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家皇室的不傳之秘“聖明離火”,而是一種陰冷又慘綠的詭異火焰。
這種火焰,沒有半點熱度,反而令人感到陰冷無比!
孫見光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拳頭好像被六皇子的胸口吸住了似的,後退不能。
六皇子伸出右手,燃燒着陰冷又慘綠的火焰朝孫見光的頭頂按下。在孫見光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六皇子的右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然後,孫見光整個身體燃燒了起來。
“啊……”
孫見光只發出了一聲慘叫,陰冷慘綠的火焰就包圍了他全身,瞬間燒掉了他的衣服、皮膚和肌肉,很快就露出了骨頭,變成了骷髏。
骷髏也在繼續的燃燒着。
這陰冷慘綠的火焰雖然沒有熱度,卻有能燒燬一切的可怕威力,眨眼之間,孫見光就被燒成了灰燼,火焰才漸漸的熄滅。
自從少炎聖武擂臺賽開賽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死在擂臺上!
整個大競技場都鴉雀無聲!
人人都以看見惡魔的眼光盯着擂臺上的六皇子!
主臺上的焰皇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盯着擂臺上的六皇子,沉聲問道:“鄭和,皇兒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身後的鄭公公連忙回答道:“老奴不知,老奴只是指點了他武技。六皇子修煉的功法一直都是陛下祖傳的‘聖明離火’!”
“這絕對不是‘聖明離火’!”焰皇冷然的道。
“這是‘陰焰魂火’!”一旁的副院長大人突然開口道,語氣顯得十分的凝重。
“什麼?”焰皇皺眉的望着副院長大人。
副院長大人回答道:“關於這功法的來歷我也不清楚,只是曾經聽老師說過,老師說,這好像是種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功法,雖然也跟‘聖明離火’一樣是火系武學,但卻是種陰火,與‘聖明離火’這種陽火功法天生相剋。不過這種功法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失傳了!”
陰火?
與“聖明離火”天生相剋?
光聽到這話,焰皇就禁不住的感到惱火。
身爲李家皇室的子孫。祖傳的“聖明離火”不好好的修煉,卻暗中修煉與“聖明離火”天生相剋的陰火功法,這不是在背叛祖宗,打皇室的臉麼?
一怒之下。焰皇即對鄭公公下令道:“鄭和,給朕查,徹底的查。朕要知道是誰偷偷的傳授皇兒這種陰火功法以及這麼做的目的!”
“是,陛下,老奴立即照辦!”
當六皇子李秦突然詭異轉變,使用副院長大人口中的陰火功法“陰焰魂火”將孫見光燒成灰燼的時候。
正在聖武學院後山的小河釣魚的院長大人眉頭一皺,驀然的站了起來,神色詫異的望向大競技場的方向,口中喃喃的自語道:“什麼回事,爲什麼會感到一股恐怖的氣息。難道是……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與此同時,在帝都最大的賭坊“品勝賭坊”,一位衣着破破爛爛的老乞丐正拿着一大把不知道從哪來弄到的金幣,正在投注。
老乞丐顯然很看好林一生。他將所有的金幣都押到林一生的身上,賭林一生最終能夠奪冠。
當六皇子詭異轉變時,老乞丐渾濁的雙眼驀然的冒出精光,回頭看了大競技場的方向一眼,口中也在喃喃自語:
“這麼快就覺醒了?不,不對,只是臨時的覺醒。想必是有人令他受辱了,以他高傲的性格,自然不能忍受……不過要是再來一次,這傢伙肯定會完全覺醒啊,到時候我老叫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嗯,要不要改押他贏呢?不。這傢伙雖然很可怕,但畢竟不是原來的他了,發揮不出真正的力量。相比之下,林一生這小子的贏面要更大一點。以我老叫化的眼力,居然也看不透這小子的潛力。真奇怪啊!”
老乞丐轉過頭來時,眼中的精光已經不見,再次變得渾濁起來,並堅定的將金幣押到了林一生的身上。
……
孫見光死亡,這場戰鬥自然是六皇子獲勝!
原本扮豬吃虎,並戲耍羞辱了六皇子的孫見光估計做夢也沒想到六皇子也會爆發,而且爆發起來比他更可怕,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孫見光的死亡以及六皇子的詭異表現令賭坊的賠率再次出現了變化。
帝都各大賭坊的分析師個個都頭疼起來。
這此分析師們都已經“明白”了,他們之前的預測通通都不靠譜。這入圍的十二位少年個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每一個人說不定都像孫見光和六皇子一樣隱藏了底牌,不到最後關頭不會揭露出來。
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再次爆發,都有最終奪冠的可能!
