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紫氣帝國十
和上次正大光明的“拿”不同,這次他們是來偷東西的,所以挑了個黑夜——正好今夜多雲,星星月亮一道被藏了起來,景輝宮前伸手不見五指,再適合偷盜不過。
戰湛仗着魂體之便打頭陣,查探景輝宮的佈防……他轉了一圈後的結果是景輝宮的佈防就是沒有佈防。
“沒有衛兵,就是……”他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時又說不出來。
寒非邪很介意道:“就是什麼?”
戰湛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頭緒,隨口道:“景輝宮這麼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衛兵,太奇怪了獸妃夜瘋狂:難以馴服的女奴全文閱讀。”
寒非邪道:“也許他們對景輝宮內的機關很有信心。”
戰湛道:“也許是覺得倚望天燈都沒了,也沒什麼值得小偷惦記的了。”
“你們聊完了嗎?快點走吧。”朱晚催促道。
兩人一魂小心翼翼地跑到門口。
寒非邪和戰湛把風,朱晚掏出一串鑰匙開始對付銅鎖。
戰湛道:“沒想到朱兄還懂開鎖。”
朱晚自嘲地笑笑,“我小時候幹過這一行。”
戰湛道:“……抱歉。”不知道朱晚身世的設定是原書就有的,還是這個世界補充完整的,要是後者就太可憐了。懶惰的作者真作孽啊。當然,如果是前者,黑心的作者更作孽!
“沒什麼。”朱晚一邊推門,一邊道:“這不用上了嗎?”
寒非邪本是打算一路用蠻力強進的。只要速度夠快,他們應該能夠搶在紫氣帝國的人趕到前離開。縱然遇到,寒非邪相信以自己和紫氣的實力差距,離開沒有問題。不過朱晚粗通機關術倒是給他減少了不少麻煩。
門裡依舊是七星夜明珠照明黃金大道。
熟悉的景色讓戰湛的心定了定。
根據記憶,長道之後是牆根的鑰匙。
朱晚順着寒非邪的指點摸到鎖孔,卻犯了難。因爲這把鎖的鎖孔明顯與他帶來的所有鑰匙都不一樣。他將一大一小兩把鑰匙並在一起,慢慢地伸進去。
牆毫無動靜。
朱晚又做其他的組合嘗試。
戰湛按捺不住,在寒非邪的眼皮子底下鑽進門裡。
仍是上寬下窄的倒三角型屋,屋子最上方一朵淺藍色螢火在水晶燈中緩緩地燃燒着,美麗如昔。
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突然知道爲什麼進景輝宮的時候他會覺得不對勁。
因爲他進來的時候景輝宮閃爍着光芒,就是他第一次來景輝宮時看到的光芒,一模一樣!
如果說那是倚望天燈的天火,那麼光芒在天火被寒非邪取走之後應該消失纔對,爲什麼還在?
身後突然傳來隆隆聲,戰湛回頭就看到寒非邪鑽進來,神色不滿。
“小心。”朱晚突然叫了一聲,將兩人注意力拉了過去。
只見推開的石門突然又移回去幾寸,然後停住,又慢慢地推開……
寒非邪閃身出去。
朱晚苦着臉蹲在牆角,手指按着鎖孔的位置,“我的鑰匙斷在裡面,取不出來,也不能鬆手。”他說着,將手指鬆了鬆,那門就慢慢地挪了回來。
寒非邪回想當時林瑤光開門的情景,依稀是將鑰匙拔了出來。也就是說這道門打開之後,鑰匙必須□,不然門過段時間便會自動關上?
朱晚很快做出決定,將鑰匙給他,“我在這裡看門,你們小心。鑰匙的用法是……”
“剩下的門都不需要鑰匙。你自己也要小心。”寒非邪叮囑完,又回到屋裡總裁,偷你一個寶寶!全文閱讀。
戰湛正研究牆上的畫,“這裡的畫的確是一個個故事。”
寒非邪順着他的手指一幅幅地看過去。
“看,獸和人託着孩子,是說他們是獸人嗎?”戰湛手指指着那隻獸類,“這是什麼獸?”有翅膀有尾巴,像老鷹又像獅子……難道是獅鷲?
寒非邪想了想,將門口的朱晚換進來。
朱晚看着那幅畫,先是驚疑,隨後興奮起來,“這是傳說中與美杜莎同級別的獸類,獅鷲!”
戰湛爲自己的見多識廣而暗暗喝彩。
朱晚順着畫看下去。
之後的畫都是說獸人孩子的故事。他慢慢長大,卻發現自己有尾巴和翅膀,被人類排斥,進入樹林,學習獸類的方式生存,卻遇到一個美麗的人類女獵手,兩人相愛,成婚,生下孩子。孩子依舊長着尾巴,卻沒有了翅膀……最後一代的孩子與普通人類無異,他進入了人類世界,與人類並肩作戰,最後……
沒有了。
最後幾幅畫被人爲破壞,只剩下殘破的窟窿。
朱晚喃喃道:“仲孫家可能是獅鷲與人類的孩子。”
戰湛道:“大家都知道了。”要是他,就把所有的畫都毀了,大結局太好猜,毀了等於掩耳盜鈴。
寒非邪很快被換回來。
戰湛樂顛顛地將故事說了。
寒非邪道:“故事沒有提到倚望天燈?”
