爲今日你等三人同在,我就怕你們,魔陀七雄其餘三位之中的人不日便將前來,合力出手,必讓你等血債血償!”
言語之時,脫塵臉色陰霾,盛氣凌人,仿若獨孤一諾三人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
獨孤一諾仰天“哈哈”一笑,毫不爲脫塵之言所威懾,並用輕蔑無比的眼神打量起脫塵,仿如獨孤一諾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話。
脫塵一時愕然,心中不由產生不安的情愫,“獨孤一諾,你笑什麼?”
獨孤一諾眼中殺意一現,言語極爲冰冷,“笑你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依你之言,魔陀七雄其餘三位尚未前來,那就讓他們來爲你收屍吧!”
“你們要先發制人誅殺我?!”脫塵面露驚恐之色,“我……我可是天級四階的強者!”
獨孤一諾不屑得到:“縱使天級五階的強者,我兄弟三人合力也有能力與之一搏,天級四階,也許一人便夠了!不先發制人將你誅殺,難道等你們兄弟多幾人之後,將我們誅殺麼!”
獨孤一諾此言絕非誇口,他們三人的修爲雖然只有藍斯利一人突破到天級四階,但是其他二人的實力絕對不在天級四階實力之下。縱然天級五階甚至六階強者,他們聯合都有一戰之力,脫塵一人,自然有死無生。
斯巴克、海麗倫與將梅楊柳的死,不論如何,剩餘魔陀七雄之人都不會放過獨孤一諾,如今脫塵一人獨在,這等機會他怎可能不把握,個個擊破可比幾人同在要簡單得多。
脫塵聽得獨孤一諾此言之後,不由冷汗直冒,浮淫邪之氣早已爲恐懼之心所沾染。死,乃是所有聖者恐懼之物,縱然永生天地的道級強者也懼怕,天級強者懼怕很是正常。
超脫生死,堪破生死亦如何,面對死亡恐懼依然。縱然超越修真級、仙級、神級、聖級的天級強者,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又有多少能坦然面對。 щщщ¤ тt kan¤ ¢O
試問世間誰人,若能好好的生,願意放棄生呢?
生無可戀,纔會輕生。生,充滿了太多的苦楚、憂傷,對於好好的生已經絕望,纔會求死。視死如歸,生死無懼之死士,不是揹負了崇高的使命便必定是經歷了太多的不幸。
何況,求死之中又伴隨有許多的痛苦,讓人卻步。死,絕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縱然已經下定決心輕生赴死,真正能死成的,必定不多。
更何況,好死不如賴活,乃是傳承萬古的至理之言。生,乃是一切生之存在最爲原始的本能。
有些人,有些存在,斷然不會願意死,對死有着極大的排斥,妄圖永生萬古。
達官顯貴,王侯將相之類便是如此。希望自己能偶永享榮華富貴,不老不死。奈何,韶華易逝,容顏易老。縱然修得無上神通的天級強者,亦難逃滅世之劫。
脫塵這等淫僧,天級強者,過着若夢浮生,舒坦爽快至極的生活,貪生之戀比之達官顯貴,王侯將相有過之而無不及。除非面對滅世之劫,天崩地裂之時的無力,他又豈能甘心死去,豈能不怯死。
世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堪破生死。
脫塵一抹額上豆大的冷汗之珠,“天國之城,可不容動手殺伐的!”
獨孤一諾:“那麼,就請你怪怪離開天國之城,抑或到天國之城武鬥場去。”
脫塵強作勇氣,哈哈一笑:“我有這麼傻麼,現在過去還不被你等三人以多欺少誅殺!不想,堂堂出自盤古之地的強者,居然要以多欺少,人皇的顏面何在?”
脫塵倒是很有一番心機,獨孤一諾三人聯手而上,他自然有死無生,可是若是隻有一人,生死如何,猶未可知。將盤古之地,人皇后世這等事物擡出來,可是逼迫獨孤一諾等人不得聯手合力出擊的良策。
獨孤一諾冷冷一笑,“盤古之地之人,人皇后世子孫,自然不會願意做出那等以多欺少之事。可是,先前你便說要等魔陀七雄其他人起來,合力出手擊殺我等。如此,我們先發制人,縱使人皇仍然在世,亦不會怪罪我等。
何況,魔陀七雄剩餘三位可是天級五階、六階、七階的絕代強者,你們不但要以多欺少,還要以大欺小,我們如此又有何不可!
不過你放心,盤古之地的強者,人皇后世,豈會如你們這般無恥,即使你們欲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對付我們,我們連僅僅以多欺少這等事都不會做出。
與魔陀七雄之事,完全由我引起,那麼我單獨便與你一戰!
天國之城是不可隨意出手,我也知道,可是我還知道,若是我已經要求你離開天國之城或者去武鬥場,你卻不去,動手便不得再怪罪我了!”
脫塵聽聞獨孤一諾侮辱魔陀七雄,擡高自身的言語,心中甚是不悅。但是獨孤一諾欲和自己單獨一戰,令他心中寬慰不少,獨孤一諾還是在自己三言兩語之下放下合力圍殺自己的打算了。如今一對一大戰,他自然不退卻離開天國之城抑或去武鬥場。
但是脫塵並未立刻答應與獨孤一諾一戰,而是開口道:“獨孤一諾,你們該不會輪番上陣打車輪戰吧,若是我將你誅殺之後,他們兩人繼續上陣,那我不還是必死無疑!”
藍斯利一聲咆哮:“丫的,那不是廢話麼,你若誅殺了我老闆,我豈會與你干休!車輪戰怎麼了,難道你們魔陀七雄就不是車輪戰,先是斯巴克、海麗倫,之後又是梅楊柳,現在輪到你這淫僧脫塵了,以後恐怕還有其他人,這是**的車輪戰,我們也打車輪戰有何不可!”
脫塵頓時無語,臉色陰晴不定,藍斯利所言確實不假,他們魔陀七雄確實對獨孤一諾再開展車輪戰。
然而,獨孤一諾卻出乎脫塵意料地道:“脫塵,即便你們魔陀七雄一直以來開展的都是車輪戰,我們盤古之地的強者,人皇后世也不會這麼做。斯利、暗殤,若是我爲脫塵所誅殺,你們絕不得爲難與他,畢竟這是我和魔陀七雄之間的事,你們若是違背,我決不會原諒你們。不過,我希望魔陀七雄與獨孤一諾的恩怨,不要牽涉到我這兩位兄弟。”
藍斯利與暗殤與出言相勸,卻爲獨孤一諾罷手製止了。
脫塵一思索,道:“如此,自然沒有問題,這本就是你與我們魔陀七雄之間的事,他們不干涉,我們魔陀七雄自然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冤有頭債有主,這點原則我們還是有的!”
獨孤一諾:“武鬥場不得殺生,那麼我們就出天國之城一戰!”言畢,破空而去。
脫塵也正有此意,緊隨獨孤一諾方向飛去,飛去的還有一幫看熱鬧之人。
藍斯利跺腳道:“雖然,我知道老闆這人是從來不幹無把握之事,自我認識他以來,他也從未吃過虧。可是萬一,萬一這脫塵有什麼特別手段,脫塵畢竟是天級四階的強者嘛,我們還不得報仇,氣死我了!”
暗殤:“一諾這還不都是爲我們好,脫塵天級四階我們對付自然不難,可是剩下的天級五階、六階、七階的魔陀七雄強者,我們無力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