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有的?你看,這是什麼?”
江浩打了一個響指,手裡立馬變出來了一個戒指盒,這是他在東瀛的奢侈品店裡,特意給許丹瑩挑的禮物,一枚婚戒。
看到江浩像是變魔術一樣,真的拿出了戒指,許丹瑩頓時驚喜地捂住嘴巴。
【他早有準備!】
面對江浩這突如其來的戒指,許丹瑩只覺得江浩非常的用心,這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江浩拿起許丹瑩的手,將戒指給她戴上,緊接着就想送她一個法式溼吻。
正當兩人快要親上的時候,許丹贏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受到驚嚇的許丹瑩,連忙掙脫了江浩的魔爪,從包裡拿出手機。
“是苗隊的。”
電話那頭是苗曉豐打過來的。
“苗隊?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找你,你快接電話。”
面對還在療養期,按理來說,沒有工作需要對接,此時打給許丹瑩,應該是有事!
許丹瑩‘嗯’了一聲,連忙接通了電話!
“苗隊,什麼事?”
“我剛剛接到晴嵐的通知,她們電視臺接到一個求助任務,說是要去你們局裡採訪沈局,據說是和二十一年前的南寧村案有關,求助者情緒也比較激動,我剛打他電話他沒接,你讓他準備一下。”
“啊?我現在不在局裡啊!”
“那算了,我給小李打吧!”
苗曉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顯然,他是從自己女朋友那裡,聽到了什麼消息。
“小江,可能局裡有事,我得先回去一趟,你怎麼弄?”
“我和你一起吧,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剛好也有段時間沒有看到李巖盒飯他們了!”
“行,那走吧!”
剛剛電話的內容,江浩聽得一清二楚,說實話,他也有些好奇,二十幾年前到底是什麼案子,不向公安機關求助,反而求助媒體?
凡是跟媒體扯上關係的,都不能當小事。
就算真是小事,也要當成大事來處理。
因爲,在媒體這個放大鏡下,警方任何一個地方處理不當,都會被無限放大到公衆眼前。
許丹瑩帶着江浩來到警局,果然看到了馬洲市電視臺的新聞採訪車停在車位上,還有一個白色橫幅被保安收在角落,保安們站在門口,議論着剛剛的情況:
“還好領導們及時出來處理,剛剛那個人還想在門口撒潑!”
“還是我眼疾手快,把橫幅接了過來,開年就掛白幅,不吉利!”
“許警官,你好!”
“哎呦,江警官也回來了!”
“剛剛什麼情況?”
許丹瑩走到門崗,詢問道。
“有個人,找媒體曝光,說自己含冤坐了二十一年牢,屢屢上訴無果,於是就找來電視臺,想要替自己申冤!”
“是呀,橫幅還在這呢,準備在這拉,被我勸下來的,還好沈局和何政委親自過來處理,人現在進去了。”
江浩拿起地上那坨白色橫幅,看了一眼,上面寫着:
“含冤坐牢二十一載,我不是殺人犯,請還我清白!”
看橫幅意思,吃了二十一年的牢飯,當初很可能判的是死刑,緩期執行,這才通過減刑,二十一年後纔出來的。
“行,我們知道了,就先進去了!”
江浩和許丹瑩走進辦公室,此時李巖、侯範和於安民等人,也正在談論着剛剛發生的事!
看到許丹瑩和江浩一起進來後,紛紛和江浩打起招呼:
“小江,回來了?我們好想你,把你那全國十大優秀警察榮譽證書拿出來給大家膜拜一下!”
侯範見到江浩後,連忙上來給了江浩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他人也都是圍了上來,顯然大家都知道,全國僅有十人的優秀警察榮譽稱號,被江浩收入囊中。
“你也加油,會有的!”
“這東西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觸及的機緣!”
侯範搞怪道,但是他說的卻是事實,全國有編制的警察約兩百多萬人,但是卻只選十個人,可想而知,概率有多麼的小,侯範他是想都沒敢想過。
“你就別妄自菲薄了,這次咱們單位集體不也榮獲了華國青年五四獎章了?”
“那能一樣?一個是集體,一個是個人,天地之差啊!有證書嗎?借我拍個照,留念一下!”
侯範對於獎項的癡迷,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在瑩瑩車裡,一會兒下班,你來拍吧,先不說這事,剛剛門口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
調解室裡。
何立則和沈權坐在一起,他們的對面坐着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人,以及記者江晴嵐與攝影師。
“我要上訴,我沒有殺人,含冤坐了二十一年牢,我幾乎家破人亡,老婆患上了抑鬱症,三個小孩,一個不堪忍受校園霸凌,自殺了,另外兩個也在初中的時候早早輟學,出來打工,我現在這個家,哪裡還像一個家?”
中年人說着說着,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悲慘的遭遇,讓衆人動容,江晴嵐也連忙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他。
“安老伯,我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要相信法律,二十一年前的案子,我們一定會重新啓動偵查程序,爭取還你一個清白!這樣,也能爲你爭取到國家賠償。”
對於二十幾年前的案子,要說有沒有冤假錯案,何立則還真不好說,畢竟那個時候,刑偵技術手段有限,破案民警的水平也是參差不齊。
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個可憐的老伯,何立則還是選擇幫一下他。
“你們是領導,不能互相之間踢皮球,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我沒有殺人,爲什麼就要平白無故背上殺人犯的罵名過一生,還要連累家人一個,擡不起頭來做人!”
安老伯老淚縱橫,二十幾年的辛酸,全在淚水裡。
“放心吧,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答應你,一有消息,就立馬通知你!”
何立則給他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這纔將他勸了回去,同時也送走了記者朋友。
而沈權始終皺着眉頭,似乎在想着事情。
看着安老伯的背影,沈權突然眉頭一鬆,對着何立則說道:
“老何,我想起來了,當年那起案子,我好像也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