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埃德克,恭喜你成爲了奧爾比斯的新的主人。”宴會過後,大家還沒有散場的跡象,所有人來到另一間大廳品酒聊天。這個時候,馬拉可走過來向埃德克說道。
“主人算不上,奧爾比斯是沒有主人的。倒是你,馬拉可,你可比以前壯實多了。怎麼樣?作爲一國之君是不是很充實?”
“充實!這個詞用得好,你可不知道我每天忙到了什麼程度,我告訴你,等你正式開始處理奧爾比斯的事務後你就能理解了。這次遠征對我來說都是一次休假。沒有人願意當國王的,除非你有做個昏君然後被世人唾罵的準備。”
“我對尼迪亞的復興略有耳聞,社會已經逐漸走上正軌了,不是嗎?這都得益於您的功勞。”
“尼迪亞的復興纔剛起了個頭罷了,希望一切順利吧。對了,說到這次遠征,我們的軍費有一半是切爾文先生資助的,你還記得他吧?”
“當然記得,他在我出入基特加時給了我不少幫助。”
“我打賭你已經下定決心此生再也不到那個鬼地方了,是嗎?哈哈…”
“哈哈哈…”
隨後,埃德克先後跟不少人進行了交流,大家都在祝賀埃德克能當上大執政官。其實在埃德克的內心中是拒絕出任這個德高望重的職位的,畢竟他也對政務一竅不通。但是他也不好當衆拒絕菲尼克斯,引發尷尬。埃德克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找個機會把執政官之位讓給別人。
之後的三天時間裡,駐紮在阿亞爾的三國聯軍陸續撤離了,埃德克向澤拉第、馭沙者以及加里斯的將軍贈送了貴重的奧爾比斯風格飾品表示感謝,還各贈送了幾大缸夏牛草酒。埃德克能在困厄之時得到衆國的幫助,,得益於他的令人深刻的武藝,得益於他在經歷各國時爲當地的人民所做出的貢獻,得益於他的人格魅力,正所謂善有善報即是如此。埃德克的一句話勝過萬兩黃金。
“我欽佩他的善心、善言與善行,因此我會以飽滿的熱情與勇氣爲其戰鬥不息。”曾經在澤拉第出陣前,他如是對自己的士兵們說道。
埃德克送走了各國的軍隊,並讓六顆四芒星旗重新飄揚在了阿亞爾的城樓上。而涅瓦斯特與卡爾斯受哈塔諾之命正在執行着另一項任務。八月底,他們經過數日的調查,已經證明了克蘇託斯被一家鑄幣廠的廠長收留了。
“鳳凰大師能確保馬卡薩方面不會插手這件事吧?”卡爾斯問道。此前,哈塔諾已經給加爾西急了一封信函,以老友與使者的雙重身份向加爾西講明瞭在奧爾比斯發生的事。
“現在大師也代表着奧爾比斯,加爾西剛剛推翻契羅政權,對於帝國的內政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不會傻到爲了往日的與克蘇託斯的交情而與奧爾比斯爲敵。而且,奧爾比斯的人民都相信了菲尼克斯,認定克蘇託斯是一個惡人,還怕他加爾西不信?如果他受到了帝國的保護,現在他就在駐所了,可據我手下的消息,他暫時被當做一個流浪漢收養,收養者就是尼希的鑄幣廠廠長。”
“那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咱們今天晚上就行動吧。”
“贊成,事不宜遲。”
是夜,涅瓦斯特先找到了鑄幣廠的廠長,給了他一些好處,讓他配合行動。在他的帶領下,卡爾斯帶人突入了克蘇託斯暫時棲身的房屋。
“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卡爾斯進入房間,裡面漆黑一片。
“將軍,看那兒!”
“這…涅瓦斯特,快過來。”阿泰爾聞訊從樓下上來,他本來是要在樓下防止克蘇託斯逃跑。
“看看這具屍體。”卡爾斯說道,然後涅瓦斯特上前打量了一番。
“沒錯,是克蘇託斯,看來他比咱們早了一步,自己把自己瞭解了,看起來,他是用匕首自盡的。”阿泰爾說。
“其實他來到這裡的幾日一直鬱鬱寡歡,精神萎靡。我答應一些好處他都不肯接受,我也覺得他本身不是一個流浪漢。”廠長說。
“看,地板上有一行血字。”卡爾斯說道。
嫉妒使我痛苦,而我並不能解除,我只有死亡才能擺脫這自尋的悲傷。在這世上誰要是跟着欲求與虛榮的腳印走路,在離去時將是一個窮人,也無人相助。
“刨去克蘇託斯對埃德克所做的,他還是一個令人敬佩,爲奧爾比斯奉獻了一生的大執政官,不是嗎?”阿泰爾說。
“沒錯,他的貢獻不可磨滅,只是在最後,他沒能在最後的時刻繼續壓制自己的**。也罷,他自裁了,對他自己,對我們都是一件好事,而且我們也能給埃德克一個交代了。”
“廠長,給您添麻煩了,屍體我們會帶走,這間屋子我們也會替您清掃的。”
七天後,他們將克蘇託斯的屍體運回了阿亞爾,埃德克也得知了菲尼克斯的計劃。他雖然對追殺克蘇託斯的行動有所不滿,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菲尼克斯也是爲了自己與這個國家好。根據埃德克的命令,克蘇託斯像達烏德一樣也被葬在了阿亞爾的公墓之中,並舉行了國葬儀式。這一舉動,讓奧爾比斯人對埃德克更加讚賞,一些不認可埃德克作爲大執政官的人也改變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