比如孫見光,原本奪冠的賠率是墊底的,如果不是遇到更變態的六皇子李秦,以他突然提升到衝竅境四重的實力,很有可能會拼到前三名的。
正是因爲這種預測的不準確性,各大賭坊的賠率再次調整,不但將每個人的賠率調整得相差不遠,避免某人突然爆冷門而導致賭坊賠大錢的可能。還剩下的十一位選手的賠率排名也再次變化,詭異爆發並將孫見光燒成了灰燼的六皇子排名火箭般的上升,一下子就排到了第二位。
僅在明鏡之下,在林一生之上了!
原本沒多人問津的六皇子突然變熱門了,押他最終奪冠的賭徒也多了起來。
六皇子與孫見光第一戰結束後,第二戰輪到張定遠和雨覓上場了。
張定遠和雨覓這對選手,都來自江南郡,還是同城人。
雨覓這個人甚至還是江南郡郡主大人雨田的兒子。
可惜與張定遠不同,雨覓是跟白冰萱一樣是後備人選,是江南郡十強選手遭遇聖靈教的人襲擊,死了一半的人之後才被選拔上來的。
跟白冰萱不同的是,雨覓雖然是個神變境十重,但來到帝都之後,就沒有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能闖進第五輪可以說是幸運。而他的對手張定遠卻是江南郡實力最強大的選手。有衝竅境二重的修爲。
不止如此,張定遠還是個刀客,刀法凌厲異常,與劍聖傳人燕曉峰一刀一劍。相映成趣。
江南郡所有的人都看好張定遠,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哪怕不能奪冠,能獲得前三名,也會給江南郡大大長臉。
江南郡主雨田本來就很擔心張定遠跟他兒子對陣上,所謂知子莫若父,以雨田對他兒子的瞭解,他兒子雨覓絕對不可能是張定遠的對手。所以希望他們最好不要對陣上,偏偏希望落空。
張定遠和雨覓這對同城的選手要提前上演一場“同城操戈”的好戲了!
面對郡主大人雨田的兒子,張定遠沒有手下留情。
手上的黑鐵刀連劈三下!
第一刀就劈斷了雨覓爲了應付他的黑鐵刀而打造的精金棍!
第二刀將雨覓劈得連退三步,胸前空門大開!
第三刀劈在雨覓的脖頸上。卻在刀鋒離肌膚半寸距離時硬生生的收住了刀。
雙手還持着兩根斷了的精金棍的雨覓臉色蒼白,不得不主動的認輸。
雨覓沒有像孫見光和六皇子那樣奇蹟爆發,輕易被張定遠擊敗不說,還主動的開口認輸,臺下的觀衆們大都感到失望。
不過想想也釋然了。都意識到對這場擂臺賽期待得太高了,怎麼可能人人都是孫見光或六皇子,哪有那麼多的奇蹟爆發?
倒是觀戰的燕曉峰,看到張定遠那三刀後,眼神不由一亮。
作爲用劍高手,劍聖樑二的傳人,燕曉峰的眼力自然非同一般。看出來張定遠並沒有全力發揮,他還是對雨覓留手了。否則以他的刀法,只要一刀就能解決雨覓!
這樣的刀法,有資格與自己的劍法一戰啊!
可惜了!
看了看離自己不遠的明鏡,燕曉峰禁不住的搖了搖頭!
下一場,輪到來自東南郡的朱恨水對陣來自東山郡的高志。
朱恨水是“隱聖”賈別離的弟子。但境界卻一直處於神變境五重不變。
倒是來自東山郡的高志,是個實打實在的衝竅境二重,也是東山郡實力最強的參賽選手,能闖到總擂臺賽第五輪真心很不容易!
光以境界論的話,朱恨水這個神變境五重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戰勝高志這位衝竅境二重的!
問題是。朱恨水這人是“隱聖”賈別離的弟子,再加之前的表現很怪異,不管遇到怎麼樣的對手,他總是能從容的獲勝,其中就包括一位衝竅境二重的對手。
所以儘管這次的對手高志也是衝竅境二重,但臺下的觀衆卻沒人會認爲朱恨水會輸,除非這個高志也會像孫見光和六皇子一樣,突然的爆發令境界飆升。
不過這顯然不太可能,就算要飆升也是朱恨水!
高志顯然也沒有戰勝朱恨水的把握,上了擂臺後他顯得很慎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朱恨水,好像在盯着一頭六階異獸。
只是朱恨水這個“六階異獸”依舊神色平靜,境界也沒有變化,依舊處於神變境五重,面對將他視爲勁敵的高志,很客氣的伸出了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高志先出手!
高志沒有客氣,小心翼翼的上前後,一拳擊出。
朱恨水一擡手,擋下了這一拳。
然後兩人你來我往,戰鬥再次進入了令人感到沉悶的節奏。唯一詭異的就是朱恨水的表現了,境界不提升,武技又是平平常常又普普通通的打法,偏偏就能接下高志玄級上品的武技,還能與高志鬥個旗鼓相當,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