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他打什麼牌?”
孔令生一愣,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回頭一想:“不對,你推理他說謊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有沒有錢。”
看着孔令生一副我上過學,你別忽悠我的表情,江浩繼續說道:“好吧,打牌的說辭可能是他臨時起意,我來之前就和他約過了,那時候他沒說自己要去打牌,我們來得也快,他卻說自己打牌遲到3分鐘了,再加上他穿着居家的棉拖鞋,顯然不是要出門打牌的行頭,他之所以說打牌遲到,顯然就是想要崔我們快點走。”
“厲害,我果然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還是你有一套。那我們現在幹嘛?只知道打電話人的身高和大概年齡,要靠這些信息來找到這個人不會又要拉網排查吧?”
“別怕煩,做警察有時候就是在大海里撈針,不過這次我們說不定能讓他自己主動站出來,我們只要去和那個人瞭解一下,真相就能大白。”
“誰?哦,我知道了,救護車司機?”
看到孔令生猜到了,江浩點了點頭,他這樣帶着孔令生分析,讓他明白案件的邏輯關係,這樣有助於他的成長,也算完成了王邵東說得帶帶他的任務了。
“對,神秘人讓他報警,就是爲了掩護救護車的出行,我們去愛普諾醫院,瞭解一下當晚救護車司機是誰。”
說完,兩人就駕駛着警車前往了愛普諾醫院,同時也電話聯繫了王邵東,讓他安排人仔細查一下救護車當晚的完整行動軌跡,既然懷疑救護車有問題,那就要看一下,它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問題的。
愛普諾醫院是一傢俬營醫院,醫師力量算是雄厚,在本地也小有名氣,但是收費相對來說就是偏貴一點,可架不住人家服務好,有點錢的富人也願意來這家醫院接受微笑治療。
這些都是孔令生在車上給江浩介紹的,他就是本地人,對這些也有所瞭解,當江浩問道他有沒有來看過病的時候,他說:“我沒有,我也是聽別人說,這裡看個感冒都是一千元起步,我以前當輔警怎麼消費得起?但是有一說一,十個病人九個說裡面服務好,尤其是護士小姐姐,一個個既年輕又漂亮。”
“那巧了,今天帶你去看看。”
當他們來到愛普諾醫院的大門時,就有保安上前來詢問事由,並安排車位。
“我們過來查案,想找一下你們內務科主任。”
保安很快就幫聯繫了,聽到有警察找來了,內務科主任趕忙放下手裡的事,出來接待了江浩他們。
“你們好,我是愛普諾醫院內務科主任佟學洪,不知道警察同志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
“佟主任你好,是這樣的,我們想要查一下,16日晚上,也就是17日凌晨3點半左右,你們曾經出動了一輛牌照爲562的救護車,請問當時是哪個司機師傅出的車,同時當晚的隨車醫護人員分別是誰,我們想要找他們瞭解一下情況。”
“哦,這個事呀,這我不太清楚,我要去司機班查一下當晚是誰值班的。”
“好的,麻煩了。”
“不麻煩,警民合作,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跟着佟學洪一起來到了司機班休息的地方,佟學洪對着其中一個男的說道:“老劉,16日晚上562號救護車是誰在值班?”
被叫老劉的男人想了一下說道:“16日?那天是我和老孫值班的,怎麼了?”
孔令生比較心急,當即就追問道:“他人呢?我們有點事要找他。”
“他辭職了呀,就在剛剛,他說他不幹了,丟給我一個辭職報告就走了,辭職手續都沒辦。”
“辭職了?人員流動你怎麼不和我說?”
佟學洪聽到老孫辭職了,他自己都還沒收到消息,頓時質問老劉道。
“佟主任,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彙報嚒?”
“人員管理是有時效性的,這個老孫也太沒紀律了,辭職手續都不辦,走了也好。”
江浩用識人術看了一下他們,發現一切正常,並沒有可疑的地方,佟主任好像也是剛知道老孫離職,目前還不知道愛普諾醫院在這起案件中有沒有瓜葛,現在他的目的就是打草驚蛇,這招他現在用的越來越熟了,只要一步步調查,總能讓兇手露出破綻。
隨後他不露聲色地繼續問道:“佟主任,那隨車的醫護人員在嗎?不會也辭職了吧?”
聽到江浩這麼問,佟學洪也有些尷尬地說道:“應該沒有,我來看看那晚都是誰。”
“找到了,是黃醫生他們,我這就把他們叫過來。”
佟學洪找到值班表,找到了那天的值班名單,連忙打了一個電話,喊那個叫黃醫生的過來。
沒一會兒,那個叫黃醫生的就被單獨叫了過來,兩方坐定後,當他聽到江浩等人的來意後,黃醫生隨口說道:“對,那天是我們值班,後來病人不坐車了,我們就回來了。”
他說話的神情很輕鬆,如果不是江浩一直用技能看着他,說不定就要被他給矇混過去了。
“那晚的出車地點在哪裡?你們幾點回來的?”
黃醫生沒想到江浩不是隨便問問,居然問得這麼仔細,他微微一愣,準備現場想些說辭糊弄過去。
“在,在那個叫,叫……”
“鳳凰路。”
“對,就是那,你怎麼知道?”
黃醫生聽到江浩說鳳凰路趕緊肯定道,就是哪裡。
“我瞎說的,實際上不是那,那天晚上的是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要知道,我們警方找到你,那都是事態比較嚴重了,如果你說謊的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黃醫生自知隱瞞不下去了,而且這裡又沒有內務科主任在場,於是對江浩說道:“警察同志,我說,但是你要替我保密呀,不能讓佟主任知道,要不然我工作不保啊。”
“你先說。”
“其實孫方勝那天和我說他接了個私活,不用我們隨車,加上那天我上了一天班,確實累得夠嗆,加上半夜三四點的,天又冷,他既然這麼說了,我就沒去,繼續在值班室的牀上睡着了,所以那天我們沒有出車,是他一個人出去的,這事你告訴我們佟主任,行嗎?”