“咦?沒有。”戰湛猛然想起什麼,跑到第一幅畫的位置,指着畫的左上方道:“看這裡,獅鷲是從天上來的。”獅鷲只露出了大半個身體,還有一小半的身體並沒有雕刻出來,像是被天空含住了。
寒非邪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兒道:“看它的爪子。”
戰湛趴上去看,獅鷲前爪似乎抓着一塊東西,“這是?”
“水晶?”
“發光的水晶。”
兩人擡頭看倚望天燈的幻影。儘管雕刻得十分粗糙,可是無論從它表現的形態還是顏色,都與倚望天燈有幾分相似,連光圈都有,若說區別,就是按照獅鷲的身體比例爲標準,獅鷲爪子裡的那塊水晶比倚望天燈要大得多。
戰湛道:“我現在有一個想法。”
寒非邪看了他一眼,卻沒問,“我們去放倚望天燈的石室看看。”
“好。”
這件事完全勾起了兩個人的興趣。戰湛開始愛上探秘的刺激感。
從三角錐的下方進入密道,通過石道到金色大門前。
戰湛搶在寒非邪推門前鑽過去打探情況,暖暖的光照在他身上,渾身舒服得他想要睡過去。背後響起門聲,隨機是,寒非邪的腳步聲,戰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着杉木桌。
桌上,倚望天燈正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
戰湛道:“寒霸,天火還在嗎?”
寒非邪拿出匣子打開爹地強悍,天才寶寶腹黑媽。
匣中的天火與桌上水晶中的天火同時跳動了兩下。
戰湛道:“怪不得他們這麼大方,原來倚望天燈可以有很多盞。”他見寒非邪走過去研究燈,轉身打量起四周來。上次來得匆忙,所有注意力都被倚望天燈吸引,根本沒有機會好好看看四周。
他走到靈位前,向仲孫家的列祖列宗鞠了個躬,然後穿過放着靈位的木架和牆……
一張臉就這麼近距離地貼在他眼前。
……
再也沒有比這更嚇人的事了!
戰湛嚇得直接鑽了回去,盯着靈位好一會兒,才定了定神,想起那雙眼睛十分眼熟,好似是……他朝左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將腦袋送出去。
一個纖秀的身影站在他右側不遠處,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剛纔鑽出去的地方。
林瑤光?
她怎麼會在這裡?
戰湛緊張地站起來,慢慢地挪到她身邊,確定她沒有發現自己之後才放心地靠過去。林瑤光所站的位置處,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洞眼,正對着倚望天燈的方向。
透過洞,能看到寒非邪的一舉一動。
戰湛吃了一驚。難道林瑤光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會回來?
林瑤光突然轉過頭來。
戰湛又一次被嚇住了,兩人眼睛與眼睛的距離不超過五釐米。他慢慢地往後挪,發現她的目光是虛的,只是盯着一個位置發呆,又像是思考。
戰湛飛快地鑽回去,跑到寒非邪身邊,小聲道:“你別動,林瑤光就在你的正前方放靈位木架的後面,用小洞眼觀察你。”
寒非邪抓着水晶燈罩的手微微一頓。以他的修爲,林瑤光在這麼近的位置沒道理感覺不到。
戰湛想起接連兩次的驚嚇,抱怨道:“我覺得紫氣帝國的人都怪怪的。”
寒非邪放下燈罩,狀若悠閒地朝靈位走去。
戰湛怕林瑤光偷襲,又鑽過去盯人。
林瑤光看到寒非邪靠近,似乎也受了驚,腳步猶豫着退了兩步,伸手按了□後某塊磚頭,飛快地鑽進左後方突然出現的石門內。
戰湛不及細想就追了上去。
林瑤光腳步極快,若非她要停下來轉動機關,戰湛幾乎要被她甩下。走到後來,他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這麼長又這麼複雜的路,他根本記不住。寒霸看到他不見,一定又要發飆了。
他心中哀嘆,腳步半刻不停,直到林瑤光挪開地上的一塊方磚,他感到一陣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熱能在身體裡流竄!
這種熱能不似之前感受到的那樣舒服,反而帶着幾分灼熱的刺痛。
他將頭往下探了探,就驚住了。
一枚比倚望天燈大百倍的水晶藏在石室正中,水晶中,半人高的火焰熊熊燃燒者,橘黃的顏色猶如夕陽一般,明豔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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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被這美麗的景色晃瞎了眼。
“不下來嗎?”林瑤光突然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